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查,是他們國家自己的人報給我的,說是機器操作的問題導致的塌方。”
“如果是機器操作的問題導致的塌方,只會出現部分的塌方,但是從現場來看是全部的塌方呀?這怎么可能?你具體查下什么原因,如果不是在挖掘的時候定位參數出現的問題以及加上后面的操作問題,絕對不會出現這么嚴重的后果,你一定要具體查查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后果?這個事情一定要查清,如果不清楚,再猛然開挖,也會出現同樣的問題。而且后果更加嚴重。”
“好,我一定查清楚。”
“他們那個國家挖掘洞穴學習的資料是不是你提供給他們的?你現在還記得這些數據都是由誰學習的嗎?在實際操作中真正調整數據的又是誰?又是誰操作機器的?這些問題很關鍵,你一定要查清楚絲毫不能有含糊和推測的意思。后續再給別人做培訓學習時,一定要格外注意,不能出現任何差錯,數據方面一定要做到專人專責,自己也要經常親自檢查,以免再出現類似的問題。”
“好,我清楚了,這個問題我一定會注意的。”
曼陀羅心里隱隱有種非常不安的感覺和征兆,她感覺似乎一場大的狂風暴雨就要來臨,她用手攥緊了小羅的衣服,小羅側臉看了看一眼小毒花,看到她茫然無措陷入沉思的表情,羅正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在她后背拍著,試圖在努力安慰她,讓她安心。
曼陀羅并沒有感覺到他輕輕拍著她的安慰動作,思緒依然停留在那些不安不祥的現狀里。
一個人從遠處跑過來,大喊大叫的把曼陀羅從不安的思慮中拉了回來,曼陀羅盯著遠處跑來累的氣喘吁吁的小六子,他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曼陀羅和羅正還從未見到過如此慌張的小六子,內心變得焦急。
小六子跑到他們身邊,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還沒有喘過來氣兒,就斷斷續續的開始說話,“出——出——出事兒——了!”等小六子一句話完全嘣完,說十句話的時間都有了,當他說出第一個字兒時,曼陀羅的心就咯噔一下懸在了半空中,小六子的手指向他們飛船和洞穴的方向,曼陀羅和羅正飛奔一般的速度往回跑去,他們遠遠的看到所有人聚集在洞穴的外圍周邊,密密麻麻,曼陀羅沖進人群,擠到了最前面,一大片洞穴塌陷下去,讓她頓時有些眩暈,幸虧沒有全部塌陷,如果全部塌陷,意味著有很大一分部人將面臨死亡的威脅,飛船內不可能承載那么多人,加上洞穴才勉強可以住的下那么多人,現在洞穴塌陷了一伴兒,還沒有把他們逼到絕境。
正在她萬分感激還有一半兒沒有塌陷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另外一半兒洞穴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瞬間塌陷了下去。這一下塌陷,讓曼陀羅瞬間有種眩暈欲倒的感覺。
羅正眼睜睜的看著洞穴在自己面前塌陷,臉變得的蠟白如紙。
曼陀羅片刻的失落之后,轉而變得更加堅定,事情已經發生,現在首要關頭,最重要的一步,是趁著現在傍晚時分,連夜挖掘地下洞穴,而且一定要確保洞是安全的,堅固的,哪怕能讓所有人擠到洞穴里度過最難捱的中午或夜間也可以,如果夜間氣溫驟降,恐怕會凍死一部分人,抑或是發生飛船外的人與飛船內的人爭奪飛船空間的戰斗。
曼陀羅在小羅耳邊低語,小羅點點頭,羅正匆匆帶著人,毫不遲疑的開始了挖掘地下洞穴的工作,他對機器的設備數據重新檢查后,調好數據自己親自盯著設備,王東和朱耀則在火星高鐵含量的土層中,想盡辦法煉鐵,把洞穴做成鐵皮的穹頂,機器挖洞穴的速度極快,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挖掘出了100米長的洞穴隧道,因為前期在原來洞穴的入口有緩坡狀爬行的道路,所以在原來洞穴的對面重新開挖新的洞穴節省了建造坡道的時間,一百米洞穴形成后,羅正安排了十個人盯著洞穴查看,傾聽有沒有異常的聲音,每前進一百米,在每一個洞穴內羅正都安排專人人員查看和盯著,時刻留意異常現象,以確保洞穴萬無一失。
王東負責取土,朱耀則負責鐵的提煉,突然,朱耀在王東取回的土中發現了小塊兒的頁巖,朱耀再也不提煉鐵了,叫住王東,問王東從哪里取來的土,王東帶朱耀過去查看,朱耀看到土層后,有些興奮,旁邊露出了頁巖的斷面,他努力挖下去,發現是大量的頁巖。
朱耀竟然抱起王東原地轉起了圈,王東莫名的不知所以然,他拍打著朱耀迫使朱耀把他放下來,朱耀把王東往地上一扔,王東險些載個跟頭,王東不依不饒的揪著朱耀,揚言,朱耀要是把自己摔倒了,他絕不善罷甘休,朱耀看在王東找到頁巖的份上,趕快低頭求饒認錯。
“好,好,好,這不是你沒摔倒嗎?我還能把你摔倒了嗎?你現在可是找到了頁巖,把你摔倒了,羅哥回去摔我,可比我摔你疼多了。我可不想犯這個傻。”
“你算盤撥的還挺精準的。”
“那是,你還不看看,這腦袋長在誰的頭上。”朱耀一份自信高昂的姿態。
“你牛氣,你拽,你有本事你摔個試試?”王東終于找到可以挑釁又可以出氣又可以保護自己的法寶。
“先不和你扯這些了,我們趕快弄些頁巖回去,把頁巖粉碎與水混合,就可以起到加固穹頂的作用,我們煉鐵幾乎是不可能的,只是一種嘗試,又沒有倒模的工具。現在有了頁巖,就可以把頁巖打碎,加水,做成水泥漿,最重要的是我們那個自動打洞機是可以做到打洞與刷水泥漿同時進行,一舉兩得。”
“這么先進,那不是意味著直接就是洞成,穹頂也同時被噴好了水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