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跑到孫澤的房間,鬼鬼祟祟的在門口窺探,孫澤開門,差點兒把他閃到一邊。
兩人相望,那晚醉酒的場景歷歷在目,彼此都有些不好意思。
“小毒花讓你去樓上實驗室。”
孫澤哦了一聲,往樓上走去,小羅先一步跑上樓梯,攔住了去路。
我記得你說的話,“你喜歡她,那她喜歡你嗎?”
“你問問不就行了。”
“可我…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平時底氣十足的小羅竟然有些沒有底氣,像怕心愛的東西被搶走,即便她知道,對她而言,一生只要一個人,只愛一個人,原本他不應該再擔心什么,但是他就會莫名的害怕失去,如果從來沒有過擁有,就不會害怕失去,但是現在的他害怕。
“這個每個人都知道,我們都兩天沒見你們兩個的面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一起被綁了,如果你們再不出來,我們準備敲門一探究竟了。”孫澤看著變得緊張兮兮的老羅,突然話鋒一轉,“但是我可以松松土呀。”
“你竟然想挖兄弟的墻角,你太不地道了。”小羅鐵青著臉。
“你要是不好好對她,這墻角我可是挖定了。”
“我對她好,那還用說,反正你沒有機會了。”小羅斬釘截鐵的說。
“我有呀,剛在一起肯定粘,時間久了,說不定就淡了,所以我要時刻保持松土的姿態。”王東跑了過來。
“我也去幫忙松松土。”朱耀搭上了話,悄悄問王東,“在哪松土,我是過來湊熱鬧的,沒看到過羅哥這表情,開心。”
“哪里種花了嗎?我最擅長松土了,而且澆水也可以交給我。”鐘馨跑過來幫忙,所有人聽到,都哈哈大笑,除了小羅一臉混沌。
小羅看著大家戲謔他的表情,終于明白了,自己被大家當把戲耍了。
“王東,朱耀,你們兩個竟然和孫澤現在合起伙來,一起欺負我,膽子長肥了。過來給我幫忙。”話一出,小羅又趕快反悔,“不行,不行,小毒花讓我一個人親自做,不能讓你們幫忙。”
“不許偷懶,那我們可當回監工了。”
“廚房的監工,你們當當就算了,房間里,還是別去了。”
“那怎么行,不監督到位怎么能算盡職盡責呢。”
“平時不盡責,你們這會兒存心找茬嗎?”小羅睥睨的眼神看著他們。
“我們只是觀摩觀摩你的戰斗情況。”王東和朱耀對視一笑,往前走。
“你們?”
“我們?我們怎么了?我們這叫盡職盡責。”說著王東和朱耀往房間的方向去,被小羅橫在路中間,“只要你們不去,我答應為你們每人做一件事情。”
王東看了一眼朱耀,朱耀看了看天花板,“我們兩個彼此作證,你先欠著,等我想好了再說。”朱耀趕緊應和,“我的也要先想一想。”
“你們都來和我過不去了。”
“誰讓你現在春風得意,我們孤家寡人,你高興了爽了,還不許我們樂一樂,大眾情敵,你現在的情況已經夠樂觀了。”王東笑了笑。
曼陀羅按著想的思路,把血液內的T組DNA進行提取,分析比對,一個驚人的發現出現了,T組DNA的樣本內,竟然少了人體的免疫和抗病的端粒架構,端粒是人體壽命的標志,隨著人體的各種綜合指標的下降,端粒會逐漸磨損減少,沒有端粒也就意味著生命的總結。
沒有端粒意味著沒有壽命,但是如果說小羅的端粒消失意味著生命的總結,可他現在的強壯和健康難不成是回光返照,他這回光返照未免時間太長了,還能沒日沒夜的生龍活虎的折騰自己,折騰完后還依然不減精力,如果不是自己故意給他找事情耗時間,顯然幾天幾夜都是短的,不知道能折騰多久,所以顯然不是的,但是自己的呢,這種T組DNA在自己體內存在了不止一天兩天了。
自己距離離開父親的時間有許多年了,自己身體還處在他做過的實驗階段。可以確定T組DNA來源于自己或許也有可能來源于原始微生物。
如果是這樣,那就意味,曼陀羅倒吸了一口氣。
如果說端粒的存在是人體防護盾,所有的防護交給了端粒,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也可以說,端粒也限制了人體的防御,如果說端粒代表人體的壽命,那么沒有端粒意味著沒有了限制,人體時時刻刻處在周密的防護之中。
生命長短的秘密存在于有中有限,無中無限。
曼陀羅開心的笑了起來。但是這緊緊是推測,還有很多數據等待研究。
T組DNA到底會在什么情況下出現?這是首先要解決的問題。
小羅的身體內出現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自己的血液進入了他的血液,才出現的。另一種則可能與原始微生物在他體內長時間的生存抗爭有關。
孫澤推門進入了。
曼陀羅走向孫澤,“孫澤,你能不能把爸爸關于我的研究資料全部給我,我知道他對你極其信任。”
孫澤看了看小曼,“你的資料直接影響你的生命,老師雖然信任我,但他之前從來沒有給過我你的任何資料,影響你生死攸關的事兒,他不會相信任何人,但是現在危機關頭,他不得不給我,讓我帶給你,照顧你,提醒你,你的血液一個月內不能抽取超過三次,還有?”孫澤停住了。
“還有什么?”
“生育代表死亡。”
小曼愣在了原地,她也理解了為什么生育代表死亡,每個生命如果都持續的長生,地球肯定難以負重,每一個長壽的人意味著地球上有且只有一個這樣的人。
“他還說什么了?”
“老師沒說,只是讓我把數據給你。”
孫澤把數據給了小曼。
曼陀羅看著厚厚一沓數據,她需要先研究自己,才能明白T組DNA的來源。
“你先出去,把門關上。”
她靜靜的坐在地上,把看過的每一頁鋪到地上,整個實驗房間都被鋪滿了,滿地的紙片,似乎這就是自己來的方向。
這些厚厚的紙,就是自己出生的說明。
媽媽臨終的話再次再她的耳邊響起,他的確沒有資格責怪父親,她的出生,他們比起自己所承受的苦難都要多太多,她自己對于爸爸的不理解仇恨,緊緊是自己沒有享受該有的父愛,以及由于父親,自己被剝奪的母愛。
而他們的確是在拿命來賭上自己的性命。
或許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經得住原始微生物侵襲的人,因為先天的付出和承受。
她是他們共同的杰作。
她沒有時間在感嘆和追溯什么,也沒有去傷感自己走過的路,現在時間緊迫,或許羅維業會隨時找過來。
分析完整個數據,T組DNA的出現有兩種可能,一是自己的父親編輯了自己的基因與原始微生物在抗擊的過程中產生了T組DNA,另外一種可能是自己體內的毒素,殺死了原始微生物,把它原有的生物DNA結構,內化為自己的,并且與之適應,結合,組成了T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