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研青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看著熟悉的幔帳,原來是上次照鏡子的那個屋子。
“你醒了?”乘黃聲音響起,感覺它非常虛弱。
“你怎么了?”蘇研青很疑惑,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沉重。
“你以后不要生氣了!”乘黃聲音略顯疲憊,“唉!你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呀!再來幾次我的小命跟你一起交待了!”
“為什么會這樣?”蘇研青急切的問道。
“你每次生氣我都能感覺到刺骨的冰寒,你一直不會控制自己的力量!”
乘黃老神在在的說道:“要是我能回到忘憂湖,可能會幫你找到答案,白鶴那個老頭子,藏了不少好書,后來他駕鶴西去,那地方就一直是幾個小精靈在打理,我乘黃大爺到那里可是來去自如!”
蘇研青頭一次覺得自己身上的家伙有點靠譜了,不過她發現了一個疑點我自身有力量?
突然她警覺,自己好像重來都沒有問過:“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我身上?”她的口氣帶著森冷的威脅。
乘黃身體一僵,它當然不敢說,當時自己聞到將死之人的氣息,準備去吞掉她的魂魄,結果被她吸收了。
乖巧的說“當天我在那邊的水域吃魚,結果看見你,本來是想救你,沒想到被你的怨氣吞噬了。”
“哦?你確定!”聲音再次響起。
“是啊!你身體的能力很高,你就是還不會用,等練習好了,會比今天的那個男人還厲害!”乘黃狗腿的說著。
那個男人,她問道:“那個人呢?”
“在隔壁呢!”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是那個最小的水精靈。
“小家伙,謝謝你!你叫什么名字?”蘇研青笑瞇瞇的看著它。
“我叫翼!是這里年齡最最小的一個,仙女你不要討厭角哦,他只是太愛護這艘船而已。”她忽閃著大眼睛,認真的說。
“你們為什么這么愛護這個船?”蘇研青問道。
“我們祖祖輩輩世世代代都在守護這個船只,本來是有28個水精靈的,很多都在戰爭中犧牲了。”她說著說著眼睛有點紅了。
蘇研青摸了摸它的頭,“我現在發自內心的敬佩你們!帶我去看看那個人吧!”
男人的傷口已經被這些小家伙們包扎好了,這個男人的面孔與顧炎的那種冷峻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是一種經歷過風霜雨雪后的肅殺之氣。
看到他手上厚厚的繭子,一定是經歷過嚴苛訓練的人,手上應該有過很多人命,但是也應該為了救更多的人,因為蘇研青實在不相信這種長相人會是壞人。
他的五官給人斧刻刀削般的硬朗,方方正正的臉型,禁閉的雙眸,高挺的鼻梁,干凈利落的短發,雖然上身已經被裹得像一個粽子,露出的幾處胳膊仍然能夠顯示出他優美的肌肉線條。
“他與你的氣息完全相反,你是刺骨的冰寒,他是烈陽如火,可能也是這樣的原因使你兩個同時暈倒吧!”乘黃猜測著說道。
蘇研青想著水精靈她們用生命守護著這個船只,這男人也像是在守護著什么吧,在渾身是傷的時候,還能夠迸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那么她應該去守護什么呢?
蘇研青怔怔的出神,她想著并肩作戰的朋友葉煜,對她寵愛的外祖父。
她又想到在電視上看到的程墨所提供的供詞,我情緒不穩定,自殺?她對程墨的反應開始有些懷疑,難道我的死與她有關系嗎?
自己即使有了神秘的力量,但是并不能順利的使用,脖子上被男人手指捏住的青紫痕跡還在隱隱作痛,提醒著她自己還不夠強大,她有點失落的同時她也更加堅定尋找方法的決心。
床上的男人呼吸均勻,仿佛非常疲憊,很久沒有休息過的樣子,蘇研青是趁著晚上出來,她現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她還要趕在干爹干媽出海之前回去。
“乘黃,現在什么時辰了?”
“現在是丑時了!”乘黃說道。
“額,你是活在古代嗎?”蘇研青問。
“像我這種神獸一睡,人間就過去幾百年的,你們的計時方法改來改去的,好麻煩,像我這樣跟隨潮流的,你能跟我溝通,一些活了萬年的老家只會說那種,嗯…….文言文。”說完了又開始得意洋洋的吹噓個不停。
蘇研青,有時候真的想把這個家伙從腦子里面摳出來,她無奈的只好無視它的聒噪,丑時是1~3點,回去還需要一段時間,到家剛剛好。
她將這次帶的一些食物和淡水留給了這個男人,選了一些寶物,然后就離開了。
她剛走的一瞬間,原本她以為熟睡的男人睜開了深邃的眼眸,靠近墻邊的手指中藏著一枚黑色珠子。
“干媽,你讓我去吧!”自從上次以后,干媽干爹在再不讓她跟著捕魚,“我上次已經學會游泳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毫發無損的回來。”蘇硏青撒嬌賣乖百般討好。
“好吧,好吧!”盧伯母實在拿她沒辦法。
魚獸看到她,剛要興奮的浮出水面,就聽到乘黃嚴厲的聲音傳來“不可以!”委屈巴巴跟著漁船在后面游著,它一跟著哪里有魚敢過來,蘇硏青發愁,真是不應該來吧!
“去抓些魚來!”乘黃很享受這種命令魚獸感覺,美滋滋的哼著蘇硏青聽不懂的小調,魚獸一走,這邊海域游過來的魚逐漸變多了些。
第一次收網時,蘇硏青將手上藏著的鉆石項鏈悄悄的丟在上面,然后驚訝的說到:“干媽,你快看,那是什么?”
“老公,你快看看,這東西應該值很多錢吧!”盧伯母眼睛亮亮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還是得找懂得的人看看!”盧伯父嚴肅冷靜的說。
蘇硏青扶額,這個項鏈拿到哪個店里,都是可以成為鎮店之寶的吧!根據她多年的商業經驗,至少也要5500萬美金以上,要是拿給別人看,只有一個下場,被偷走。
她裝模做樣的拿在手里,眉頭緊鎖的細細端詳以后,嚴肅的說到:“干爹干媽,這個項鏈跟我前幾天在電視上看的那個很像,看著比那個還要精致,我估計這個至少要5000萬以上。”
盧伯母捂著心臟,再次不確定的問道:“多少錢?”
“5000萬以上。”蘇硏青嚴肅認真的說。
“老天爺哦,這可怎么是好啊!”蘇硏青再次放在盧伯母的手里時,她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小心翼翼的接過。
盧伯父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起來,他自從蘇硏青舍命救下妻子以后,才徹底對她敞開心扉,這次蘇硏青手里拿著項鏈,絲毫沒有貪婪的表情,更加暗暗下定決心把她當作真正的女兒。
蘇研青這套在電視上看到的說辭,他不是很相信,加上蘇硏青平時端莊的舉止,他相信這個女孩原來的家庭應該不俗。
蘇研青心里很明白,這套說辭頂多可以騙騙干媽,她相信干爹是不會相信的,但是錢對她來說遠遠沒有現在的溫暖重要,如果錢不可以用來守護幸福,即使掙來了也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