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針可聞的靜寂聲。
擂臺之下的群眾看著倒飛出去的十余人全部倒吸了口涼氣。
就連高臺之上的華府中年等人也震驚的張著嘴,只有青鸞一人巧笑嫣然的看著站在擂臺之上的身影,她不知為何心底就是很相信張云,亦如她毫不猶豫的想嫁給張云。
“好了,下面我宣布”華服中年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欣慰的說道:“最后站在擂臺上的白衣少年,便是我飄雪城的姑爺,我最小的女兒青鸞的夫君”。
臺下一陣嘩然,但沒有人覺得不對,少年一人轟飛十余人的身影牢牢印在他們心中,至于被他扭斷脖子的江木,反倒只引起了少部分人注意,畢竟飄雪城近日死的人不止一個。這其中就有天仙門之人,眼睜睜的看著少門主死于非命。
……
城主府內(nèi),西院,天仙門居住之地。
一青年慌忙前來,此人正是天仙門站在臺下觀戰(zhàn)的群眾之一。
“是誰膽敢殺我天仙門弟子”
一道咆哮聲從天門紫袍長老的屋內(nèi)傳出,那前來稟告的弟子臉色一白,剛欲叩響紫袍長老的屋門。
屋門“嘎吱”一聲從里面打開,臉色怒氣未消的紫袍長老看到門外的弟子,抓住那弟子的衣領(lǐng),“說,是誰殺了江木”,紫袍長老怒問道:“人在什么位置”。
“五長老,江木師兄在城主府比武招親的擂臺上被一白衣少年一息奪命”青年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答道。
“我隱隱約約聽見那人似乎和江木師兄有仇,那白衣青年似乎和四長老的死也有關(guān)系”
紫袍長老聽后眉頭一皺,四長老死在惡人嶺怎么會與那少年有關(guān)系,且照那少年這么一說,四長老的死似乎與江木有關(guān),而那少年因舊怨殺死了江木。
紫袍長老思索著眼前弟子所說的線索。
“那少年是什么境界”紫袍長老問道:“你可看清楚”。
“稟長老,那白衣少年的境界弟子看不透”青年弟子稟告道:“但似乎并不是筑基”。
紫袍長老一咬牙。
“既如此四長老就不是死在那少年手中”
“或許四長老死在那少年長輩之人”
“但如今既然敢公然殺害我天仙門弟子,隨我去將他擒住”
說完這句話,紫袍長老消失在屋外。
……
……
“等處理了后續(xù)的麻煩,你就好好待在飄雪城”張云站在青鸞身邊低語。
“嗯?你打算將我丟在這?”青鸞似笑非笑的看著張云。張云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你跟在我身邊會有危險,待在這,聽話”輕輕將少女柔弱的身軀攬進懷里。此刻的兩人在臺下群眾之人眼里是那么的般配,沒有任何人有嫉妒的心里,當你強大到讓人絕望,豈會有人嫉妒。
青鸞靜靜靠在這個讓她溫暖的懷里,貪婪的不愿離開,但美好總是短暫的。
一身紫袍的天仙門五長老將兩人的溫情打斷。
“好了,我去會會那老小子,站在這別動”張云柔聲向懷中的可人兒低語。
青鸞這才幽怨的離開張云的懷抱,內(nèi)心暗暗將那紫袍中年祖宗問候了個遍,還不解氣。
“小子,膽子不小,竟敢公然殺害我天仙門弟子”紫袍中年在空中打量著張云道:“說吧,是你自己自廢修為然后認真的磕頭求我饒恕”
“還是老夫親自動手將你修為廢除”。
看了眼空中的紫袍中年,張云神色不屑道:“區(qū)區(qū)一個筑基初期的老匹夫也敢大放厥詞,不知道你從何而來的勇氣竟敢說廢我修為”。
這紫袍中年既然想要廢他修為,他話語當然不會客氣。
“老匹夫,逼迫城主府舉行招親之事你也有一份吧”張云繼續(xù)道:“你們這些所謂的仙門,打著正義的幌子,背地里的骯臟之舉數(shù)不勝數(shù)”
“我本無心搭理你們,但既然招惹到了我身邊之人身上,那你今日就別想走出這飄雪城”
張云一番話語直接將紫袍中年聽得一愣一愣的,事情并非按他所預(yù)料的方向發(fā)展,按他所想,以他筑基修為前來問罪,對方必定報出長輩之人的名號,但……
紫袍中年沉默了片刻,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在他的范圍內(nèi)殺了他的弟子,對方不僅悠哉的等著他到來,明顯不將他放在眼里。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先將你擒住再從你嘴中問出你的長輩”
紫袍長老在心里冷笑。
若他知道張云是謝老魔的弟子,絕對不敢前來問罪,而是有多遠躲多遠,但他注定不知道,幾個月前謝老魔收了張云徒,他也沒想過張云的師尊是謝老魔。
鄭國最不能惹的人就是謝老魔,這是筑基以上公認的,有關(guān)謝老魔的傳聞也因此多不勝數(shù)。
紫袍中年往前邁出一步,出現(xiàn)在張云的身側(cè),靈力運轉(zhuǎn),手掌握拳,輕飄飄的向張云打出一拳,但這乃筑基期修為轟出的一拳。
張云雖說嘴上對這五長老不屑的嘲諷,但不可否認此人筑基的修為很強,張云內(nèi)心冷靜的分析。
“我的靈力如今與普通的筑基相差無幾,但想勝這老匹夫也不易,除非我的速度再快些”張云在心中思考著。
練氣九層就已經(jīng)擁有抗衡普通筑基的靈力,逆命魔脈就是如此霸道..
轉(zhuǎn)眼間,紫袍長老的一拳就要擊到張云...
紫袍長老暗笑,“連我的一拳都反應(yīng)不過來,還想讓老夫走不出飄雪城?!?
張云從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低喝一聲,靈力運轉(zhuǎn),順發(fā)出一拳,轟向紫袍長老迎面而來的拳頭,兩只拳頭瞬間攻擊到一起。
兩人同時倒退幾丈,紫袍長老內(nèi)心一凝,張云只是慌忙攻擊,而他則是主動攻擊,如今卻不分伯仲...
孰強孰弱,一看便知。
“老匹夫,你這筑基的修為是強行提升的吧”張云嘲諷道:“若是你只有如此本事,那么今日你怕很難走出飄雪城了”。
剛剛與紫袍長老的那一對轟,讓他初步估摸到了紫袍長老的修為,是那種剛步入筑基期沒多久。境界并不穩(wěn)固,因此張云五分力的一拳也和對方不分伯仲,但紫袍長老也未出全力。
張云主動出擊,影無痕身法催動到極致,一晃影出現(xiàn)在紫袍長老身后,靈力運轉(zhuǎn),雙手化掌,彎曲,握拳靈力聚集在拳頭上,山岳拳轟向紫袍長老。
紫袍中年神色一變,感知到身后襲來的攻擊,來不及躲開,只能靈力外放,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個護盾,阻擋住張云的山岳拳。
但此拳豈是如此輕易就能擋住,這是張云的全力一擊,又在影無痕的催動之下,出其不意的出現(xiàn)在紫袍長老身后。
“老匹夫,你若想安然接下我這一拳”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哪怕正面你都別想輕松接下,更何況你這匆忙凝結(jié)而出的靈力護盾”
不屑的說完這句話,張云山岳拳轟在紫袍長老的靈力護盾之上,以筑基修為凝結(jié)而出的靈力護盾、只擋住了山岳拳片刻。
片刻后,紫袍長老臉色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凝聚在身體外圍的靈力護盾“咔擦”一聲全部破碎..
而張云的山岳拳繼續(xù)轟向紫袍長老,紫袍中年看著迎面而來的山岳,咬咬牙將全身靈力運轉(zhuǎn),全力轟出一拳擊向近在咫尺的山岳。
“砰”一聲巨響,山岳拳與紫袍長老的全力一擊撞在一起,如兩個雞蛋撞在一起,同時爆炸。
紫袍長老站在靈力爆炸范圍的中心,爆炸造成的沖擊,直接將他轟出百丈,摔落在地上。
逆命魔脈中的傳承仙術(shù)果然不簡單,張云內(nèi)心想著,看向外表幾乎無一完好體膚的紫袍長老。
“噗”紫袍長老剛欲站起,嘴中就噴出一口艷紅的鮮血,直接昏了過去。
張云同樣并不好受,那山岳拳幾乎抽干了他所有的靈力,他如今感覺很虛弱,需要恢復(fù)調(diào)養(yǎng),而那些天仙門的弟子看到長老重傷昏死在地上,全部驚駭?shù)奶与x城主府。
看著遠去的天仙門弟子,張云冷哼道:“我乃幽竹城的少城主,從今以后,所有修行之人不得在飄雪城內(nèi)放肆,否則就是與我幽竹城為敵”。
他相信那些天仙門離去之人會把他的話帶到天仙門高層手里,以他幽竹城少城主的分量,無論誰想要在來飄雪城放肆都需要好好掂量掂量。
幽竹城雖說只是鄭國的魔道頂尖勢力,但其余頂尖勢力自然知曉幽竹城的城主乃是謝老魔,而他這幽竹城少城主的分量可就不輕了,沒有哪個勢力會愿意招惹謝老魔。天仙門自然不敢違背他的警告,前來尋仇,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祈禱謝老魔不會因此事而上門“拜訪”。
調(diào)養(yǎng)了片刻,恢復(fù)了些靈力,張云慢悠悠的走向青鸞。
“讓你爹將那人先帶回去”輕聲說道:“他對我還有用”。
青鸞點點頭,向身后的華服中年說道:“爹,命人去將那人押回去,但是別讓他死了”。
語畢,青鸞扶著張云回到城主府往居所趕去。
……
……
張云盤膝坐在青鸞的屋內(nèi)調(diào)息,而那紫袍中年則被關(guān)押在了城主府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