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把他改造成仙人？”仙人妹老神在在地浮在半空，俯視著一身狼狽地站在下面的蘇咫，對同樣狼狽的靈舞問道。

這對仙人姐妹的大戰沒有持續多久就結束了，結果以靈舞的慘敗告終。

仙界戰力排行榜第二位真不是說笑的。即便是靈舞這樣的強力的戰斗型仙人，在差不多把整座銀龍山都削掉了一半后，仍然在自己的妹妹的手上走不出百回合就落到了下風。

“有問題？”仙人小姐心有不甘，但又只能愿賭服輸，憋著一肚子的話，最終只是撒氣似的把話頂回去。

“當然沒有。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仙人妹面無表情地說道。

仙人小姐氣的一時語塞。

半天才從山下爬上來的蘇咫也很頭疼。不能再讓這對姐妹繼續吵架了，否則他這條老命早晚要被這兩人玩死，老蘇家也早晚要絕后了。

話說，靈舞這家伙沒事把自己的妹妹叫過來干什么？不會就是為了打一架吧？如果是這樣，現在架都打過了，這個仙人妹為什么好像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蘇咫猶豫了一下，還是向仙人小姐問道：“喂，我說，你把自己的妹妹叫過來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沒跟你說過嗎？”仙人小姐驚奇地看過來。

“完全沒有啊。”這人為什么要驚訝啊？明明該驚訝的是這邊好吧？

“是這樣嗎？”仙人小姐若有所思。

蘇咫無語了：這有什么好想的？這人該不會連自己說過什么和沒說過什么都不記得吧？現在的仙界難道流行老年癡呆嗎？

“我跟你說過要給你進行人體改造吧？”仙人小姐道。

“是這樣沒錯。”現在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才跑過來的么？結果這兩人二話不說就把整個山都給炸了一半。

“然后呢，我的妹妹是這方面的專家。”仙人小姐道。

專家？仙界里也有這種概念？

“人體改造方面的？”蘇咫問道。

“不，是生物體肢解。”

“……”

“就解剖技術來說，沒人比她更精通。”仙人小姐似乎感覺自己說的不夠明白，于是又補充道。

“那你說的人體改造……”

“她也不會。”仙人小姐非常誠實地回答。

所以說，你把她帶過到底有什么卵用？

“……所以，人體改造呢？你之前說的那個在死人堆里爬來爬去的人呢？”這人莫名其妙帶個劊子手過來干什么？光有個劊子手到底能干什么用？現在需要的是外科醫生而不是劊子手啊！又不是開宴會，就是把會解牛的庖丁帶過來也沒用啊，總不能把東西拆了卻拼裝不回去吧？那還不如不拆。

“不清楚，這個得問我的妹妹。”仙人小姐聳了聳肩道。

“為啥啊？”

“因為那個家伙已經被賣身給我的妹妹當苦力了。”仙人小姐無奈地說道。

你們也來這一套嗎？！

“我說，你們仙界不會也開始出現階級分化了吧？”蘇咫忍不住吐槽。

“不然你以為仙界是什么地方？”仙人小姐一臉古怪地看著蘇咫道。

“仙界難道不應該是自由平等、清心寡欲、所有的住民都幸福快樂地永遠生活在一起地方么？”蘇咫道。

“你在胡扯什么？這世界怎么可能還有這種地方？我以前不是說過，在仙界，打砸搶殺燒是日常么？”仙人小姐一臉不屑地說道。

……說起來，她還真的有說過這類話。但蘇咫仍舊不死心：“……真的沒有嗎？傳說中的天堂什么的。”

這什么鬼仙界也太雞兒混亂了吧？跟黑社會有什么區別嗎？

“那種東西怎么可能會有？如果一個個體知道幸福快樂自由平等是什么東西，那就意味著它是一個有智能會思考的東西。它既然知道何謂幸福、快樂、自由、平等，也就是說它同時也知道何謂苦難、特權和剝削。同時知道這兩樣的東西，你覺得它會怎么去選擇？”仙人小姐蹙眉說道。

“……怎么選擇？”

“當然是選擇剝削和壟斷。”仙人小姐罕見地認真回答道：

“即便是心智未開的小孩子，當他有了一個糖果，嘗到了甜頭之后，也會試圖得到更多糖果，即便是從其他人那里掠奪過來，或者采取見不得人的手段去壟斷所有糖果的所有權。這就是存在智能的生物的本能。

“這世界本來就不存在所謂的真正的天真無邪。一個小孩子看到一只蟲子也會本能去踩踏或者折磨。看吧，他在折磨一個生命，剝奪一個生物的生存權，而你們卻稱贊他天真可愛。

“既然欲望導致了這種結果，那么作為個體差異所導致的階級這種東西自然就是所有存在智能的生物的天然存在，只要它們存在欲望。所以，階級分化永遠不可能消失，即便是區區的螞蟻也有工蟻和蟻后之分，無論是誰剝削誰。除非它喪失了智能，那樣一來就跟路邊的石頭沒有區別了。

“人類之于仙人，正如螻蟻之于人類，你覺得物種越處于生物鏈的高端就越智障？”

“呃……這個嘛……”被這么長的一段大道理繞得有些暈乎的蘇咫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人為什么能一口氣說出這么多長句卻不帶喘氣？

“所以，別再去想什么天堂。這個世界既不可能也沒有存在天堂這東西的邏輯合理性。那純粹是你們的一廂情愿和自欺欺人的結果。即便是仙人也不可能脫離宇宙的規則。一切皆是規則的選擇。”仙人小姐繼續說道。

“……”

PS：

越來越感覺有思辨思維對于我這種文筆渣的作者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因為無法容忍腦殘劇情和設定，每件事都要去推敲“為什么”，一個章節中間老是要插入大段大段的理論，搞到最后既寫不成無腦燃的小白文，就是老練一些的東西也沒法很好寫出，結果成了四不像。

作者因為各種顧慮而YY不起來，劇情一直拖沓，讀者也看得不爽。

很無奈。

這種情況估計得等到下本書才會改善。下本書一定要寫成無腦燃的小白文。去他娘的思辨主義，腦殘才是真理。

PS2：

今天有其他要事，只有一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