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南探出小腦袋，拿了一個玩偶遞給她：“小嬸嬸，這是我最喜歡的玩偶了，現在送給你。”

都說小孩子把他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一個人，說明這個人對在他心里很重要。

沈晚接過玩偶，沒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謝謝南南。”

門外路過的男人，臉色微沉，當看到南南也在她臉上吧唧一口，臉色更沉了，要不是有顧思琛攔著現在估計已經進去揍人了。

“南南的醋你也吃啊，什么時候這么小家子氣了。”顧思琛在旁邊幸災樂禍。

顧亦琛將“當你看見你的女人被別人親的時候你就知道什么滋味”硬生生改成“你不懂”

“小嬸嬸呢給你講一個小紅帽和大灰狼的故事好不好？”沈晚絞盡腦汁也只想到這么一個故事，小孩子一般不都喜歡這種故事嗎？

“這個故事爸爸都給我講過八百回了。”秦思南乖乖躺在床上轉著眼珠子：“小嬸嬸，我給你講一個《賣炸.彈的小女孩》的故事吧。”

賣炸.彈的小女孩？

沈晚一時沒反應過來，覺得并沒有什么毛病，點頭：“好。”

于是最后由沈晚給他講故事，變成他給沈晚將故事。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在街邊賣炸彈，天氣非常寒冷，她凍得瑟瑟發抖，可一天都快過去了，沒一個人買她的炸.彈，她有些難過，不禁想到自己的奶奶，看到街邊家家戶戶的燈都亮了起來，歡聲笑語覺得難過就點了一個炸.彈，最后全鎮的人都見到她奶奶……”

沈晚嘴角一抽，這……是認真的？現在的小孩子從哪里看到這么多沙.雕故事……

“算了，小嬸嬸還是給你唱兒歌哄你睡覺吧。”

“小嬸嬸你會唱《我的小可愛》嗎？”秦思南語氣天真，眨著大眼睛看著她問道。

呃……沈晚嘴角又是一陣抽搐，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首歌，摸摸了他的頭：“你實話告訴小嬸嬸，這些你都從哪聽來的？”

“爸爸告訴我的。”

沒想到顧思琛是這樣一個人，看起來不正經做起事來也不正經。

沒辦法沈晚只好現編一首：“你是我的小可愛，小呀小可愛……”

她想罵人了，下面該怎么編。

“小嬸嬸給你換一首吧。”

“兩只老虎愛跳舞

小兔子乖乖拔蘿卜

我和小鴨子學走路

童年時最美的禮物

小螺號呀嘀嘀地吹

我學海鷗展翅飛

不怕風雨不怕累

快快把本領都學會

寶貝，星星為你指路”

……

在沈晚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唱了N首兒歌，成功把自己唱睡著了。

某小孩偷偷睜開眼，掀開被子下床，還貼心的替她蓋好被子，光著腳丫子走了出去。

“你說我這算是不是在逼她。”顧亦琛狠狠吸了口煙，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霧，目光渾濁，聲音聽不出喜與悲。

“別像我當年那樣混蛋就行……”顧思琛拍拍他的肩，語氣頓住：“有些事情你不可能瞞她一輩子的。”

顧亦琛彈了彈煙灰，煙灰落在價值不菲的地毯上，又吸了一口，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