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罪過,今日佛家的臉面都要被貧僧丟盡了,以后還有何顏面去見佛祖。”
齊逸走后,和尚閉著眼睛輕聲開口,一股禪意油然自生。
“所以我就覺得你們佛家虛偽,為人心就應該隨心所欲,追求自由無拘無束,不為世俗所羈絆,真正超脫在上,這才是我輩的追求。”老道搖了搖頭,對于和尚的做法很是不齒。
和尚睜開眼睛,平靜的看著他,淡然說道:“這也是和尚看不起你們道家的地方啊,我佛講究五戒十善,并不是為了他人,而是為了讓我們自己有所自持,能夠克制住心中的欲望,這才是修佛者的必備要素。而你們道家所追求的在我看來不過是虛妄,所謂的無憂無慮,無拘無束不為世俗所牽掛,才是真的可笑。
不說別的,你們生于娘胎,養育之恩如何能斷?餓肚充饑,口渴飲水,身體的本能需求如何能斷?就算日后真的有人能夠超凡脫俗,他又怎會舍得這花花世界,欲望的們一旦被打開,怎么可能被制止?”
“和尚,你說來說去還是這么一套,我輩所求的是為道,其中的奧妙又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夠明白的,在那個全新的時代來臨之前我們又如何以我們目前的眼光去評判對錯。或許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滔滔大勢席卷而來,誰又能夠幸免,只有真正從中走出來的強者才能夠有資格來回答你的問題吧。”
道士和尚雙目對視,這一刻竟誰也不愿意退縮,這不是一般的吵架和辯論,而是真正的里理念之爭。
不過沒過多久,兩人肚子里傳來的聲音讓他們老臉一紅。
然后當目光落向手中蛋卷后,神情越發的羞愧。
“遇到一個仙苗沒有收徒成功,反而還欠下人情,剛出門就碰上這種事情……唉。”老道士嘆了口氣。
“或許這就是因果緣分,那個小姑娘與我佛門有緣。”和尚自語道。
道士:“……”
佛門這套因果緣分的理論真的是……
。。。。。。
道士與和尚因為小汐的事情糾結的不行,齊逸對此并不知情,大清早在別墅區門口碰到和尚道士他估計也就是為了做法事而來,可這和他并沒有關系。
有關系的是,跑出小區在一條林蔭道上慢跑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
不是之前那些想要自己微信QQ號的女生,也不是那種有特殊癖好的尾行女,而是兩個帶著鴨舌帽好像同樣出來的晨練的男子,遠遠的墜在自己身后,已經跟了有兩條街的距離,雖然不能夠百分之百的確認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跟蹤他,不過有些時候沒有必要那么確保萬無一失,有錯過不放過這才是正理。
想了想,齊逸拿出手機給教授發了條消息。
“這幾天有事,研究院暫時不去,注意我的數據。”
發完消息之后,齊逸跑著跑著一個轉身消失在林蔭道之中。
而后面慢慢墜著的兩人很明顯就是愣了一下,前方那個一直穩定前行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很好的現象,心中頓時蒙上一層陰霾。
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他們兩個人同時決定轉身離去,向著身后剛才前來的地方跑回去,這個時候,那遮蔽住太陽光輝顯得有些陰暗的林蔭道反而像是一條通往黃泉的道路,令人不寒而栗。
只是跑過來的時候異常的簡單,可往回跑的時候他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每邁出一步都需要花費以往數倍甚至十數倍的力量,到了后來他們甚至只能停下奔跑的步伐,用比常人散步還不如的速度慢慢的向著前走去。
這是一種很恐怖的感覺,渾身肌肉僵硬,難以動彈,簡直就和中邪了或者被施了緊身咒沒什么區別,憑他們這肉體凡胎根本沒有辦法抵擋。
然而這還只是一個開始,當清晰的腳步聲從身后不緊不慢的傳來,宛如魔鬼的腳步聲踏在他們的心頭,帶來無與倫比的心理壓力。
額頭上早就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雙腿在不住的顫抖,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起,好像下一秒就要從嘴里蹦出來似的。
“不用擔心的,這只是我在實驗研究過程中的一種發現罷了,我曾經在實驗失敗之際,偶然間發現一種特殊的成分,它能夠在短時間使細胞發生一些特殊有規律的變化,當然,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這種規律的變化肯定不是對人體有益的。”
齊逸的聲音從后面傳來,一如往常的淡然,可是給與他們的壓力卻是重如山岳。
此時此刻,他們甚至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渾身無力的坐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滿恐懼的望著他。
“你對我們做了什么?”其中一個穿著藍色衣衫的男子問道。
他從未碰到過這樣的情況,一貫憑借力量處理事情的他,長久以來處理事情只有兩種結果,不是把別人打個半死,就是被別人打個半死,可現在這種還沒動手只是跑兩步就要廢掉的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了。
齊逸輕嘆口氣,在他們兩人的面前卻又夠不到的地方放下一個拇指大小被打開的瓶子,一種帶著薄荷清香的味道瞬間進入鼻尖。
“這是什么?”
另外一位黃色衣服的男子滿臉的惶恐,因為當這股薄荷味道的香味涌入鼻尖之后,他發現自己似乎想要抬起手來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剛才不是和你們說了么?”
齊逸在路邊不遠處的臺階上坐下,耐心的給他們解釋道:“這就是我當初發現的特殊藥劑之一,如果是稍微聞一點的話會使全身細胞出現短時間的不適應,從而導致肌肉的僵硬和緊縮,就像你們現在一樣,肌肉的短時間異樣讓你們使不出力來,只能夠乖乖的坐著。”
兩人松了口氣,如果是短時間的話,那還可以接受。
旋即藍衣的男子看向齊逸,問道:“你要干什么?”
他們現在已經無力反抗,什么都做不了,但為什么這個男人也像沒事人一樣什么都不做?難道不應該趁這點時間做些什么嗎?
無語的看了他們一眼,齊逸好心的給他們提示道:“這句話不應該來問我,應該問你們自己,接下來準備怎么做?因為我剛才也說過了,這種藥劑稍微聞一點只會在短時間內起效果,后面通過休息人體的肌肉還是會恢復原來的柔性和堅韌,但是,萬一時間長了,當你全身肌肉都僵硬無法復原的時候,你覺得你們會是一個怎樣的情況,你們有想過嗎?”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