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第一次心動是怎樣的呢?
或許是人群之中,眼眸的互相交疊;或是簡簡單單,老套的青梅竹馬。
或是一見鐘情,心動來的突然又讓人沒有防備;或是時間沉淀,心動來的持久又惹人心醉。
每個人對于心動,似乎都有著不同的理解,有著不同的經歷,那一段心動的歷程也有著不一樣的結局。
但是,無論是悲傷還是欣喜,無論曾經擁有還是相守白頭,心動過的人都會記得那一段值得珍藏的記憶,同樣的銘心刻骨,同樣的宛如童話。
此刻的許如煙,似乎心動了。
那一張并不英俊的臉龐,卻讓許如煙心頭一暖,甚至是燒的火熱,一雙寬厚的手掌,托著一雙粉色的帆布鞋,卻如同托著一顆年輕,萌動的心。
“放我下來……”
許如煙聲音很小,用腳將肖騰的手踢開,從單杠上跳下,臉紅撲撲的好像似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你的手臟了……”
許如煙的聲音依舊很小,微不可聞,她拿出一張紙,用她白皙的小手將肖騰的大手舉起,輕輕的擦拭起來。
風,輕輕的吹拂,仿佛少女溫柔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
遠處,有清脆的風鈴聲響起,仿佛有人輕輕的笑,似在歡慶一對新人的誕生。
肖騰看著許如煙害羞的樣子,心中似有一道暖流劃過,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如同幾十年的女兒紅,醇香入喉,香氣久遠。
“給你,自己擦。”
許如煙看著肖騰的目光,小腳輕輕一跺,將手中的紙塞到肖騰的手里,別過頭去,不在看肖騰。
肖騰從許如煙的手中接過手紙,將自己的手擦干凈。
“肖騰,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許如煙看著肖騰,惡狠狠地說道。
肖騰點了點頭強忍著笑意,連忙開口道:“今天什么事啊!我不知道啊!”
許如煙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肖騰眼角帶著笑意,走出了體育場。
鈴聲響起,代表著一天忙碌生活的開始,數學老師自顧自的講著天書,物理老師演奏著一首超過所有音樂人的獨特催眠曲。
肖騰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姑娘,一時之間竟有些失神。
情,本就不知從何時而起,而如今卻已是情竇初開。
“肖騰,看什么呢?”蘇成打了肖騰一下,在濃眉之下,是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啊,沒看什么。”肖騰連忙否認。
人,總是逃避自己最真實的情感,因為害羞,因為責任,也因為恐懼。
當然,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是模糊的,不敢確認自己的心里是否真的住進一個人。
對于那個人,到底是淺淺的興趣,還是深深的愛戀,或許,當事人在最開始的那一刻也無法確定。
感情啊,本就是難以琢磨,又難以抓住。
蘇成壓低聲音,對著肖騰說道:“要是你真的想的話,可要小心點,現在學校抓的可嚴了。”
早戀,是一個永恒不變的話題,無論是學校還是家長,對于早戀的看法都出奇的一致,他們都認為早戀對于孩子的身心健康無益,反而影響孩子們的學習。
總是有老師會說,若是愛的那個人真的愛你,他就應該懂得放棄,在學習的時刻放你去學習,在畢業之后在一起,才是真的愛你。
老師的謊言總是比父母的動聽。
肖騰輕笑著,兩世為人,他可不是一個小孩子,還懼怕著老師,懼怕著家里人。
如果,如果他能確認那種感覺,他一定會堅持,不論別人如何,至少,肖騰從不缺少直面現實的勇氣。
“對了,肖騰,你聽說過奧爾卡嗎?”蘇成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
“奧爾卡?那是誰啊?”肖騰一愣,顯然對于奧爾卡這個人并不熟悉。
許如煙轉過頭來,看著蘇成,笑著開口道:“蘇大學霸,又得到什么消息了?”
蘇成,的確是成績優異,所以學霸這個稱呼,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奧爾卡要來了,聽說他改了國籍,入了華國。”
蘇成語氣低沉,顯然對奧爾卡的舉動并不感冒。
“為什么?”肖騰也有些好奇的道。
“還不是因為武俠。”蘇成搖著頭,繼續開口說道:“奧爾卡是小國聯盟的武俠作家,據說文筆老辣,布局深隱,最為擅長武俠小說,去年一部囚穆峰,足足銷售了十萬本。”
肖騰聽著奧爾康的事跡,不禁點點頭,的確,十萬本的銷量,的確是算得上一個成功的作家了。
聽著蘇成的話,許如煙疑惑的問道:“奧爾卡是小國聯盟的人,為什么要入華國國籍啊?”
蘇成咬著牙,隱隱間有些恨意的說道:“還不是因為國內的武俠小說銷量太差,最好的梅才三萬本,奧爾卡看到了機會,來撈錢的。”
無奈,這就是弱者的無奈。
肖騰的臉沉了下來,仿佛火山一般將要爆發,開口問道:“奧爾卡什么時候來?”
“不知道呢。”蘇成搖了搖頭,再次開口說道:“估計要冬天吧,畢竟手續什么的很麻煩。”
許如煙看著肖騰陰沉的表情,美目中閃過一道光芒,她隱隱覺得似乎抓到了什么,卻又不敢確定。
“肖騰,你說要是奧爾卡真的來了,華國能有與之一戰的作家嗎?”許如煙緩緩出聲,眼睛卻盯著肖騰的表情。
肖騰還沒開口,向秀妍就搶先說道:“不可能的,周傳周老爺子早就封筆了,現在的武俠小說根本沒有能與奧爾卡一戰的作家,要是青春文學還說不定有可能。”
向秀妍眼中盡是小星星,要知道,青春文學可是有一位大神在,她相信墨染星辰的書不比任何人差。
“是啊。”許如煙也笑著說道:“要是青春類的就好了,畢竟還有墨染星辰呢,可惜了,是武俠,武俠可沒有墨染星辰啊。”
肖騰面色如常,緩慢卻有力的反駁道:“這個不一定。”
許如煙繡眉一挑,沒有說話。
對于讓自己心動的人,女人總是有著超乎想象的恐怖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