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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校場內群英上擂

  • 刀劍安山海
  • 林均浩
  • 2413字
  • 2019-03-29 20:45:13

翌日一早,爺孫兩又在后院對拼拳腳。拳腳相對之際又是鏗鏘之聲,把在府上住下的段家三人驚醒。

那段山先前見安寧腦后無有任何顏色,絲毫不把他看在眼里。此刻見了兩人拳腳相加的場面不免大驚。

“兩位爺爺,是我眼花了么?這小鬼分明是個小小武者,怎么打起架來倒像個大行者啊?”

兩老人先是問候了聲“公子”,而后對其說道:“公子有所不知,老夫問過鎮遠侯,他這小孫子每夜子時之后都要掛在樹上過夜,風雨無阻。每日正午前后又要凝氣一兩個時辰,故而才能有如此磅礴的氣機。至于如何將凝結而成的陰陽二氣運用到這種程度,老夫便不得而知了。”

“為何是子時之后、正午前后?”

“公子,子時陰陽交替,此時陰氣最盛,掛在樹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如此凝氣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午時前后,尤其是午時三刻,此時陽氣最盛,那時凝氣也是事半功倍。這安寧如此修煉了十二年,比起尋常人可抵二三十年。”

“況且此子根骨奇佳,依我看,得有個四十年才對。”壯的那人說道。

“既然根骨奇佳,又如此練了十二年,為何只是個小小武者?”段山問道。

“怕不是鎮遠侯強行壓制安寧境界。”

“理應如此。他這習武路數當真少見,十年蟄伏一飛沖天。況且不入行者境界也有好處,免得被五行擾了陰陽,心境不純,再修武藝可就難了。”

“有理有理……”二老侃侃聊著,倒是把段山晾在一邊。

正午之后,爺孫兩又來到松林邊。

安寧一會煉氣劈樹干,一會跟安遠過招。挨到傍晚時分,又跏趺而坐,一邊凝氣一邊思索。

夕陽西下,十丈高的松林在地面上投出極長極長的影子。

“老頭,老子想到了。”安寧一臉喜悅,沖到安遠邊上。

“可以把陰陽二氣兩兩分在兩邊,只在劍鋒兩側交融,劍身就不管了,如此既能不失威力,也能省下許多氣機。”

“倒也是個辦法,”安遠綽須,“只是這法子未免投機了些。爺爺還以為你能想出爺爺所用的方法呢!”

“老頭,你用的是什么法子?”

“一是凝氣,積累更多更磅礴的氣機,日復一日。二是將陰陽二氣煉得精細些,如臂使指,想讓他細便讓他細,想讓他長就讓他長。”

“你這是老頭子的方法。老子才十六歲,比起那些大了我十多歲的人怎么能比氣的量?待老子修到大行者那還兩說,只是現在老子才只是一個武者,只能這樣投機。”

“寧兒,氣機外綻之時,若是能隨心所欲,控制其大小長短則能無往而不利。你煉氣之時終究是不夠精細,往后修煉之時務必多加用心些。”

“知道了老頭。老子先練練。”

歸途,安遠強忍住心頭喜悅。

“陰陽二氣,兩兩分在兩邊,這已經是精細至極的活了。若能練成這程度,還愁什么精細不夠?”他想。

五月初八,巳時。百余青壯年魚貫而入王宮。

西門外,三侯聚會。

督山侯居中,鎮遠侯居左,駐邊侯居右。三人同往王宮西門而去。

守門的將士見了三位侯爺紛紛跪拜。

“哥哥,你家寧兒才十六歲就敢上臺比武,這膽量真是了得啊。就苦了俺了,俺那小孫子才十歲,剛學武不久,讓他耍個‘橫掃千軍’都能把手中的劍甩出門外去。俺恨不得年輕個四十歲,跟這群小娃娃一起,爭一爭那百十斤鑌鐵。”

駐邊侯祝汴,剛過六十,后頸處長著青赤黃三色發絲,顯然已是黃螭境界的小宗師了。

三人也不理會跪拜的守衛,兀自如了宮門。

百丈處又是一道宮門,過了這道宮門就是校場。

校場正中擺下一擂臺,長寬各二十丈,高六尺。校場四周又擺下許多桌案,上柱國夏無期居中正坐,邊上一座金椅空懸。

“拜見三位侯爺,”夏無期見了三侯,長跪而揖,“三位請上座。”

三侯回禮畢,在夏無期左手邊坐定。

右手邊上,謙德君慕青源白發白須,一身黑赤錦衣,頭束黑色皮冠,插了根紅色發簪。

再右坐著惠號君,一頭灰發,后頸處青赤黃白四色發絲。

“右丞相,詩公怎么沒來?”

說來好笑,這夏無期自稱柱國公,詩公也曾上表天子,只是天子不許他這公爵。夏無期便自領上柱國,玉詩國朝堂多半為他所控制,人人都稱他為“上柱國”或是“柱國公”。

除了三侯。

“侯爺,詩公國事繁多,無暇前來。”夏無期面露怒色,可仍是賠著笑對祝汴說道。

“你三人便等著哭喪罷!”夏無期心想。

一小卒彎腰前來:“稟上柱國,時辰已到。”

夏無期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一個太監開始。

“時辰到,請甲組,琴可親,甲組溫良上臺。擂臺之上,生死由天。”

一聲鑼響,一男子凌空一躍,在空中翻了兩翻,穩穩落在擂臺之上。

一女子青衫仗劍,緩緩順著臺階走上擂臺。

“哇,哥哥,不曾想還有女子敢上這擂臺啊。”祝汴對杜山說道。

“這女子既然敢上臺,必然武藝不凡啊,賢弟拭目以待。”

“這女子是大行者,參賽者中有大行者三人。”安遠閉目說道。另兩侯頓時瞪目咋舌。

“另兩人是誰?”他倆異口同聲問道。

“前幾日在我府中住下,術刀段山。還有一人我也不知是誰,一會兒他上臺之時便知道了,”安遠睜眼,又對著杜山說道,“兄長,似江賢侄與這女子一組,恐怕一會就要相斗。”

“可仕,愚兄聽聞,前幾天從大夏國來了三人,其中一人是一女子。怕不就是此人?”

“若正是此女,此女定然下狠手,殺我兒。否則他夏無期既然拋出兩百斤鑌鐵做誘餌,不釣上幾條魚,不得辱沒了鑌鐵?”

“哎……”杜山一拍大腿,“早知就不讓似江參加了。”

“無妨,一會若是似江戰敗,我救他一救便好。”安遠老神在在說道。

擂臺之上……

“在下溫良,盤古城人士。”溫良提劍作揖,通體如醬,一雙眸子格外顯眼。后頸處長著青赤黃三色發絲,估摸著只是個小行者。

“大夏,廣寒君門下,琴可親。”女子作揖說道,青衫如訴,青絲如沐,即便不施粉黛也一臉英氣。

“姑娘,我來此地,只想爭一爭鑌鐵,并非想與人不死不休。姑娘既是女兒家,何不在家中素手研磨,紅袖添香?打打殺殺,終究不是女兒所長!”溫良嚴肅說道,可當他看見琴可親腦后的五色發絲之時又不禁擰眉。

“這女子境界居然比我還高!”他心想。

琴可親不答,再一作揖,而后拔劍在手。徐徐往前走去,既無任何招式,倒像是在夕陽如沐般的閑庭信步。

溫良不敢輕敵,她進,他退;她再進,他便繞著走。

不多時,唐唐男子,溫良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只見他高喝一聲,雙手綽劍,徑往琴可親身上刺去。

琴可親輕輕一躍,在空中一翻,而后穩穩落地。身上青衫飄揚,腦后發絲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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