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南柯夢
- 人間寶錄
- 亡四郎
- 2260字
- 2019-08-21 10:51:55
“晉王,安南的祖師出手了。”大殿之下,秦無用道。
“賦靈丹呢,能不能逼出來?”
“怕是做不到了,李澤川丹田之上的靈根已經(jīng)完全消失,賦靈丹的子丹已經(jīng)沒有了,母丹已經(jīng)散布在李澤川的血肉里。就算把他煉成丹藥,沒有子丹存在,賦靈丹也沒用了。”
“你能不能仿制出賦靈丹?”晉王看著秦無用。
“能是能,但效果差的遠了。濟世圣人世代的傳承之物,可不是簡單的分析復(fù)制就能制造出來的。”秦無用擺手道,“李澤川呢?丟哪去?他應(yīng)該被抹去了記憶,沒有被篡改。”
“找個人,裝作他的親人,盯著他。”晉王起身道,“安南祖師肯專門為他來一趟,得留著他,你去安排吧。”說完晉王便離去。
“唉……把我的記憶也抹去多好。”秦無用嘆氣,走出了大廳,去安排李澤川的事了。
地牢里,一名女人哭著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哭喊著:“澤川!澤川!”
李澤川此時蹲坐在角落,兩眼無神,他隱約記得自己叫李澤川。
他記得自己生活在一個小木屋里,一次大雪,跟著一個人去了城里面,再往后,他的記憶就是一片模糊,什么也想不起來。
聽到有人喊這個名字,她抬頭看去。眼前是一個女人,頭發(fā)看樣子沒怎么洗過,但是梳理的很整齊。衣服是麻布制的,腰間別著一條粗布。
“澤川!你沒事吧!”女人趴在牢門上喊道,李澤川感覺眼前人有點熟悉,又覺著沒有印象。
邊上來了個獄卒靠近打開了牢門,“出去吧,下次小心點。可不是所有官老爺都是何封府一樣。”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女人一邊道謝,一邊進了牢房,牽著李澤川走了出來。
除了牢房,走了一段沒人的路,便到了市集附近。路上李澤川很想問這個女人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看著女人滿眼的淚水他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一直聽著女人說著,推測她的身份。
李澤川左手被女人攙著,右手一直緊握著那根紅繩。女人有氣沒氣的說著,“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說你就為了一條狗,跑到官道上去干嘛!都已經(jīng)有官兵清道了,你還上路!要不是正好是何封府大人,以為你有冤情,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你知道嗎!”
女人說了一大堆家常里短,李澤川猜測她是自己的妻子。路上女人說話,李澤川都只是嗯啊的應(yīng)聲,女人以為是李澤川受了刺激,便沒在說話了。
李澤川隨著女人到了一家客棧,里面的小兒看到后跑了出來笑著迎接道,“掌柜的,您沒事吧,老板娘可是擔心死您了。”
“行了行了,去收拾收拾,讓你掌柜的先歇會!”女人攙著李澤川瞪了一眼小二。
“我?是這家客棧的主人?”李澤川心里想著,沒有說出來,在女人的攙扶下到了內(nèi)堂坐下。
“掌柜的先喝口水。”小兒端來一壺茶,倒好遞給李澤川。
李澤川聞了下,只覺得有股清香。喝了口后,不知覺的問道:“這什么茶?”
“這……”小兒看了眼女人,女人給了個眼色小兒便出去了。
女人看著李澤川說道:“你?記得我嗎?”
“這個……我頭有點痛……”
“你不會失憶了吧!?”
“我……”
女人大哭著抱著李澤川,大哭起來。“你不會把我忘了吧!那……那你跟我說過的話你都不記得了!?”
“額……”李澤川兩手抱著女人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也不知道現(xiàn)在改說什么。
女人突然不哭了,“那你現(xiàn)在記住,我是林月,你都叫我月兒!”
“好,好,月兒……月兒。”
“我去給你做飯,有什么事找阿良。”林月起身偷笑著走了出去。
“掌柜的?”小二在門外小聲問道。
“你,是叫阿良?”李澤川和阿良兩人大眼瞪小眼說道。
“嗯,那……掌柜的要沒什么是我去忙了啊。”阿良在門外說到。聽到掌柜的失憶了,他還有點難過自己的救命恩人忘了自己。但是一想到林月和掌柜的不再是之前那樣的關(guān)系,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李澤川坐在內(nèi)堂屋里莫名的很安心,在牢里醒來后,他便一直有種壓迫感,好像世界就要毀滅的樣子。
來到這間客棧后,他的心才安定下來。他雖然想不起來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在這個地方,他覺得很安定。
十幾天后,他開始變得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他,楊月還有阿良三個人經(jīng)營著這個小客棧,也住在這里。
每天清晨,他和阿良便去接廚子和他帶來的一天的新鮮食材。李澤川負責接待客人,阿良打雜,楊月負責記賬和偶爾幫廚子打下手。
剛開始因為忘了之前的事,來了常客總是楊月要出來解釋一遍。每次楊月解釋完,那些個熟客都哈哈大笑的打趣一句早點造個大胖小子。
客棧的日子在關(guān)門了一個月后,終于回到了正軌。
晚上,李澤川爬到客棧屋頂,漫天的繁星在月光下閃爍著,像是集市里嘰嘰喳喳的小販們。阿良在樓下喂著兩匹住店客的馬,廚子收拾完后打了個招呼便拖著板車回家歇息去了。
“澤川,吃點嗎?”楊月端了一盤甜品和一壺茶上來。
“小心點。”李澤川結(jié)果茶盤,扶著楊月到了屋頂。
“這大晚上的,你在這做什么?小心著涼。”楊月羞紅著臉,坐在李澤川一旁。
“你我……其實并不是夫妻關(guān)系吧。”李澤川突然看著楊月說道。
楊月沒有說話,只是開始那不安的手,平穩(wěn)的放在了膝蓋上,把頭埋了進去。
李澤川跟楊月說,他在牢里做了個夢,但是想不起是什么,但總覺得夢里的事很重要。他好像有什么事要做,又不知道該如何做。他說好在忘記了,不然可能沒法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這里安安穩(wěn)穩(wěn)的看月亮吧……
兩人吃完了盤子里的甜食,便下去了。客棧的燈昏暗,李澤川差點摔了一跤,茶壺從盤子滑落摔碎掉了。
楊月正打算去客房,阿良在收拾茶壺碎片,李澤川打開了臥室門說到,“去哪啊?不睡覺了?”
楊月楞了一下,隨后笑開了花。
晚上,李澤川熄了燈,爬上床,抱著楊月。“我之前,是不是對你不好啊?”
“沒……沒有,挺好的。”楊月此時心跳的就像鐵匠鋪里密密麻麻的打鐵聲一樣,雖然李澤川回來之后的十幾天里都是和她一起睡得,但是這還是李澤川第一次主動抱著楊月。
“睡吧,明早還得早起呢。”李澤川輕聲在楊月耳邊道。
“嗯……”楊月輕聲回應(yīng),心里卻莫名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