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不等齊逸起身,白長明已經猛地一步向前,握著手中鋒利的匕首向他胸口刺去。
他已經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齊逸的這種話對他而言完全就是在誅心啊!
將他心目中神圣無比靈氣復蘇的面紗撕下,將基因藥劑改變細胞組織的真相赤裸裸揭示在他的面前,如同是將他憧憬的目標狠狠踩在腳底下一樣。
不能夠再讓他說下去了,不管齊逸說的東西到底對不對,萬一自己都不相信了,那這些年來他們努力拼搏奮斗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濮!”
冒著熱氣的茶水直接撒到對方的臉上,在他遲疑的那一刻,齊逸探出手掐住了對方握著匕首的手腕。
“你……”然而才一交手白長明就感覺到局勢發展的狀況和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
齊逸的食指和拇指恰到好處的捏在白長明手掌骨骼和手臂骨骼的連接處,明明沒有感覺對方有多么大的力道,可是這一刻他整條手臂竟然使不出力來。
“這年頭真覺得打架靠力氣就夠了?不知道針對對方的弱點和不足,反而選擇一味地蠻干。你認為那些所謂的成功者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
“你對我做了什么?”
嘗試著扭動一下手腕,卻發現自己無力做到,這樣的情況讓白長明很是不解,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論身體的強度和素質自己應該遠遠超過他這個普通人才對,但是這家伙居然……
“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真的以為自己身上多了幾片蛇鱗就是新人類了?那不過是表面的現象,你能夠正常的吃喝行走運動說話交際,那就表明你的身體結構和人類并沒有什么區別,所以……人類身體上的弱點你身上自然也有啊!”
齊逸捏住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很明顯對方的紅潤的手掌立刻變得紫紅起來,并且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就像這樣,我只是一只手指掐住了你手掌的動脈血管,一只手指捏住了你這片區域的反饋神經,你看,你不就沒有辦法了么?畢竟人類只是擁有自己身體的使用權,沒有改造權不是?”
白長明:“……”
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另外一只拳頭就直接砸向了齊逸的面門,可是身體一部分受制的他很明顯在速度上比不過齊逸,在他命中齊逸面龐之前,腹部傳來的巨大痛楚就讓他被動的收回了拳頭,像蝦米一樣弓下了身子。
放開白長明的拳頭,任憑他慢慢的在光滑的地板上抽搐,齊逸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嘆息對手的不爭氣。
“我真的很好奇像你這種人平時有空為什么不好好的學習一下有用的知識,在知道我專業是生物的情況下還來向我挑釁。
雖然現在大學生水分很大,可我并不是那種成天上課玩游戲的人啊,像人體生理結構,器官構造,骨骼拓展等等專業我可是近乎于滿分通過的。
那個部位被打最疼,那個部位被打不會留下印子,哪些部位打了最容易造成內傷,怎樣的角度力道能夠打斷胸口的肋骨,我可都曾經做過筆記……”
白長明此時腹部劇烈的疼痛都無法掩蓋他一臉懵逼的神情,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打一個架而已,你也能夠跟我扯到知識就是力量上去?
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齊逸隨手舞了一下,笑著問道:“你知道在我眼中生物人體結構學過關的最低要求是什么嗎?”
看著他淡淡的笑容,白長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種如同被恐怖兇獸盯上的感覺涌上心頭,這說不定就是層次上巨大差距。
“學校里教授出的卷子都太簡單了,完全是小兒科的東西,要是讓我來的負責考試的話,至少也應該這樣……”
話音剛落,在白長明惶恐的神情之中,齊逸握著那把鋒利的匕首直直的捅進了他的胸口。
下一瞬間血光濺起。
噗通、噗通、噗通……
一秒,兩秒,五秒或許是十秒鐘之后,白長明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竟然是如此的熟悉,那穩重渾厚平緩的聲音竟然給他一種活著真是美好的體會。
低下頭眼神顫抖的看著齊逸一點點將匕首從他胸口抽出,竟然只有些許的刺痛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一把刀插進胸口的疼痛只有這么點嗎?
“我只是給你演示一下我對于人體構造這么學科的理解而已,當然也有一種手生想要熟練一下的想法,放心好了,我避過了你重要的器官和神經,只是由于人體毛細血管太多你這匕首又太大,不管哪個角度出點血都是必然的。”
看著他茫然的神情,齊逸一邊拿出餐巾紙擦拭匕首上面的血跡,一邊給他做著簡單的介紹。
白長明眼神已經失去了焦距,怎么感覺這家伙完全和自己不在一個層面上啊!
這個人或許才是一個真正的怪物吧!
幾分鐘之后,齊逸洗了下手,坐在沙發上重新端了杯茶慢慢品著,而白長明卻是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或者說他到現在依舊不是很明白情況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他自己身體變異,不管是力量速度敏捷方面都比一般人強上不少,手上更是拿著武器,對付一個普通的科研人員,難道不應該是手到擒來得嘛,為什么局面會變成這副模樣。
完全就是以卵擊石的最好體現!
“好了,現在我來問,你來答,答不出來或者是隨便瞎說的話,我就再捅你一刀,反正你胸口能捅又不會致死的地方還是挺多的。”
齊逸喝了口茶將匕首放在桌上平靜的說道。
“你……你這……你這種行為是犯法的知不知道,私自囚禁他人,并且動用暴力毆打傷害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那又如何,我和警察關系挺好的,再說了我上面有人啊,你有嗎?”
齊逸笑著反問道。
白長明:“……”
世界要不要這么黑暗啊!
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走進來時起初說過的話語。
“罪名?律法?道理?呵呵,還不都是強者定下用來約束下面弱者的規矩,只有弱小的人才會希冀得到法律的保護,對于真正的強者而言,所謂的律法,所謂的規則只不過是他們用來奴役弱者的手段罷了。”
這不正好體現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嗎,不過此刻雙方所處的方位卻是完全掉了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