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這玉容紅蓮膏外界已賣到何等價位？”

蘇湄雪看著他，搖了搖頭。

她極少用這養顏之物，除了知曉些玉容散，其余都不曾了解。

“五十兩，一盒。”

五十兩？

蘇湄雪不禁好好拿起手中玉盒端詳起來。

“這般昂貴的價格，普通百姓定是承受不起。想來是賣給達官貴族家的夫人與小姐。”

“是，又不是。”

南宮鈺將目光落在女子手中的玉盒上。

“玉容紅蓮膏，出自余府。所有膏盒的售賣都通過拍賣競爭的方式，價高者得。別說普通百姓，就是有錢的貴族們，出不起價也只得拱手讓人。本王先前所說的五十兩，不過是最低定價，最后到手可就不只這個數。且玉容紅蓮膏，余府一月只出十盒，每盒各有品階，那拍賣到手的價格，可想而知不是一般的高昂。”

拍賣，限量，這余府倒賺得不少。

仔細琢磨，蘇湄雪想明了一些事。

余家那位縣令本住平升縣，但他的兒子卻在京城駐府，想來這膏就是原因之一。再者，聽一早衙門里的張權所言，這縣令不僅帶走了一個村的未出閣女子，有在縣里做個交易買賣。他一個縣令，為何要尋這么多女人？而這個余府少爺，又是妻妾成群……還有昨日小二提到的余府鬧鬼。

半夜女子哭喊……難道！

蘇湄雪為自己所串聯起來的結點感到不可思議，但又有些糾結。

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郊外女尸……

應該，不會吧。

眼下沒有證據，也不隨意做下結論。對了，這玉容紅蓮膏賣價如此之高，想來應是效果顯著。

“王爺可知余府為制這玉膏，可有從何處采購制膏原料來？”

她左思右想，隱隱覺得這事與余府之間有什么聯系，想到余家賣膏定會采購原始藥物來，所以想從南宮鈺這兒問問，說不定他就查過呢，不然又怎會如此了解余府的售賣方式。

南宮鈺將目光從玉盒上收回，道：“似乎與普通玉容散采購藥材一致，而其余……”

蘇湄雪聚精會神等著他下文，卻沒想到南宮鈺來了句“本王怎會清楚？”，蓋了手中玉盒，不想同他言語。

不清楚直說就好，還賣關子，無聊。

外院安靜了下來，沉默了許久，南宮鈺才給她點了個醒：“不知蘇姑娘可有聽說過一本《奇聞大傳》？”

見眼前女子并不想搭理她，仍是自顧言道：“《奇聞大傳》說是位百年前流浪天涯的江湖人所寫。其中除了怪異奇事，還有一些獨特偏方……就像是，血術。而且，可用于制作永駐容顏的藥物上……”

“血，駐顏？天下竟有此等邪書？”蘇湄雪一字一句聽著，但并不太相信。“那王爺又是如何知曉？難道……王爺見過？”

話一說出口，南宮鈺卻輕笑起來。

“此書早已流落民間，且，自是奇書，傳言之說必也是民間人口口傳下的，本王又何需見過？只是看到這紅蓮膏，不禁想到此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