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根本不知道自己使用魂力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更不知道有個他們一直追查的人正在反查他的情報。

因為戀愛是降智商的。

又是一周過去，寶貴的周末時間陳舟用來和葉子出門逛吃。

對于兩個剛戀愛的人來說，杭城處處都可以逛。

這座城市太適合生活了。

這里不缺現代的繁華，也不缺歷史的韻味，不缺安寧但沒有過于安逸，有高樓大廈，也有曲院風荷。

“蘇小小之墓。”葉子說道。

陳舟看著這被當作景點的墓，不解道：“這樣的墓，有什么好看的呢？”

“呆子！重點不是墓，是人和故事啊。”葉子取笑道。

“但她也不想死后還要被人這樣看吧？”陳舟不在看墓，轉頭看向湖面，春光瀲滟，還有一群鴨子來回嬉游。

葉子也跟著看向湖面，問：“你很懂她？”

“十大名妓嘛，總有點知道的。陳圓圓啊、李師師啊、賽金花啊、柳如是啊……我還知道玉堂春呢。”陳舟起了炫耀的心思，蹲坐在湖邊。

葉子也不嫌臟，跟著坐下，笑問：“會唱嗎？”

“蘇三起解，我給你來兩句啊。”陳舟對這些名曲也是多少有些了解，掐著嗓子唱道：“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到大街前……”

唱著唱著，陳舟捏起了蘭花指，被葉子笑著打掉。

總算是唱完，陳舟起身撣土，伸手拉起葉子：“去斷橋嗎？”

“人好多。中午了，走！”

“走哪？”

“吃飯呀。你不餓？”

“還行，還能再唱兩首。你聽著這段，青樓悲秋。皓月呀當空啊……亮如白晝哇啊……”

“德行！怎么凈是青樓相關的！”

……

陳舟和葉子在西湖邊愉快玩鬧，牛頭馬面二鬼可就沒那么舒服了。

被紅面具惦記上的牛馬二鬼很快就遇到了來“試探”他們的人。

“這片樓盤本來要賣的，但是開發商老板突然癌癥死了。手續下不來，就爛在這了。”張清看著眼前的兩人，解釋道。

馬面冷漠地說：“沒人問你。”

張清沒有在意馬面，自顧自地說：“后來給楊進看上了，搞了幾套過來，給我們這些小弟住。”

馬面看著這位看似輕松介紹實則渾身已經被暗紅色魂力包裹住的紅面具成員，右手按在腰間，時刻準備拔刀。

“這附近其實什么都有，超市也不算遠，飯店吃喝都有，千八百米，有車開不算遠。就是小區里沒有什么人。”張清轉了一圈，像是在找人一樣。

如張清所說，這個小區除了他們的確沒有人住。連個物業保安都沒有，只有一個農村來的老頭負責管水電和電梯等小區設施的開關。老頭大多數時間都在他靠里的小房子門口，聽著收音機、看著論斤買來的二手書。

“沒人也有沒人的好處，雖然冷清，但是很多事情不用擔心讓人知道。”張清接著說，“我們就住第一棟。”

“喂喂，告訴我們真的沒關系嗎？這位不知道叫什么的老兄。”還是馬面開口說。

“有什么關系，就第一棟一樓那兩套，因為出門方便。離那邊飯店也近，顯得有點人氣。順便一提，我叫張清。”張清頓了頓，“不然整天都是我們這伙人，人都抑郁了。你們說是不是？”

這話不是問牛頭馬面的。

牛頭轉頭看向身后靠過來的兩人，手肘碰了碰馬面：“這兩個是惡鬼。”

馬面輕輕點了點頭。

“楊進這個人，太沒有魄力，一輩子就是個混混。明明有了新的力量，還死守著那套規矩。有什么用？”張清在這里說著自己的真心話。

“聽起來，楊進就是你們老大吧。”馬面取下鐵碎牙，扛在肩膀上，“這樣說真的沒事嗎？能當老大，他應該比你強吧，二五仔沒好下場的哦，這位叫什么來著的老兄。”

張清糾正道：“張清。謝謝你的好意。到現在都是我在說，不如二位也講兩句？”

“他不怎么愛說話。”馬面裝模作樣清了清嗓子，“咳咳，我簡單說兩句吧。”

“第一，你們現在告訴我楊進在哪。”

“第二，你們告訴我你們這個組織還有多少成員。”

“第三……”

張清打斷了馬面：“楊進就在西城KTV，最近吃住都在那。這組織不過就七個有能力的，這里三個，楊進、何寧、還有兩個在楊進身邊當保鏢。”

“嗯？”張清這一手賣掉組織讓馬面都是一驚。

“我有一個提議，我們幾個聯手把楊進他們給做了。另起爐灶，怎么樣？”張清這時候才說出他的目的。

“不好意思啊，我想說的第三就是……”馬面拒絕了提議，“不管你們說不說，我都不會放過你們。不好意思，你這人太急性子了，說早了。”

“沒關系。死人不會告密。”張清突然大喝：“動手！”

牛頭一直盯住的兩人突然掏出黑市上組裝的手槍，兩名鬼差被迫開始移動躲避子彈。

“這位什么老兄，普通子彈傷不了我們的。”馬面取下他裝飾用的夏威夷太陽鏡，隨手一扔。

因為樓盤的爛尾，小區里還摞著不少瓷磚、泥沙、碎石等建筑材料，風吹雨打之下變得臟爛，但正適合牛頭躲避子彈。

“我叫張清！”張清被問了幾遍，十分厭煩，一躍而起。魂力包裹之下，幻化出一把鞭子。

“厲鬼嗎。有點麻煩。”馬面看著張清能夠化出武器，提醒了牛頭一句：“老牛！這家伙有武器的，那兩個你自己解決！”

轉過頭，馬面還在挑釁張清：“居然是個鞭子，沒看出來，這位老兄還是個娘炮。”

“娘不娘，吃了我的鞭子再說吧！”張清從空中落下，一鞭掃出。

被這種鞭子卷住也十分麻煩，馬面跳開這一掃，馬上腿部發力沖到張清面前，一刀從下往上斜掠而出。

張清閃避不及，情急之下兩手拉住鞭子堪堪擋下。馬面又一刀已經改換方向，橫劈豎砍一刀接著一刀，不給張清反攻的機會。

張清連連后退，退到一堆沙子旁，眼角余光一掃，一腳提起沙子揚到兩人中間。

馬面被沙子停下攻勢，張清的鞭子已經抽至。馬面右手拿刀沒有及時收回格擋，右腿被抽中，花褲子被抽出一條大口子。

“靠，我第二喜歡的花褲子！”馬面爆粗罵人，鐵碎牙循著鞭子收回的方向砍去。

張清變身之時，牛頭這里的兩人也扔掉了手里射空子彈的槍變成惡鬼。惡鬼甲率先撲來，以一敵二牛頭還是沒有拿出武器，徒手應對。

牛頭的視野里激活的線條比陳舟更多更細致，這些線條隨著牛頭的判斷和選擇的進攻方式而改變形態。徒手時有徒手的線條，惡鬼甲這一撲被分為三根線條，考慮到旁邊還有惡鬼乙，牛頭左手一拳擂出擊中惡鬼甲的手腕，把攻勢推開。

順著這一拳的力，牛頭身體向左傾斜，右手恰到好處的擋下了惡鬼乙的一拳。

碎石堆就在前方，牛頭一個前滾翻，伸手摸過一把石子。

視野中，兩只惡鬼的身上暴露出多個命門，魂力散發包裹石子，連投兩顆出去。

嘭嘭！

惡鬼甲被擊中兩處弱點，摔倒在地上掙扎著要起來。

惡鬼乙沒有給牛頭繼續投擲的機會，一腳踢過，還在蹲著的牛頭又是一個翻滾躲開。

翻滾之中又是一顆石頭暗器飛鏢一樣投向惡鬼乙。

嘭！

中了！

牛頭起身一看，惡鬼乙被擊中腹部弱點，但是仍嘶吼著朝牛頭走來。

這鬼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