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顏鎧，麒麟跳到凜姌的身旁，仰起頭看著正在思索的凜姌:“大人在想什么呢？”

“血統不是精靈一族最看重的嗎？”凜姌摸摸麒麟的腦袋，坐在正殿的主座上。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一直在浮現趙莫晟最后的模樣，每一次想起心里就會覺得疼一分，按理說，她應該已經沒有了人類的情感。身為人類時，她真的愛過趙莫晟嗎？

麒麟擺擺尾巴，十分享受凜姌的撫摸:“但是在利益面前，血統也算不上什么，以往也有過自主推翻一個王朝重新建立王朝的事例。”

“他們不就是嗎？”夏萱走進大殿，臉色蒼白，仰起頭看著一臉思索模樣的凜姌:“大人，你可有后悔？”

“后悔？”凜姌皺起眉頭，不能理解夏萱在說些什么:“什么是后悔。”

“就像對千畝一樣，大人可有后悔過？”夏萱邁著小短腿，臉上滿是認真:“夏萱接觸過有人情味的大人，也更喜歡有人情味的大人。”

麒麟悄悄看了凜姌一眼，見凜姌沒有動怒，心下松了一口氣，跑到夏萱的面前。這小妮子說話越來越沒有著落了！

“萱萱。”夏萱一把推開麒麟湊過來的臉，專注而固執的看著凜姌:“大人有過后悔嗎？”

“后悔？”凜姌淡淡的笑開來，笑里沒有溫度，說著疑問的語調倒像是在陳述:“為什么會后悔？”

“夏萱親眼看過大人在還是人類時對他的愛，難道大人不會感覺一絲難過嗎？”夏萱想起千畝離開時失魂落魄的模樣，想起以前和千畝相處的時光，眼眶微紅，聲音沙啞起來。

凜姌突然覺得有些煩躁，站起身，消失在原地。

麒麟看著凜姌的離開舔舔爪子，化作了一個金發的少年，蹲下身和孩子模樣的夏萱平視:“萱萱，不要難過，大人一直都是這樣的。”

“我在那邊見到千畝了，她和以前不一樣了。”夏萱低著頭，眼眶發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吸吸鼻子:“我沒有難過，我只是想大人能夠在擁有感情之后不要去后悔。”

“千畝她還好嗎？”提到千畝，麒麟停頓了片刻，笑容消失，皺起眉頭。記憶中那個倔強而又固執，只信仰大人的女孩，那個不愛笑卻很可愛的女孩，現在怎么樣了。

千畝將他們帶回來以后，就直接離開了，模糊間她好像聽見千畝在同大人爭吵。好像是因為那個死去的婦人。

想到這，夏萱擦擦眼淚，搖搖頭，離開大殿，沙啞的聲音在大殿中回響:“阿麟，我們都回不去了，千畝若是擁護新的西王朝，就注定會和我們為敵，我們注定是站在對立面。”

麒麟沉默的站在大殿中央，腦海中皆是那個任憑自己怎么欺負都不會掉眼淚的女孩，任憑自己怎么逗弄都不會笑的女孩，那個將自己的身心全部交給大人的女孩。

（我昨天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有人看我的文，還有人給我留言，給我開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