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有共苦 不能同甘
- 佛系女友戀成魔
- 若無其意
- 2079字
- 2019-03-31 15:36:28
何詩意周末約了時佩佩和文嫣一起逛街。三人大學同一宿舍,畢業后都回了衛川,經常約在一起消磨時光。文嫣帶著自己老公高嶺,兼職做她們的司機。
何詩意最近心情煩悶,下手買東西又快又狠,時佩佩和文嫣卻是陪太子讀書,基本只逛不買,權當陪她散心消遣。三個人逛完又去了麗景街的美容會所。
敷著面膜,已婚婦女文嫣又擔起老姨母責任,關心起何詩意的感情大事。
何詩意示意按摩師手輕點,一邊含糊回答:“挺好啊。”
“那什么時候結婚?”
“這個還沒談過。他一直都是事業為上。別說他,我自己也沒認真考慮過。”
“差不多就結了吧,這么幾年了彼此熟悉又知根知底的,我看徐雋也是青年才俊一枚,對你也不錯。”
時佩佩反對:“著什么急,已婚婦女就是沒情趣,說個話都老氣橫秋,比咱媽都老,一個人多自在。”
“每天跟那么多人擦肩,衣服擦破了才擦出這么一個順眼的火花來。人家都說婚姻是人生大事,我也沒體會到多大多鄭重,我是不是態度不夠端正?”何詩意聲音悶悶的。
“目測你們已經進入戀愛疲乏期了,類似于那什么七年之癢吧,要么趕緊扯證,要么呢給戀愛加點調料。不然就危險了。”
“此話怎講?”
“兩人一個公司,話題肯定多半跟工作有關,俆雋又是個工作狂,平時上班就算了,連周末大部分時間都要應酬,可以說是全年無休,這勞模放公司是個寶,可擱家里就是根刺啊。”文嫣分析得不無道理。
“我也沒辦法,現在上升期,我也沒能力跟他分擔,自己懂點事也算種支持吧。”
“你這么想也對。回頭你們家徐雋身價起來了,你也算是同甘共苦過的糟糠妻了。”
“她這算什么共苦,在公司,俆雋都給安排的好好的,不用跑市場不用做公關不用上酒桌,在家里,沒讓你伺候溫飽沒讓你下過下廚房。”時佩佩很犀利,“你小心沒有共苦就不能同甘。”
“一聽就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剩女說的,你這是病,得治,趕緊找個人談戀愛去。人家這是真愛!等你碰到那個人了,別說讓你養著了,就是每天供起來都嫌不夠。”
“那還是千萬別讓我碰到。”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似立場相對卻都有道理,何詩意聽得猶如風中的擺子,一會對愛情篤信不疑一會又自我否定,聯想起最近徐雋的反常,覺得自己腦容量更不夠用了。有心跟閨蜜提,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午。
捕風捉影是戀愛大忌,經不起任何人分析論證。前路多分岔,不知道哪條才是通向幸福的康莊大道,只有當事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也許披荊斬棘最終卻是水中撈月,也許無心插柳卻能相濡以沫謝幕。
*
三人站在街角等著去取車的高嶺,遠遠的,何詩意看到兩個熟人,褚曼曼和鄭新永,正當街拉拉扯扯,明顯在吵架,她剛抬腳打算過去看看,褚曼曼猛地甩脫鄭新永的手,上了旁邊一輛黑色的車。那輛車何詩意更加熟悉,徐雋的車。
文嫣順著她目光看過去,一個女人身影鉆進了車子:“這車跟你家徐雋的長一樣,車牌…也一樣,詩意?”
何詩意掏出手機,目不斜視的盯著那輛還沒啟動的車子,撥了俆雋的號碼:“在哪?”她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使它聽起來與往常無異,可是自己明明手心發汗心跳如擂鼓。
“麗景街附近。有事?”俆雋的聲音透過聽筒清晰的鉆進她耳朵。
不錯,何詩意正是站在麗景街這頭,“剛跟嫣兒幾個做完臉,能來接我嗎?”
電話里一陣沉默,就像定時炸彈倒計時,滴答滴答,何詩意緊張的差點要流淚了。
“等半個小時行嗎?老鄭兩口子吵架,我這暫時走不開。”
她深呼吸幾口,待情緒平復:“好吧,那我自己打車回去。”過關,沒有撒謊,炸彈拆除,沒爆。
雖然他沒有隱瞞,可她心里依然擺不脫這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感,這感覺就像衛川市最近的霧霾天氣,讓人壓抑。
佩佩和文嫣對視兩眼:“你都驗證過了就別鉆牛角尖給自己找不痛快。”
何詩意回以無力的笑容,在心底暗暗鄙視自己何時變得這么小器狹隘。
“走吧,喝兩杯去,一醉解萬愁。”車子到了,文嫣和時佩佩一左一右托起她胳膊,將她駕進了車子。
*
高嶺開車徑直去四季,路上打一個電話訂了包廂。直到下車,何詩意都心不在焉,到門口看見酒吧招牌,霓虹閃爍間好像才回過神,說:“怎么到這了,我不喝酒,我要回家。”
文嫣翻個白眼:“還沒喝呢就醉了啊?剛才說喝一杯的時候你也沒反對啊,都到門口了就進去坐會吧。”
高嶺轉著車鑰匙過來,見她們三個站門口還沒進去,催促道:“怎么不進去,杵門口干嗎?包廂都訂好了,正好還有幾個朋友也在,一起過去熱鬧熱鬧。”文嫣朝何詩意努努嘴:“喏,這美女剛才夢游眼下醒了,吵著要回家。你去送送她。”
“不用,我自個打車回,你們玩你們的。”何詩意不想掃他們的興,說著就準備走到路口去攔車。
他們幾個看她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堅持。
高嶺帶著剩下兩位,在門口看到自己好友,對著他肩膀重重來一拳:“嘿,應大少,回來這么久了,怎么也不吱一聲。”
應冕對著何詩意離去的方向:“你朋友,怎么不一起?門口了都不進,嫌我們家酒不好喝?”
“哪能啊,整個衛川數你家酒最全最好,音樂最嗨。她有點急事先回。我們幾個玩。”
“哦?”應冕似是隨口問問,“你們先進,臻臻在里面,我剛跟她說了,包廂也收拾好了。”
高嶺幾個呼啦涌進了酒吧。應冕站在絢爛的霓虹下,燈影打在他的臉上,映襯著他的五官更加精致深刻。
他望著何詩意站在路口攔車上車,沒有絲毫留戀的瀟灑,覺得今夜火樹銀花,異常綺麗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