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 似故人何歸
- 不蘇X
- 2502字
- 2019-05-06 12:25:54
南宮杋一出生便封為太子,只因為當時的皇帝太愛了。也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畢竟出生皇家,還是個太子。
無論在誰的眼里,都是被命運眷顧的孩子,就連他自己也這么以為過。
一白發老者恭敬地走了過來,站定在三步之遙。圓潤的臉上堆滿笑意,像極了彌勒佛讓人好感倍升。只見老者躬身道:“一切都謹遵公子吩咐,都已準備妥當!”
南宮杋點點頭,手中擦拭動作未停,那是一把小巧的匕首,是他六歲那年父皇送的生日禮物。
“嗖~,叮~”南宮杋手腕輕抬,手中匕首便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只留把柄在外,整個刀身沒入竹屋墻壁。
這竹屋從一年前的那場大火之后,是重新修葺過了。那邊深處的狼群圈養,也是換了一副模樣,從外頭看只會以為是個豪華版的家禽圈養,也不會想到里面一層別有洞天。轉頭看向這周遭的樹林也是被重新修整過的,添了不少植被,甚是茂密,最好藏人。
比如現在,南宮杋哨音剛響,像是變魔術般,空曠的房前瞬間被一排排暗衛填滿,仔細一看還竟會覺得有些狹小。
“你們都是從小和我一起訓練的兄弟這一點希望你們能夠記住。還有一點,到死也別忘了,我更是你們的主子。”南宮杋聲音沉厚,余韻悠長,一圈圈繞在這群暗衛心上久久未散,此時的他們只有一個信念:拼死護主!
為了掩護自身身份,一齊將身上所有能證明的物件都卸了下來,誰也沒半分猶豫,甚至是用慣了的兵器。
南宮杋同他們一樣,一身夜行衣,負手而立。抬手示意,一堆看似破銅爛鐵的武器散落在眾人眼前。
這是特意仿造外使驛站的守衛兵身上的武器,為了逼真效果還仿了使用過的造舊痕跡。
一切整裝待發!
入夜,越發深秋了,涼意颼颼,這種天氣舒舒服服地泡個澡,再配上一壺美酒,最是合宜。
葉漪青絲未綰,隨意披散。輕抬手臂,白皙纖指撥弄了下頸間長發,柔順發亮的發絲滑過如凝脂般的圓肩,落于光潔的后背,形成黑與白的強烈對比,任誰瞧上一眼瞳孔都會不自覺放大。
“把東西放下就出去,在門外候著就行!沒有命令誰也不能進來!”葉漪背身吩咐道。
等到伺候的人一一退出去后,葉漪才入了浴池。
溫熱的池水包裹著全身,恰到好處的暖意在這深秋給了人更多一份愜意。葉漪全身心地放松了下來,難得的休息。
這驛站向來是接待外國來使的,守衛防備不是一般驛站可能比的,況且房外更是有自家暗哨守候,所以并不擔心有哪個不長眼的。
誰又能料,還真有個不太有眼的。
人前整天整月地繃著一根弦,這一放松下來,不免有些乏了。葉漪索性趴在池邊半闔了雙眼。
是夜,一切都籠于黑色之中,模糊了界線。月黑風高夜,暗流在悄悄涌動。
待葉漪察覺時,一把匕首已經橫于她長頸間了。
葉漪心中大駭,一雙杏眼里寫滿了不可思議,瞪著眼前這個不知名的浪蕩子。
他能夠進來,說明驛站里外恐被清了個干凈了。行事悄無聲息,可見安排之周密。
葉漪心中暗自打算,漸漸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不能輕舉妄動,“閣下夜中前來,不知有何貴干?”葉漪此時還未著一縷,沒在這池水中,已經感覺不到暖意了,反而從里到外的發涼了起來,強烈的羞恥感更是讓她憋了一身的氣。
全副武裝的南宮杋倒是悠閑,半蹲在池邊,挑眉道:“你說呢,當然是來收收利息的。”說話間,特意與她貼近了半分,放慢語速,呼吸清甜。
處于緊張狀態的葉漪對于周圍氧氣的需求更甚平常,周身血液加速流動,胸前猛跳個不停,難以平靜,“不知葉漪有何處得罪了閣下,還請明示!”
“那你得罪我的可多了!”南宮杋加重了手上力道,冰冷的鋒刃微轉,刺入了那白皙的脖子,伴隨著點點刺痛。
頸部是敏感部位,所有感官都會被放大。赤裸裸的威脅,葉漪呼吸再一次加速。
未等她答話,南宮杋見時機差不多了。收起匕首,長臂掃過不遠的衣架,扯過長袍,將葉漪整個從水里拎了起來,裹在長袍里,隨意地往地上一摔。
強烈的痛感襲來,葉漪幾乎都快以為自己散架了。更讓她驚恐的是,觸及地面身體竟發不出半分力氣。
葉漪已經沒法再淡定了,美目怒瞪,“你到底是誰?做了什么?”
南宮杋扯下面罩,從上往下俯視,“你期待我做什么?這里只有你我~”
“滾蛋!南宮杋你枉為一國太子,腦子里盡是這些骯臟玩意兒!齷齪!”兔子急了還咬人。
南宮杋聽著輕笑了起來,彎腰低語,“果真是什么樣的人,腦子就裝了些什么!就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像你這種,送我面前也只有被打發下屬的命。”
縱是葉漪向來英氣,不拘小節,也不敵南宮杋這番羞辱,氣急大罵:“王八犢子!”
南宮杋一點也不在意,繼續道:“還有論起骯臟齷齪,我功力不及你三分之一!春魅樓誣陷我出丑,敗我名聲。事后,你就借以此事,退和親挑事端,是你吧。虧得洛雨霖還傻傻的,替你辦事,不錯不錯。酒樓你借口和親,挑撥眾權貴之女比美爭斗,幾番拉扯,趁我不備暗中將我踢下樓。幾經波折我更是顏面盡失,險些喪命。這事還不算完,你收買朝中大臣借機彈劾我。讓父皇再次對我失望。自此我成為廢棋,你認吧。一次次,變本加厲!甚至你動到我母后身上了!各為其主,我還能留你?”
說完,南宮杋匕首自葉漪臉部下滑至肩部,猛然一刺,匕首整根沒入,溫熱的鮮血如柱涌流,浸透了那半裹的長袍。
葉漪一瞬間感覺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冰冷的地面奪走了她僅存的溫度,渾身顫抖著。
陷入恐懼的她,又聽見南宮杋說:“我不會殺了你的,畢竟外國來使死在驛站還是有些麻煩的。但是這苦頭,你是有得吃了。”
不得不說,身為太子的南宮杋拿捏人,還真是有一套的。從開始的震驚到無力憤怒,再到恐懼無望,現下又是一種生的折磨。
南宮杋像破布似的扛起葉漪,走到左側案頭隨意拿個筆,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跨了出去。
原來外面早已被清了個干凈,不止這個院子,就連整個驛站都是。一眾暗衛早已等候多時,見南宮杋出來,齊刷跪下行禮。
南宮杋讓人取來繩子,將葉漪綁在了樹上。白色的長袍緊緊裹挾在身,南宮杋看著葉漪勾唇一笑,“你這白袍太素凈了!”
隨及動手用之前順來的筆寫起了字來。未曾想一個用力過猛,筆竟然折了,筆尖飛了出去,劃在葉漪臉上,糊了一臉墨水。
南宮杋寫字的手一下沒收住,尷尬地觸感,“咳咳,這它太不結實了,那我換一個!”
這對于一個女子來說,算得上是個絕對酷刑了。
頓時,葉漪奔潰地尖叫。南宮杋嚇得一個激靈,從地上撈了一捧土,塞了葉漪一嘴,就提起躍上房頂而去了。
南宮杋也實在沒意識到自己行為有什么不對,只是細瞧下,身后跟著的一眾暗衛的眼神憋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