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為何事動怒啊?”
南宮振天正要爆發,老者高昂爽朗的聲音從殿門傳來,暫時緩住了他正要噴薄而出的怒火。
一個錦衣玉袍的老者走了進來,雖然頭現銀絲但身形不見老態,風神高邁、氣度不凡,來者正是與南宮振天同輩分的長老南宮振云。
南宮振云笑道,“外頭可都要吵翻天啦!大哥是時候出去主持大典了。”
南宮振天余怒未平,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沒心情!”
幸好四叔及時解圍,南宮承情心下松了一口氣,朝南宮振云一揖:“四叔!”
南宮振云連忙抬手去扶,道:“城主行此大禮,叫老夫怎么敢當!”
南宮振天道:“今日是族中慶典,只論族中輩分。”語氣已稍稍和緩了些。
看父親臉色已經好轉,南宮承情小心翼翼低頭說道:“父親,孩兒出去主持慶典。”語氣低聲下氣的,早已沒了剛才那種與父親對抗的氣焰。
南宮振天十分不耐地擺擺手:“去吧!”
南宮承情走后,殿內只余下南宮振天和南宮振云。
“大哥心情不佳是為何?”南宮振云追問。
南宮振天不答,靠在座上揉著額角,一臉疲憊困倦,嘆道:“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大哥是想憐兒了……”南宮振云的臉色突然沉重,語氣也變得欲言又止。
南宮振天察覺對方異樣,眉頭微皺道:“老四,有話直言,無需遮掩!”
南宮振云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才道:“大哥,我說了、你可千萬別太著急啊。”
南宮振天隱隱覺得不安,心里又莫名的煩躁起來,眉頭皺得跟深:“說!”。
“大哥可還記得我那孫兒玄逸?”
“記得”南宮振天點頭答:“他之風流不羈,倒是有你年輕時的風范!”
“他最喜歡游訪高山險地、名川大澤,半月前,他去長白山游覽,順便去白云宮拜訪承憐……”南宮振云說到這,重重嘆氣,又是停頓了下去。
“憐兒怎樣了?”南宮振天一聽與他寶貝女兒承憐有關,憊懶雙眸立即亮了起來,見南宮振云如此表情,心里便有不詳預感,追問道,“可是發生何事?”
“玄逸回來告訴我說,白云宮已成了一片廢墟!”
“什么?“
南宮振天震驚不已,恍如遭受了晴天霹靂般,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南宮振云,語氣嘶啞,”你說什么?!!!“
南宮振云連忙勸道:“大哥先別太激動,并沒有發現承憐和云中君的尸首,所以白云宮被燒毀并不意味著承憐罹難”
南宮振天松開了他,雙拳握緊,悲痛不能自已,年紀大了,受不了打擊,怎受得了這種喪子之痛?
“我也是數日前、玄逸回來才得知的,我知曉此消息,就立刻派人著手調查、找尋承憐了”南宮振云道,“我住在京城,離這千里之遙,一路快馬加鞭趕來也是現在才到達流影城……”。
南宮振天緩緩坐下,攤開拳頭按在寶座扶手上,努力平復心情,努力自己冷靜。
南宮振云嘆道:“白云宮遠在長白山與世無爭,而白云宮主云中君也甚少出入江湖,這夫妻二人從未與人結怨過,怎會遭此大禍?”
南宮振云眉頭一凝,想是到了什么,突然看向南宮振天,一臉肅然:“莫非,滅白云宮之人,是針對的大哥你來的!”
南宮振天眉峰緊蹙:“不!云中君的武功可不弱,承憐的武功也是我一手教的,他們夫妻兩聯手天下間沒幾個人能傷的了他們。那些宵小怎配與之為敵!”
南宮振天年輕時候手段強硬,雷厲風行,倒是結下不少仇家,不過他深知武林中冤冤相報恨難消的道理,若有仇家從來都是趕盡殺絕,不會放過任何一條漏網之魚。
所以如今還活在世上,并在背地里對他不滿的人,大多都是他沒放在眼里,甚至配不上做他仇家的一些宵小雜碎而已。
如此一來,滅白云宮若是為了針對自己,那便只剩下……
南宮振天面色陰霾、眉目肅殺,道:“怕是咱南宮家內部有人按捺不住了!”
南宮振云訝異道:“大哥你是說……是咱們家族內部的人干的?”又稍稍心安,道“若是南宮族內部人所為,那他只不過想要用承憐要挾大哥你,承憐定是無恙,大哥安心。”
南宮振天冷笑:”光有內鬼也成不了事!“
南宮振云道:”那便是內外勢力勾結了……“
南宮振天道:”我會派人暗中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