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簌的手指懸在鼠標上方,微微發抖。
她盯著屏幕上那封剛剛發送成功的郵件——主題欄里“辭職申請”四個字刺得她眼睛發酸。空調的冷氣吹得她裸露的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后背卻洇開一小片汗濕。
“簌簌,周五的推廣方案改好了嗎?”主管陳姐的聲音隔著工位擋板傳過來。
林簌猛地回神,指尖在冰涼的鍵盤上蜷了蜷:“馬上...馬上就好。”
屏幕右下角跳出一個新郵件提醒。她心跳驟停一秒——不是HR的回復,是“簡姐”。
林簡的頭像還是三年前那張照片:在老家開滿油菜花的田埂上,她穿著一身鵝黃色連衣裙,挽著陸巖靳的手臂,笑得眼睛彎成月牙。陽光跳躍在她發梢,鮮活又明亮。
林簌的呼吸窒住了。
手機震起來,屏幕上跳動著“簡姐”兩個字。林簌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鈴聲固執地響著,一聲,又一聲,在死寂的格子間里顯得格外突兀。鄰桌的實習生探過頭來:“林姐,你電話?”
“沒...沒什么要緊事。”林簌終于按下靜音,屏幕暗了下去。她把手機反扣在桌面上,冰涼的金屬殼貼著掌心,像握著一小塊堅硬的墓碑。
三年前的熱浪仿佛瞬間涌了上來,黏膩地裹住她。那個蟬鳴撕心裂肺的午后,電影院門口蒸騰的暑氣,手里融化的巧克力冰淇淋滴在柏油路上,留下深褐色的污漬。她看見馬路對面便利店的冷柜在陽光下發著誘人的光,像個清涼的避風港。
“我再去買兩支,巖靳那份要草莓味的嗎?”她記得自己這樣回頭問。
陸巖靳笑著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
刺耳的剎車聲撕裂空氣。不,根本沒有剎車聲。只有沉悶的撞擊,像裝滿沙袋的貨車撞上墻壁。
巨大的推力從側面狠狠撞來,她整個人飛出去,手里的冰淇淋脫手,在灼熱的路面上摔成一灘粉紅色的泥濘。天旋地轉中,她只看到陸巖靳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被高高拋起,又重重砸落。他身下迅速蔓延開來的暗紅色液體,比融化的草莓冰淇淋更刺眼。
還有林簡。她剛走出電影院大門,拎著的幾個紙袋瞬間脫手,五顏六色的新衣服散落一地。她撲過去的姿勢像要接住他,又像要一起被撞飛。
林簌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耳朵里只有持續不斷的尖銳蜂鳴,世界成了模糊晃動的默片。她看見林簡跪在陸巖靳身邊,肩膀劇烈地抖動著,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路人的面孔在她眼前晃動,有人拿出手機在打電話,表情驚恐。
沒有眼淚。那一刻,林簌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只剩下眼球里烙下的那一幕——林簡抬起頭,目光穿過混亂的人群,直直地望向她。那雙總是帶笑的眼睛里,空茫茫一片,什么情緒都沒有,卻像兩把燒紅的錐子,狠狠鑿進了林簌的心口。
林簡從沒說過一個“怪”字。
可從那以后,林簌再也無法直視她的眼睛。暑假變成L市悶熱狹窄的出租屋和永遠排不完的兼職班表。寒假回家的幾天,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像蝸牛縮進殼里。畢業時,她毫不猶豫地選擇留在L市,用996的忙碌和這座龐大城市的陌生感,筑起一道厚厚的圍墻,把老家、林簡,連同那個鮮血淋漓的夏天,遠遠隔開。
“林簌!方案!”陳姐的聲音拔高了,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好了!”林簌猛地吸了口氣,壓下喉嚨里的哽咽,飛快地在聊天框里敲出“發送中”,把文檔拖了過去。
電腦屏幕右下角,時間跳到了17:55。離下班還有五分鐘。辦公室里的空氣似乎松懈下來,有人開始收拾東西。林簌卻感到一陣虛脫,比連續加班三天還要疲憊。她看著那封孤零零躺在“已發送”文件夾里的辭呈,一種說不清是解脫還是更深的迷茫,沉甸甸地壓在胸口。
逃離這里,然后呢?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手機屏幕又亮了一下,這次是微信。林簡發來一條消息:
簡姐:簌簌,最近好嗎?下個月爸媽生日,想一起聚聚。有空回來嗎?
簡姐:[圖片]媽給你腌了你最愛吃的糖蒜。
配圖是兩大玻璃罐深紫色的糖蒜,放在老家廚房熟悉的窗臺上,窗外是郁郁蔥蔥的小菜園。
林簌的指尖懸在屏幕上方,冰涼一片。糖蒜酸甜微辣的味道仿佛在舌尖彌漫開,那是童年和林簡一起在姥姥家院子里瘋玩后,跑進廚房偷吃的味道。可緊接著涌上來的,是盛夏午后柏油路上濃重的血腥氣。
她猛地摁熄屏幕,把手機連同那份沉甸甸的苦澀一起塞進背包最深處。抓起外套,幾乎是逃也似地沖出了辦公室。高跟鞋敲擊著冰冷光滑的地磚,發出急促而空洞的回響,像是要奮力踩碎身后那些如影隨形的過往。
L市初夏傍晚的風帶著一絲微涼,吹在臉上,卻吹不散心頭的燥郁。地鐵站入口像一張吞吐人潮的巨口。林簌隨著人群往下走,機械地摸出交通卡。排隊安檢的隊伍緩慢移動,前面一個背著巨大登山包的年輕男孩側身時,包蹭到了旁邊一個穿著機車夾克的男人。
“哎!看著點!”男人聲音清朗,帶著點警告,但不算嚴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孩連忙道歉。
林簌下意識地抬眼瞥去。那男人很高,側臉線條利落,夾克上有個小小的金屬徽章——一個抽象的摩托車引擎圖案。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細框眼鏡,側身讓男孩過去,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隊伍。
那一瞬間,林簌感覺他的視線似乎在自己臉上停留了一瞬。她心頭莫名一跳,慌忙低下頭,盯著自己鞋尖。只是錯覺吧。
隊伍開始向前蠕動。林簌刷卡進站,融入更洶涌的人潮。她找了個角落站定,車廂啟動時輕微的晃動讓她有些眩暈。她閉上眼,試圖清空大腦,耳邊卻又清晰地響起林簡在電話里那聲遙遠的呼喚,混合著三年前那撕心裂肺的剎車聲……不,根本沒有剎車聲。
她猛地睜開眼,胸口劇烈起伏,額角滲出冷汗。目光無意識地掃過對面車窗,玻璃上模糊映出她蒼白焦慮的臉。忽然,她透過晃動的人影,看到了剛才那個穿機車夾克的高大男人,也站在這一節車廂,正低頭看著手機,眉頭微蹙,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
他的側臉在冷白的地鐵燈光下顯得有些冷峻,但那副細框眼鏡又莫名添了幾分書卷氣,和他那身硬朗的夾克形成奇特的矛盾感。林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夾克袖口的徽章上。
摩托車……
一個模糊的念頭,帶著某種冰冷的預感和塵封的記憶碎片,毫無征兆地撞進腦海。
她記得陸巖靳。他好像……也玩過摩托車?有一次林簡還提過,說是在一個騎行俱樂部認識的……
地鐵刺耳的報站聲驟然響起:“前方到站,市醫院。前往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乘客請在本站下車……”
男人收起手機,朝著門口移動。
林簌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從記憶深處破土而出,帶著不可預知的沉重。她看著他隨著人流走出車廂,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站臺的光影里。
地鐵門緩緩合攏,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林簌靠在冰冷的車廂壁上,緩緩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里混合著消毒水、汗水和各種快餐食品的味道,是這座繁華都市獨有的、令人窒息的煙火氣。
辭職信已經發出去了。這堵她親手壘砌了三年的工作高墻,似乎終于要開始崩塌。
而高墻之外,是什么在等著她?是林簡帶著糖蒜香氣的呼喚,還是……另一場更深的風暴?
她不知道。
地鐵呼嘯著駛向下一站未知的黑暗。林簌閉上眼,感覺疲憊如同潮水,從四肢百骸緩緩涌來,將她一點點吞沒。在意識的邊緣,只有地鐵規律而單調的轟鳴聲,像時光本身,固執地向前流淌,簌簌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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