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怒(3)
- 霸妻之前世今生
- 擇木選棲
- 4436字
- 2019-02-26 20:37:01
怒(3)
“深林多有植物動物腐敗釋放出的毒瘴,那些是有毒的足以迷惑你的心志,影響一個人對事件的對錯判斷,而我卻是在三界活得比你祖宗還要長久的三界中人,真或者是假還需要我來說明嗎?想必你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顯池點了點頭,妃妃知道自己即將事半功倍,遂又加了一把火,“你要相信我,愛情是美好的,結(jié)果并不重要以愛結(jié)尾也罷,以恨收尾也罷,人活一世必然要轟烈淋漓地愛一場,重要的是過程結(jié)果是什么重要嗎?你們凡間不是有一句俗語嗎?死有輕于鴻毛重于泰山,注重的就是過程?!?
妃妃的口才真是不得了,巧舌如簧,連棲息在樹枝的鳥兒,都能讓她哄下來??嗟囊坏剿淖炖锒寄茏兂伤樵?,那顯池本就思念湖蕁思念的緊,只是之前拘束于所見到的那一片像,心生惶恐生怕自己的自私會害了湖南蕁,因而一直克制住自己日益劇增的情愫,現(xiàn)下證明了之前深林所見是毒瘴毒暈?zāi)X袋出現(xiàn)的幻覺,顯池膛內(nèi)一顆提溜的心也徹底放下了,心急如焚的顯池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到湖蕁身旁,來回踱步掌心交替,這么多天過去了,她一定擔心死了。
見顯池這般心急,妃妃也是好人做到底,表示愿意親自護送顯池回到湖蕁身側(cè),顯池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的,緊接著妃妃憑空變出了一個瓶子,瓶子里頭跳出了一顆瑪瑙珠子類的東西,十分好看,折射得人眼花繚亂,妃妃伸出了掌心那珠子就像是聽得懂妃妃說話的一般,自愿跳入了妃妃的掌心,
顯池第一次目睹他人使用法術(shù)因而十分好奇,也覺地頗為神奇,所以注意力至始至終都聚焦在那顆珠子上了,并且在顯池的注視下,親自奉到他的跟前,讓他拿去。
顯池頗為錯愕,反指著自己反復(fù)確認道,“送給我的”妃妃點了點頭,但是身為飽讀圣賢書的顯池又怎能無功受祿呢!他曾經(jīng)在神話小說當中聽說過,凡修煉成仙又或者妖、精、怪,體內(nèi)都有凝聚法力的精元,神話小說當中描述的模模糊糊的,不大真切。異想天開的顯池還以為妃妃要將所有的法力授予他呢。還一個勁地拒絕呢!
“不不不,禮物太過于貴重了,你還是自己收下吧!”顯池眉頭一舒一展,眼珠子轉(zhuǎn)溜個不停,妃妃就知道這個凡人在胡思亂想,
“你放心,這只當做是一顆解藥兼保健品而已。除了能消除你最后一點體內(nèi)殘余的毒素,順便鞏固身體素質(zhì)的,”
“原來如此,”顯池明白了成分,便心安理得地吞服掉那顆珠子沒有一絲的猶豫,其實他明白如果妃妃真的想要取他的性命的話,早在幾天前就結(jié)果了他,
妃妃請來了一陣旋風便將顯池送回了那片山域。煞風鋪搜穿析于衣熄之間,膽大好奇心趨使下的他,鼓住了勇氣睜開了雙眼,雖然如刀子般的利刃風灌入眼簾,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但是依舊沒有影響他的興致,及迫不及待瞭望大好河山的興奮。原來騰空而起飛翔的感覺居然是如此神奇,他掙開了雙臂,將自己想象成鳥兒一般,滿足了他的自小飛馳于藍天白云的欲望。云層越過一片又一片的焦黑的山林,離那片原地越來越近,他能感受到他自己飛速的心跳,而習慣以飛來飛去作為代步工具的妃妃,對于顯池過度的興奮甚是不解,不就是飛一會兒嗎?本姑娘我天天飛,也沒覺得有什么稀奇的。
云層之上,妃妃鄭重得問顯池一個問題,“你到底想不想和你的心上人一生一世?!逼鋵嶅敲髦蕟?,顯池的答案毫無疑問自然是了,“我何止想與她一生一世,而是生生世世永永遠遠地在一塊?!憋@池已經(jīng)完全將妃妃視作了救命恩人,全然放下了警惕。顯池的堅定更加篤定了妃妃的信心,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好妖做到底,我可以幫你,但是前提你必須得配合我,”但是二字的語氣特意加重了一些,不知道為何,顯池總是能感覺到微微的不安,
他立刻翻了一副嘴臉,謹慎道,
配合你,你是想讓我做壞事嗎?做出傷害湖蕁利益的事嗎?如果是的話,你休想,我顯池就算是孤獨終老也絕對不會容許你傷害湖蕁,你死了那份心吧!他氣勢如虹不容任何人打湖蕁的主意,
緊接著他原本松懈下來的警惕性又高漲了起來,他生怕妃妃對湖蕁動歪腦筋。所以格外得注意,
有那么一剎那,他虎著臉為湖蕁擔竭的憂樣,倒是令坦然妃妃的心里油然生出了一絲罪惡感。她險些隱匿不住的謊言就要原形畢露了。幸虧妃妃定力好,才沒有畢露,這才能僥幸騙過顯池。
他是寧愿犧牲自身的情感為代價,也要維護湖蕁的利益,這種真摯的情感真的是罕見了,放眼世間有多少有情人大難臨頭各自飛,又或是削尖了腦袋為自己爭取利益的。所以顯池對湖蕁的這一番心意,妃妃實在是羨慕,但是羨慕歸羨慕,一碼歸一碼。為了自己的私欲,她依舊要繼續(xù)撒著彌天大謊,蒙頭蓋臉地欺騙著顯池。
她故作無愧?!班四惴判?,我一定不會傷害湖蕁的利益的,我只是想幫你而已,只要有我?guī)湍?,一定幫助你達到你所求?!?
顯池這才放下心來。
妃妃此時已然是胸有成竹,以為成功在即了,她提早高興起來了,她仿佛看見天界高上的仙梯放到了她的跟前,一階又一階晶瑩剔透的,那是她們身為小妖終身的目標啊!一旦登上去,那就是家族永遠的驕傲,乃至于是群妖的楷模,她們家族的后世都會引她為豪,也間接地打破她們家族沒有妖修煉成仙的記錄,那是她自小的夢想,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的夢想,
現(xiàn)下她只要再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感覺就能一步登天了,滿足虛榮心那種感覺無比得美好。她盡情沉浸于自己規(guī)劃的美好想象當中,自由遨游。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幫我嗎?”顯池激動地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明白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若是妃妃肯幫助他,再以他的智商那簡直就是強強聯(lián)合??!勢如破竹無人阻擋啊!
“那是自然的,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的,幫助他人成就一段美滿的姻緣是積德行善的,能增加我們的修行的,兩全其美的好事,我怎么可能不幫你呢!況且你我又有緣分。我必然會幫人幫到底的,你就放心吧!”她的表情比顯池還要欣悅,坦然地說她比顯池更加急于促成這樁姻緣,顯池看出來了她無比的誠意,因為她堅定不移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她,我比你更希望你們好。
顯池覺得自己遇見了好妖,可是說妃妃徹徹底底推翻了,妖物在顯池內(nèi)心低下的地位,也間接地改變了,這種眾人談之色變陌生又神秘的東西的看法。真正接觸下來,顯池倒覺著妃妃比那些人面獸心的冠冕堂皇的人類還要好,心里頭也因此生出了對妃妃一種濃厚的感激。
“若是能成,顯池必然感謝姑娘的大恩大德,天天三柱香侍候著?!边@個待遇妃妃還未想過呢!如今顯池突兀提了出來,因而覺得十分受用,喜笑顏開。
西邊山林濃厚的仙氣漸漸朝妃妃這個方位逼來,帶有壓迫碾壓的氣勢。此地不宜久留了,遂交代了顯池幾句話,便遁地離去了。
那股濃厚凈然的仙氣一步又一步逼向顯池,那團仙氣的主人是蝶戀花仙紅苕,她已經(jīng)守在這塊地皮尋覓將近五六天了,蝶戀花仙一開始并不確定顯池的真實身份,他遠遠瞧上去,倒是有幾分仙骨的樣子,讓蝶戀花仙一度以為,顯池不過是個過路的男仙,累了在此休息片刻的而已,只有走近仔細看才發(fā)覺面前的人與湖蕁仙子尋覓的人,有百分之九十九年九的相似度,至于余下不相似的百分之零點零一,就是他失蹤時他穿的那一身,現(xiàn)下?lián)Q做了衣蕖飄逸的衫服。凜冽在迎風口招展著,實在太有仙人的風韻的。
“是你,湖蕁仙子都尋了你好些天?!钡麘倩ㄏ娠w到顯池身后,顯池對這些妖、精、仙,神乎其神的物已然不陌生了,他們對于顯池來說與那些人類沒有什么區(qū)別的,
但是紅苕可沒有縝密心思與顯池啰里八嗦說一大堆,施了一個迷魂術(shù),就將顯池帶回了湖蕁的身側(cè),
等到顯池醒來了,迎接他的既沒有擁抱,也沒有問候,只有一把放置了好幾天的鐵鍬,還散發(fā)出熟悉且又陌生的泥土芬芳,鐵鍬上那幾顆泥點子干涸了好久,當初他離開的時候,那幾顆泥點子就沾在了鐵鍬上,現(xiàn)在依舊停留在那里,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泥點子從濕的變成了干的。由此可以得知,離了他的鐵鍬至少休息了五六日了。
咳咳咳
“你可算是醒了,既然醒了,那就繼續(xù)起來挖坑吧!”湖蕁映入了他的眼簾,她就坐在顯池的身側(cè),吹著風替他遮住了陽光,身上悠悠散出淡香沁人心魄。見到她真高興,怪不得他剛才睡得安穩(wěn),居然是因為她在自己身側(cè)的緣由,他凝望著她卻又憋著笑,因為他剛才做了一個夢,夢中的他們正舉行盛大隆重的婚禮,她的蓋頭他都沒有來得及掀開呢!結(jié)果鐵鍬子一哐當,他就從夢中驚醒了,這一場夢是他這些天做過最甜的夢了,前幾日要不就夢見血腥殺人,要么就夢見羅剎駭人,翻來覆去夢中的內(nèi)容都離不開這些,睡到更深露重的他,幾乎是從驚悚驚醒的。
顯池撐地而坐起,湖蕁也同時盯著他,審視的眼神緊緊相逼?!澳阏f,你為什么鬧脾氣離家出走啊!行,就算你離家出走也不要緊,關(guān)鍵是那么多活計丟給我,我一個人忙活得過來嗎?你要出走好賴把坑挖好,再離家出走??!”湖蕁隨即往身后四個空坑一指,
“你瞧一瞧,那些大坑都是我挖的,挖了好幾天才挖了四個坑?!彼o接著攤開了手心,“我的手心磨了一個又一個繭子?!蹦请p纖纖玉手的的確確有些粗糙了,幾粒珍珠擦上去,甚至能磨礪珍珠粉了。但是作為一個男人,能聽得出來,她的語氣聽上去更傾向于撒嬌傾訴,少了些潑辣。男人都是憐香惜玉的,更別說湖蕁是他的心上人,那自然是疼惜都是來不及的了,其實吧!湖蕁也就是簡單的幾句抱怨,沒有添加其他曖昧的語氣,她也沒有其他曖昧的意思,是顯池自己多想了,她只是想提醒顯池快些挖坑,早些挖坑落種,樹木才能快快長起。她歸天的日期才能提上日期。凡界她也待膩了,她想回天界換一個環(huán)境,
顯池沒有將他之前遇到過的事告訴湖蕁,只是說自己心情不大好,到外邊散心了,然后還編排出自己遇見土匪的謊言,說自己在土匪窩里掙扎了許久,如何與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斗志斗勇,最后又如何逃脫的,他編排的天衣無縫就好像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的一般,那種緊張、急迫、憂慮。包括他敘述事實的語氣表情用詞,簡直就是恰到好處。就連湖蕁都被他騙進去了,不禁替他捏一把冷汗。
故事將近結(jié)尾,她卻突兀地冒出了那么一句,令人瞠目結(jié)舌。
“那他們就沒有想劫你的色嗎?”高熱的氣氛一度降至到了冰點,氣氛很是尷尬。顯池張著半天合不起來的嘴,這個突兀問題令他猝不及防。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湖蕁會問這種問題的,張了半天的嘴,嘴都麻酸麻酸的,才冷不丁得冒出了一句,“其實他們都是男匪,不是女匪?!迸税胩?,原來聽的有滋有味的湖蕁竟然連人家土匪的性別都沒搞清楚。
顯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抄起了鐵鍬朝空地走去。故事還沒有聽過癮,還想繼續(xù)聽下去的湖蕁,追上了闊步向前走的顯池,邊走邊問。
“你怎么不繼續(xù)講下去了,”
顯池干巴巴得撂了一句,“因為故事講完了,所以我要干正事去了。”
湖蕁余意未盡,繼續(xù)追挖。“那還有沒有什么后續(xù)驚險的經(jīng)歷,說與我聽一聽,我喜歡那種驚險險象環(huán)生的故事了。”
顯池突兀間頓了下來,站在原地。這心里頭有些酸,他突然覺得好生氣,雖然故事是他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杜撰的,但是他還是生氣,他氣湖蕁對他的態(tài)度,對他不聞不問。只關(guān)注于故事險環(huán),所以連回話的語氣都有些敷衍生氣。
“沒有了,沒有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多遇上些倒霉事,最后在成功逃脫后遇上一個吃人的妖怪,一口把我給吞了就好?!焙n不明白,她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不想說他大可不必說的,誰知道他居然燃起了火苗。還朝她大發(fā)雷霆,
他第一次朝她發(fā)脾氣,更詭異的是,他渾身上下居然散發(fā)了一陣陣的酸臭味。比那陳年的老醋還要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