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北斗九星
- 九月風華
- 九越九月
- 2426字
- 2019-04-06 10:00:00
聽到小蓮得話,周圍那些來賓也坐不住了,有一部分人已經跑出去找大夫,想趕在毒發之前解毒。
“你……”
蕭流心忽然胸中一悶,吐出一口鮮血,朝著小蓮說道:“你很早之前就給我下毒了?”
似是詢問,又像是肯定,他從不喝酒,哪怕今日的喜酒也是半滴未沾。
“對,很早就開始了,你每天早上喝的一杯清茶里我都會下毒,天蠶蠱毒!整整三年,除卻你不在樓里的時日,每一天你喝的茶都是劇毒!”
“別說五氣朝元境,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解不了這天蠶蠱毒。”
蕭流心此刻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沉聲說道:“你要殺我,我無話可說,可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誰不無辜?九黎寨上下六百四十二條人命哪一個不無辜?”
“你告訴我他們又該找誰訴說?”
攜滅族之仇而來,在聽風樓隱忍整整八年,為的便是這一刻。
咳咳!
蕭流心懷中的落雨昕猛的咳出一口鮮血,微微睜開眼,看著小蓮,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小蓮,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
小蓮看著落雨昕,默不作聲,拼命眨著眼不讓眼淚流出來。
“你的右肩背后有一個血蓮紋身對嗎?”
落雨昕虛弱的聲音,卻讓小蓮猛的一怔,血蓮紋身是她這八年來一直拼命隱藏的秘密,此刻卻從落雨昕口中說出來。
難道他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小蓮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落雨昕的話。
“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說出來嗎?其實我從知道你是九黎寨圣女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的結局,只是可惜……可惜還沒有和你完成拜堂之禮。”
“因為我喜歡你,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知道我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可是我還是幻想著有一天我能和你在一起。”
“樓主,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其實紅楓山莊的事,是我做的。”
蕭流心聽到他的話,震驚的看著他,散亂的青絲,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為了讓小蓮忘了那段痛苦的記憶,我去找了溫玄,他答應我只要我幫他做一件事情,他就出手幫我把她那段記憶抹掉,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只是,溫玄騙了我,他并沒有出手。”
說到這兒,落雨昕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盯著溫玄方才坐的方向,只是現在哪還有溫玄的影子。
“樓主,這是我這輩子做的唯一一次對不起聽風樓的事,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是小蓮,我求你放她一條生路。”
蕭流心此刻也是身受重傷,但誅殺小蓮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聽到落雨昕的請求,他不知道該怎么做,他真心待小蓮當妹妹,如何下得去手?
“好,我答應你!”
落雨昕轉頭看向小蓮,眼里沒有一絲恨意,只有無盡的寵愛。
“小蓮,如今你仇也報了,我想問你一句話。”
“……”
“你可曾,喜歡過我?”
落雨昕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完了這句話。
小蓮沉默半晌,并未言語,只是怔怔地看著血泊中的落雨昕,看著他的雙眼慢慢合上,看著他伸出的手緩緩墜地。
“喜歡過。”
只是他終是沒有聽到小蓮蚊蠅般的聲音。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引動了體內的金蠶蠱母,蕭流心的金蠶蠱毒也在蠱母騷動的瞬間加劇。
噗!
蕭流心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夜風輕輕吹過沾血的鳳冠霞帔,小蓮雙目無神的走在空曠的楓亭街,沒人知道后來再發生了什么,也無人知曉小蓮最后去了各方,是死是活。
聽風樓樓主和落堂主相繼去世,使得聽風樓一度人心惶惶,他們在害怕某一天又會有哪個與聽風樓有過恩怨的勢力跑來對付他們。
一時間,聽風樓大半的人都作鳥獸散,勢力范圍直接縮減了大半,而丟失的勢力范圍,幾乎全部落入了冀州溫氏的手里。
……
風陵渡。
自從上次將那些人斬殺過后,洛月在風陵渡也算是真正的安寧了下來,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她把青華劍仙在北荒布的七星樁照搬到了風陵渡,每天就是練劍,日復一日。
她走前還曾疑惑地問過青華劍仙,北斗劍法,一星一劍,就連練劍的木樁也只有七個,又為何整套劍法會有九式。
青華劍仙告訴她,北斗實際上并非七星,真正的北斗是九星。
北斗九星,七見二隱!
八星左輔,九星右弼!
就連他自己對于那兩顆隱星也從未看到過,但他確切的告訴洛月,隱去的那二星的確存在。
大概只有真正的天命之人才能看到吧!
……
南安城,洛陽大街。
聽風樓總樓大廳內,人聲鼎沸,熙熙攘攘地吵鬧著,似乎在爭執著什么。
聽風樓早上收到匿名來信,冀州溫氏要對聽風樓出手了!
蕭流心身死,聽風樓無人主事,對于這份來信的真假,幾位元老的意見也互有分歧。
近段時間聽風樓受到了江湖上各方勢力的打壓,駐地較遠的幾座城的分樓堂主也都被迫退回總樓。
北峰城是距離聽風樓勢力范圍內距離冀州溫氏最近的一座城,北峰城堂主齊云山也是最先撤回總樓的一位分樓堂主。
此刻他正在大廳說著對這封匿名來信的看法。
“不管來信真假,我們聽風樓確確實實是受到了各方勢力的打壓,其中就包括冀州溫氏,這一點,我想在場的諸位沒有一個人會比我更清楚,所以我猜測這個消息八九不離十是真的了。”
那次大婚的當晚,北峰城分樓就被一伙蒙面黑衣人襲擊,由于大婚變故的消息還未曾傳到北峰城,齊云山也未曾多加防范,所以那晚北峰城分樓是損失慘重。
那伙人雖全都蒙著面,但北峰城與冀州相距不足百里,齊云山與溫氏的人也時有交集,從那些人的身手上不難看出溫氏的影子。
“那倒未必,樓主與落堂主剛剛過世,他溫氏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進犯我聽風樓,這一點他們可并不占江湖道義。”
“齊堂主方才所言,未免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吧!”
洞庭湖分樓堂主許元對著齊云山說道,洞庭湖人杰地靈,這些年幾個分樓之間,就數洞庭湖分樓的實力最強,對其他分樓的態度也有點瞧不起的味道。
齊云山反駁道:“你許元無非就是仗著洞庭湖靈氣充沛,并且距離總樓也不遠,手下兄弟實力才高過我們幾分,自然不知道我們其他分樓的處境。”
“對,許堂主,你這話我們可就不愛聽了,當初若是讓我們帶著手下弟兄去洞庭湖發展,現在未必就差了你許堂主。”
其他幾位地域也稍偏遠的分樓堂主也支持齊云山的話,對著許元說道。
而坐在最前方的四個人,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他們是聽風樓總樓的風、雨、雷、電四大長老,追隨蕭流心多年,南征北戰,為聽風樓立下了汗馬功勞。
哼!
此刻為首的風長老程風聽到眾人吵吵鬧鬧的,冷哼一聲,夾雜著三花聚頂巔峰的靈力波動。
“樓主剛剛過世,你們這么吵著,是要分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