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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銀刀法寶抵靈脈

  • 平城志異
  • 凡德羅
  • 3031字
  • 2023-03-13 22:52:54

郭政也頭腦清醒時眼睛還無法睜開,全身也無法動彈,但能清清楚楚的聽見不遠處的人聲,似乎有母親的嗚咽,妹妹在勸慰母親,父親不住的嘆氣。

“郭少主遇襲是我的責任,我這就啟程去為少主尋回靈脈。”

“你們怎么能,怎么能讓我兒子作誘餌。”母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不過剛成年,沒了靈脈如何修行,他今后連凡人都不如,要他怎么活!”

“胥鶴仙人于我們郭氏幾代先祖有教養(yǎng)之恩,仙人做事自是需顧全大局,有自己的考量。”郭家主言語表達雖沉著冷靜,但語氣也滿是痛心和惱恨,“哎,要怪也怪他怎么就寫出那些禍亂新洲的東西來,幾次三番勸他就是不聽,這怕就是施行禁術(shù)的報應(yīng)。也該讓他長長記性。”

“什么報應(yīng)!什么報應(yīng)!”郭夫人抽泣著哭嚷道,“他少不更事,心血來潮寫了幾本話本,怎么值得你鬧到守月散人面前,還逼他離家出走!哪家孩子不犯錯,你哪次與他和和氣氣的談過!都是你逼的!都是你……”

郭夫人越說越氣,后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郭家主本來有無數(shù)的理由來反駁郭夫人,此時卻只是沉默著坐下來嘆氣不停。

胥鶴此時也十分無措,只聽一個溫和清麗的陌生女子聲音柔聲道:“夫人別氣惱,靈根必能尋回,那妖怪留少主靈脈有大用處,不會輕易損毀。此時也不是全無辦法,我這里有一樣寶物可以代替靈脈助少主修行,當比少主自身靈脈更助益修行。”

“仙姑有什么寶物!”郭家主急切的問道。

“鶴先生。”女子聲音雖輕但不容反駁,“拿出來吧。”

胥鶴沉默不語,也沒有任何動作,女子眼神有些不耐,冷言道:“自己欠的債,理當償還。公子曾告訴過你這個道理吧。”

胥鶴聞言,許久才從靈墟摸出那把銀刀,本來要交給伸出手的郭家主,卻又轉(zhuǎn)手給了枇杷。

“這把月河刀是你送我的,由你決定。”胥鶴語氣十分不善,帶著些別扭。

枇杷接過來,遞給郭家主,“這是月河刀,我百年前在歸墟歷險而得,它是天河水所化的天然靈脈,雖看似是刀但并不傷人,修士若被此刀所傷,傷口沾染的天河水可自行吸引天地靈氣化于自身,若是凡人得到此物,可以將其熔為原身天河水,化于己身便可造出絕世靈脈。”

郭家主看出胥鶴的不悅,手中摩挲這寶物許久,“確實是難得的歸墟天河水,這可是人間唯一的至寶,這寶貝……我不能輕易收下,雖說天河水確實可以用作修士靈脈,實則是倒行逆施之術(shù),修行本應(yīng)順應(yīng)天命,若是借用法寶,只怕日久有害。”

枇杷看胥鶴沉默不語,垂眸盯著那銀刀,便折中道:“這樣,我許諾一年之內(nèi)找回少主靈脈,在此期間,月河刀就為少主護命。一年后若未能屢諾,我與鶴先生親自來溶刀,并為少主渡我百年修為,我二人將拼盡一生護少主順利修行。”

“此事和你無關(guān),只我一人便可。”胥鶴終于說話了。

郭夫人此時緩過氣來,幽幽說道:“我們不要你們的修為和護法,我只要我兒靈脈無損,若是找回來的靈脈有一絲一毫的損害,我五臺山就昭告新洲,我兒是為何才變成如此,他不能白白蒙受此害。”

聞此言,不僅胥鶴眉頭一皺,就連郭家主都面色一沉:“你出此言,不是為難鶴先生······”

郭夫人冷眼道:“平日里我盡可以維護你們的大局,但我絕不容忍你們欺騙、利用,以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是一個普通凡人,保護不了整個新洲,但我至少可以保護我的孩子不受欺辱。”

枇杷上前輕握住郭夫人緊攥的手,柔聲慰藉道:“郭夫人,我能懂你的心情,放心,就算不是為了少主,我們也斷不容忍那歹人逍遙法外。少主雖年少,縱然面對危難未有懼色,如此膽識也闔該為新洲佳話,若不是郭少主配合,我們也不能掌握歹人的動向。如此說來,莫說是賠給少主這份名譽,便是少主安然無恙也配得上仙門贊譽。”

郭政也雖無法動身,但腦子卻清醒無比,聽著仙姑有如仙樂的聲音說著夸贊自己的話,羞愧難當。他哪里未有懼色,他不過是從頭到尾都被施了定身術(shù),只能受人擺布而已。

終究還是同胞妹妹郭煦華勸慰了郭夫人,“哥哥遭此一劫能保住性命已是吉人天相。禍福相依,自古能成大事者,都要經(jīng)受常人難忍的磨難,也許哥哥就是要遭此一劫,方成大事。再者說,他本不愛修行,這一年也好讓他親身感受凡人的不易,以后便更加珍惜自己的修為了,經(jīng)此一難也許他那愁人的性子也能收一收。”

這一番話說得郭家主和郭夫人都寬慰了許多,見狀胥鶴將月河刀留下后便同枇杷辭別了郭家。

胥鶴并未化出真身飛下山,而是不遠不近的跟在枇杷身后,徒步下山。本來他就是不善言談之人,加上月河刀被枇杷轉(zhuǎn)手送人,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鶴先生,您來救我,我十分感激。”

“我何時需要你說感激。”

枇杷腳步一滯,輕輕嘆氣,“抱歉,將當年送您的月河刀轉(zhuǎn)手給了郭少主。”

“不需要你的道歉。事已至此,本就是我的責任,你深明大義有何過錯。”

沉默許久,枇杷還是忍不住說道,“鶴先生今后不要為我做沖動之事,今日只是損失了月河刀,可將來若是因為我毀了鶴先生的其他,我怎能安心。”

“郭少主遭難和救你無關(guān),只是歸途恰巧遇上臺府,我早知他有反心,卻礙于禁制無法追捕他,便想趁此機會抓住他,沒想到還是讓他跑了,還連累了那小娃娃。”

“但若不是急著救我,你也不會誘騙郭家少主來放血煉藥。”枇杷轉(zhuǎn)身誠懇的看著胥鶴,“鶴大人與我不同,您修的是仙道,若總是傷害凡人、修士,會損害您的根基對修行不利。您是一步登天的逍遙散仙,若再這樣下去,只怕一步便是墮仙。”

“與其擔心我的修行,你不如想辦法治好你的病。每月一犯遲早要出大事。”胥鶴沉聲責問道,“往日你都隨身帶藥,為何這次身上一顆藥都沒有。”

“有些事要去埡屹溝辦,你知道的,那里民風彪悍,帶著妖血丸不方便。”枇杷輕快的說道,“況且我這是陳年舊疾了,哪還有那么謹慎嬌氣,難免忘了時日、忘了服藥,平日里都無大礙,不知這次是為何激發(fā)了病根。”

埡屹溝是新洲目前最為混亂的大妖地盤,不肯歸化凡世的妖魔大多聚集于那片峽谷埡口里依舊過著弱肉強食,茹毛飲血的生活,并以嗜血為樂,誓要純化妖魔血統(tǒng),十分抗拒歸化。妖血丸這種倍增靈力的精純藥物對他們而言帶著異常的香味,如果帶進埡屹溝必然會被千萬妖魔追殺搶奪。

聽聞枇杷去了埡屹溝,胥鶴皺緊了眉頭,“平城公子手下是沒別的人手嗎?要你一個小姑娘次次涉險去這些地方。”

“哈哈哈,也就鶴先生您還當我是小姑娘。公子現(xiàn)如今手下資歷高又信得過的人也不過你我,況且此番去埡屹溝是談事又不是打架,派我去最合適。”枇杷笑道。

枇杷隨即將話柄轉(zhuǎn)移,“對了,你這次犯險進泉臺可有什么收獲?”

“我大概猜出泉臺是怎么泄口的了,臺府老頭兒去了什么地方我尚且需要親自查探,只是需要一段時間。”

“你是什么看法?”枇杷問道,“他可能是跑去哪里了?我和你一起找。”

胥鶴不語,少頃說道,“等我查清楚,傳信平城公子,我們商議后再告訴你。”

枇杷皺眉不悅,駁斥道:“你們總是這樣,似乎瞞了我許多事。我同公子長大,怎么還不如你親近他。”

胥鶴忙道:“許多事不方便告訴你,時機成熟之時,你自會知道真相。”

他旋即問道:“平城公子四處散播要回來的消息,可為何此時還不見現(xiàn)身。該不會又是假消息吧。”

這兩百年來,平城公子露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即使胥鶴算是與他接觸最多的人,但也幾乎是書信往來或是他人傳話為多。這也是胥鶴反感平城公子的一個原因,這毛頭小子孤傲清高得很,似乎是不屑于與他們近交,端得一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架子,十分可惡。

枇杷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我的確也收到了消息,但公子此次是否露面我也不知。”

“那接下來你去哪里?是回鹿先生那里嗎?”

“回鹿先生那里。”

“也好,青崖可以給你調(diào)理一下,你也算大病初愈,休息一下為好。”胥鶴點點頭認可道。

“那鶴先生呢?”

“回江寧,魏家主沒有召我,現(xiàn)在他行跡全無,只怕魏氏要有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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