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賭她有多愛他
- 佛系女友戀成魔
- 若無其意
- 2583字
- 2019-04-30 09:05:00
會場的事順利解決,何詩意一高興,胃也不覺得疼了。她掛了電話,先打給劉莉莉,通知她明天一早去鉑悅簽租賃合同,又告訴楊慧會場的事解決了,另外兩家就不必費口舌了。
幾個電話打完,看看時間,顯示22點整。一天了,沒有徐雋的消息。她靠著椅背默默望著擋風玻璃前方黑漆漆的夜,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才輕輕拉動安全帶系上,發動車子離開。她沒注意到,她的車一走,后面一輛黑色的車也離開了。
她開著車上了回自己家的方向,小區已經近在眼前,她卻在路口調了頭,后面那輛黑色的車也跟著調了頭。
應冕一直小心護送,看她突然調頭并提了速,難道是發現有人跟蹤,想一想,又否認了,以她那么大條的神經這個可能性不大。
她越開越快,幸好這是寒冬的深夜,街上車輛不多,縱然如此,跟在后面的應冕依然心驚肉跳。
何詩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開的有多快,她只想盡可能快的趕到徐雋家,看看他回家了沒有,安全了沒有,自由了沒有,她想快點知道答案。
臨到小區門口,車速緩下來,應冕才意識到她這是要去哪,他苦笑,都跟到這來了,還不回頭嗎?車里的酸黃瓜味沒聞夠?即使這樣想,他還是在門口看著她的車子開進了小區才離開。
何詩意一進小區就仰頭尋找徐雋家窗戶,燈是亮的。
她的心又開始咚咚咚跳得厲害,顧不上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隨便找了個空地停放就下了車。
何詩意站在門口。門鈴摁了幾遍,都沒人來開門,她把耳朵貼在門上傾聽,里面靜悄悄。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又開始噗通,她從包里翻出鑰匙,剛插進鎖孔,門卻從里面開了,俆雋站在門口處,手搭在把手上,頭發凌亂,一臉倦容,一股濃烈的酒味從房間里彌漫出來,他抬頭看看何詩意,轉身回了房,腳步略微踉蹌,顯然喝了很多酒。
“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告訴我,你知道我多擔心。喝酒了?喝酒又不能解決問題。”她跟在他身后步入房間,褪去大衣和包,一轉身當場驚呆。
程斯凱和鄭新永居然也在,二人一個睡在地毯上,一個趴在沙發上,都是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
俆雋走到吧臺,舉起一杯酒:“來一杯?”
何詩意搖搖頭,避開地上的酒瓶走到他跟前:“你們喝了多少啊這是,借酒消愁?”
“詩意,”俆雋舉起著杯子,兩眼定定的望著她,看不出多少醉意,“你愛我嗎?”
“現在哪有心思說這個。事情解決好了?”
俆雋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似哭似笑:“算是解決了吧。”
何詩意只當他喝多了:“所以你們這是在慶祝嗎?”
“你先回答我,愛或者不愛。”
“愛。”何詩意上前奪走他手里的杯子,拖著他往衛生間去,“好了,趕緊洗洗睡覺去,熏死人。”
“對,結婚,我要跟你結婚,明天就去。”他把醉醺醺的半邊身子壓過來,大著舌頭嚷嚷。
“行,等這個事過去了,我們馬上結婚。”何詩意吃力的攙扶著他,溫柔的說。
“我今天不想洗了,我就要臟兮兮睡覺去。”
“好,我們不洗,就這樣去睡覺。”何詩意好脾氣的把他哄到床上,幫他脫了鞋襪,蓋上被子,自己又去衛生間取了濕毛巾過來,仔細的將他的臉頰和雙手擦拭干凈,抹上護膚霜才出去收拾客廳。
她先取了兩床厚毯子,分別給程斯凱和鄭新永蓋上,又打開半扇窗通風,收拾清洗前前后后忙了近一個小時,房間才恢復整潔。
這一天可真跟打仗一樣,何詩意感慨一句,捶捶酸痛的腰,拖著疲憊的身子隨便沖了個澡,決定在徐雋這隨便湊合一晚。去客臥把床鋪好,已經過了十二點。
“什么都會過去的。新的一天,加油!”她對自己說。
鉆進被窩了還是不放心,又起身下床跑到徐雋房間巡視一下。
他在夢囈,她探腦袋過去:“你說什么?”
俆雋并沒有醒來,又咕噥一句。何詩意聽清楚了,“曼曼,對不起。”
*
時間回到八個小時前。
一間陳設簡單的房間,徐雋打算放棄。
李律師及時出現了,是來接他離開的。
徐雋冷靜的跟律師走出房間。李律師將他送回家,程斯凱和消失了兩天的鄭新永在家等他。他們告訴他,他沒事了,因為褚曼曼頂替他去投案了。
他微微一愣,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果然去代他頂罪了。作為他的助理,有些事,瞞也瞞不住,何況他刻意不想瞞,他在賭,賭這個說最愛他的女人能為他做到何種程度,結果證明,他運氣不賴。
“昨天是我陪她去的,她說讓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鄭新永語氣平靜,“一切是她自愿的。”
“對你和公司來說,這是最小的代價了。”李律師見他沉默不語,知道他內心自責,深怕他動了其他心思。
“我已經決定坦白了。”俆雋抿緊嘴唇,以一種葛*優癱姿勢縮進沙發里,不同的是,人葛*優是享受的,他卻是頹廢的。
“徐總,眼下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了。即使你現在走進去,她也出不來,你們兩個人都出不來。”李律師推推鼻梁上的眼睛,公事公說。
“阿雋,李律師說的對,這是目前最小的代價了。你別犯糊涂,別辜負了曼曼。”程斯凱站在俆雋跟前,和鄭新永互成掎角,把他圍在沙發里,“公司現在發展正值關鍵時刻,你進去幾年,你放心嗎?別忘了,還有詩意。”
“難道就看著她進去?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候。”俆雋聲音痛苦,“何況她是無辜的。”
“我現在就去褚助理那邊看著,徐總請放心,我一定盡全力助她,最多兩年就能出來。二位務必勸勸徐總,理智點。”
鄭新永將他李律師送到門口:“李律師,拜托了!”
這事算是解決了,確實也是最小的代價,俆雋沒有離開自己視若生命的公司,一個助理換一個老板,很劃算。三人各懷心思,借酒消愁。
“我知道她愛你,只是沒想到到了這種程度。昨天她來找我,讓我跟她一起去自首,她說其實她也害怕,一個人怕是走不進去。”鄭新永先灌一大口紅酒。
“沒看出來曼曼這么有情有義。”程斯凱感嘆,“說心里話,阿雋,你別往心里去,她比詩意還愛你。這幾年,我都看在眼里,對于詩意,你一直護著,自己再辛苦也沒讓她累著,可是曼曼鞍前馬后,說好聽是人自個兒盡職盡責,但是我們誰不知道,她為了誰,你別說你不知道。”
“我們三個剛開始創業那會,沒錢沒人,我只知道鉆研產品,斯凱常年外地考察廠家,你在前面跑市場做公關,我和斯凱知道你的活是最難的,也是風險最大的,哪個環節都要操心,你都沒抱怨沒放棄,堅持到了今天,你不容易,直云有現在也不容易!事已至此,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直云不能沒有你。”
“我們知道你心里難受,過意不去,可是凡事都有代價。如果你真決定自己承擔,不僅辜負了曼曼,直云也將受牽連,我們辛苦那么幾年都白費了?”程斯凱勸來勸去就是這幾句車轱轆話。
俆雋只是沉默,不停的喝酒。
他多想告訴他們兩個,曼曼的下場是自己有心設計的,但是他沒有勇氣,他怕他們鄙視自己,因為他現在就有點鄙視自己。
“我不會。不會放棄直云,不會辜負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