夏凜姌從暗處走出來,感知到許暮朝體內(nèi)氣息的改變皺起眉頭。許暮朝為何會來到這個地方?
看到千畝匆匆趕來之后,夏凜姌垂下眼眸。看來許暮朝就是千畝所要找的人。
待千畝離去之后,夏凜姌從暗處走出,看著神情復(fù)雜驚恐的張志坤微微一笑:“原來同你合作的人是他?”
“夏凜姌。”張志坤仿若明白了什么:“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是又如何?”夏凜姌俯下身,捏住張志坤的臉,神情散漫:“許家的怒火可不好承受。”
“許暮朝也是你叫來的嗎?”張志坤微不可察的輕輕一抖,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她是無辜的人!為什么要把她牽扯進來?”
“無辜之人?”夏凜姌?biāo)砷_手,一腳踹在張志坤的胸口上,踩在張志坤的胸口上,剃了剃指甲,抬起眼簾:“這話哪里容得背叛者說出口?”
“背叛者?”張志坤吐出一口鮮血,大笑起來:“你夏凜姌何時有當(dāng)我是朋友?”
“當(dāng)時那個女人同我說時,我還不大相信,但是夏凜姌你看看你現(xiàn)在,身上哪里還有一點人的樣子?”張志坤奮力的仰起頭看著夏凜姌神情嘰嘲:“你連人的情欲都沒有?無情無欲,也無情無義,哪里符合一個人的樣子!?”
“…”夏凜姌?biāo)砷_張志坤,直起身,好像也有人這樣對她說過。
“凜姌大人,你心中是否有過千畝的位置?千畝只希望大人能夠看千畝一眼,但是大人自始自終從未在意看過千畝。”
奔崩離析的記憶一下子涌了上來,似乎開始慢慢拼湊起來,夏凜姌皺起眉頭,丟下手中的東西,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夏凜姌,哪怕你有一日將我當(dāng)成朋友!你我之間都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張志坤看著夏凜姌丟下的東西,突然癲狂起來:“但是你呢!從小到大,你都只將我當(dāng)成一條狗!當(dāng)成你夏家的一條狗!閑時逗弄罷了。”
“你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這般在乎趙莫晟!但終有一日他會察覺你和他之間并非那樣,你夏凜姌自始自終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你身邊的人總有一日會離你而去,你所守候的一切也會消失殆盡。”張志坤從嘶吼到慢慢低喃,看著夏凜姌腳步一刻未停的離去,緩緩閉上眼。真是可笑,做了再多,他也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
夏凜姌腦中的記憶愈發(fā)雜亂,涌起來的記憶如同浪潮幾乎將她吞滅,心中跳動的火焰慢慢熄滅。
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何故抵制我呢?你我本是一體。”清冷的聲音如同無情無欲一般,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閉嘴。”夏凜姌皺起眉頭,神情不耐。
“人性的消失是必然,何必留戀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這樣一點都不像那個殺戮果斷的凜姌大人了呀。”聲音突然變了,妖妖嬈嬈的女聲在夏凜姌耳邊響起,話里話外皆是譏諷之意。
“我在此下咒,今世今生,你都會眾叛親離,無情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