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了。”一俊美男子,一襲玄色長衫,屹立在某小區(qū)一棟樓房的天臺上,抬首,聽那,春雷平地起,驚蟄之后便是二月二,龍?zhí)ь^,一場乍暖還寒,大地復蘇,生機勃勃的盎然景象,這是玄色長衫男子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不同味道的春暖花開,真是不一樣的天下,不一樣的景喲。
玄色長衫男子,自是來此界一魂的楊戩,初到這方地界時的楊戩,第一便是找到了一家他落在某地的當地圖書館,把這方世界的歷史粗略的了解了一遍,是個有武者無修士,有長命百歲,沒有長生無憂的世界,其間還有一件趣事,楊戩在找書時,無意發(fā)現他要找的書的旁邊,放了一本叫什么《神仙像》的,配圖配資料,他想著會不會有自己的傳說,還別說,他還真在里面看到了自己,好家伙畫像里可比自己丑多了,甚至可以說丑了無數倍,再看了本描述鐘馗的書,這可把楊戩樂壞了,丑的不行,比自己那本《神仙志》的畫像還不行,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感覺那家伙會搶走自己的妹妹,看到他丑,他就樂,然后在一本藍星百科全書上才知道,此處名為藍星。
楊戩初來乍到便很是驚奇于這個世界的時代變遷,就拿他降臨在的這個國家,被稱作炎黃,起初讓楊戩還以為是跟洪荒世界的炎帝和黃帝有某種不可明說的聯(lián)系,而最讓楊戩感到有趣的是,這個國家僅僅只有五千年,歷經的朝代變遷著實之多,哪像洪荒天下,李唐萬世基業(yè),現在還在那堅挺著,而這里就像麻雀,雖小,但五臟六腑俱全,上下五千年,關于神仙,妖怪的傳說也是數不勝數,不過卻沒有關于西行四人組的傳說,只有一位與三藏同名的玄奘法師,于唐代,一人西行五萬里,去的不是西天,而是一個名叫一個印度的國家的佛教中心,叫那爛陀寺的地方取的真經,并不像洪荒世界只是一場棋局,楊戩很佩服這樣的一個有道高僧,憑借凡人之軀,行這么多路。
之后他便尋著血脈相通的跡象,來到了這一世蚩尤魔血的宿主所在的小鎮(zhèn)上,但他到了這里,那股連接感便消失了,這讓楊戩異常驚訝,摸著頭說道:“這是真的奇了怪哉”,于是楊戩便在這個小鎮(zhèn)住了下來,每日在這個地方吐納,準備著守株待兔,這一守就是一個月。
在這一月里呢,溜溜彎,擼擼貓,沒錯,擼貓,是楊戩從別處趕來這座小鎮(zhèn)時順手救的,順手的原因是因為,那個他們相遇的場景,讓他想到了他和哮天犬相遇的那個夜晚,便是此貓與我有緣,救上一救,未嘗不可。
“喵~”
楊戩聞言,負手轉身,只見那額前有一縷黑色長毛的白色小貓咪,一下子就蹦到了楊戩身上。
“乖,蔭玉,我這就帶你出去吃點東西。”楊戩說著便抱著小貓來了個自由落體,也是好在他起的早,這小區(qū)里的人還沒一個起來的。
小貓叫蔭玉,蔭是說她有了家,有了庇護,玉呢,那邊是楊戩感覺加個玉比較好聽。
“今天我們去吃,小籠包,蔭玉你說好不好。”楊戩低頭親了下小貓的腦袋說道。
蔭玉乖巧的喵了一聲,但蔭玉要是會說話,是個人的話肯定是這樣說的:“今天個鬼哦,你明明每天都去吃的。”或許還會哼一聲,鼓個腮幫。
一個月的時間,楊戩已經適應了現代生活,更是愛上了小鎮(zhèn)上的特色小包子,這里的人稱它小籠饅頭,聽說是整個市的特色,但楊戩就獨獨愛這小鎮(zhèn)上的,那個老頭子開的店里的小籠饅頭,老頭兒姓楊,是個本家,估摸著有個六十多歲的模樣,這年紀在藍星,不算太老,那也是有點老的,老楊頭長得很慈祥,精氣神特別的好。
楊戩吃小籠包呢,他喜歡先咬開一個口,吮吸了肉汁,再放在蘸盤里,讓醋一點點的流進去,最后一口吞下,簡直美味,比天上吃的要好吃,至少楊戩是這么覺得的,而自從他出現后,他每天都是老頭家的第一個顧客。
一月時間,老楊頭與這小楊頭已然十分熟稔,楊戩覺得是自己人緣好,但殊不知是他去的太早,一連去了三天,老楊頭便把這么個年輕小伙給記住了,凌晨五點,這現代社會,誰家無憂無慮的小子會起這么早呢。
楊戩自己跟老楊頭說是:“自己來這養(yǎng)老的。”
楊老頭那怎么會信呢,多半是賺了些閑錢,來這小鎮(zhèn)消遣點時光吧,哪會常住呢。
楊老頭遠遠的看到了楊戩抱著那長得很有特色的小貓咪慢慢走了過來,隨即笑瞇瞇道:“小楊頭,老樣子?”
楊戩微笑道:“對頭,老樣子。”
楊戩付了錢,拿了六個小籠饅頭,順帶著一個魚罐頭,是給蔭玉準備的,然后落座,等著那碗只有蔥花,但卻味道滿滿的清湯餛飩了。
不一會兒,餛飩來了,楊戩把蔭玉放在了一旁,讓她獨自吃著魚罐頭,自己則捋起了袖子,說道:“我開動了。”
就在這時,一青年推開了門,楊老頭似乎對他很熟悉,對他說道:“六個饅頭,一碗……”
只聞那青年說道:“一碗大的。”聲音有些慵懶,有些輕,但是聽入了耳便會忘不掉,楊戩抬眼望去,二十歲左右,看上去很友善老實,似乎還帶有那么一點點的書生氣,不過眉毛很濃,眼睛卻不大,但也不算難看了。
“好嘞。”老楊頭對著里頭喊道:“一碗大餛飩。”然后又關切的問道:“今天怎么那么早就過來了?”
“啊。”青年聞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昨個忙累了,就很早去睡,早睡嘛您也知道,會早起的,這不就想著來吃一碗您的餛飩和熱乎乎的小籠饅頭。”
楊老頭聞言哈哈一笑,便遞給了青年一籠裝有六個小籠饅頭的屜子。
隨即青年走過了楊戩坐著的位子,楊戩看了他一眼,青年便對他笑了笑,楊戩也對他示以微笑,接下來便是各自為政了。
不過,還是青年發(fā)展的快一點,他已經站起來了,楊戩還坐著,因為蔭玉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魚罐頭,楊戩得等她吃完。
或許是因為現在還沒有第三個客人到來,青年吃完后還很禮貌的跟楊戩說了聲:“帥哥,你貓咪很可愛啊,讓她慢點吃。”
說著還沒等楊戩反應過來,就揚長而去,那個身穿黑色針織衫外套的青年出了門之后,臉色倏然變化,掏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說道:“老樣子,我馬上過來。”
倒是弄的楊戩有點不好意思,換做是他應該不會和陌生人說一句話的,待他走后,他便望向了那個在等待第三個客人出現的老楊頭。
楊老頭感受到了楊戩詢問的眼神,有估摸著除了這兩位,這么早應該不會有人來,就招呼還在包饅頭的兒子過來替了下自己的位置,自己則坐在了楊戩對面。
楊戩便問道:“這個小兄弟是誰啊,平時我也沒遇到過。”
老楊頭聽了就笑道:“你才來一個月,他呀,也就三個月里面有那么兩三天能碰到他來這么早的,要不是你天天來這吃,估計是怎么也碰到的。
楊戩聞言疑惑道:“這是為何?”
楊老頭點了根煙道:“他啊,跟你正好是兩頭,你最早,他最晚,晚到我這只有餛飩了他才會來吃一碗,很少有吃到饅頭的時候。”
“哦?倒是個有趣的人。”楊戩聞言微微笑道。
楊老頭聞言,心想:“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的古怪想法。”但嘴上還是說道:“確實,這小子的心那是我們這出了名的善哦。”楊老頭話說完便來了第三位客人,楊戩也一瞧時間道:“喲,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人多我就滲得慌。”說著拍了拍蔭玉,給她擦了擦嘴,便抱起她,跟楊老頭道了聲別。
楊戩邊走邊逗著蔭玉,突然那股血脈相連的感覺出現了,楊戩停下來逗著蔭玉的手,閉眼感受著這好不容易再次出現的感覺,“有了,在那,蔭玉,你忍著點,等等風會有點大。”楊戩說著揉了揉蔭玉的頭,再把她放在自己的衣服里,只在衣領處露出了一個可愛的頭,隨即隱去身影,御空而行,順著感覺要找到那個由頭。
不稍片刻,楊戩來到了一個小區(qū)門口,天星苑,離楊戩住的小區(qū)就隔了一個街道,楊戩站在小區(qū)門口,皺了下眉,因為感覺又消失了,就在他愣神之際,車的喇叭聲把他拉了回來,楊戩抬頭一看,竟然是那位與他有著一面之緣的那個青年,但他仿佛已經忘記楊戩一般,只是等到楊戩讓開,他便開著車疾馳而去。
楊戩看著遠去的黑色SUV,撓著頭道:“奇了怪哉,怎么回事,怎么就沒感覺了。”但似乎楊戩也不是很在意,那青年有沒有記得他。
就在楊戩想的入神時,蔭玉靈性一叫,震醒了楊戩,楊戩抬頭一看,大喊一聲:“危險!”
原來是那青年驅使的黑色SUV快要撞上路旁的樹木,他卻還沒有知覺,楊戩一看大事不妙,一個健步,剎那間一掌擋下,楊戩猶如老僧坐那金剛禪,一動不動,只余還在冒煙的車子,和車內捂著額頭,吃痛不已的青年,抬頭望著那道身影問道:“你到底是誰。”
楊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摸著蔭玉的腦袋,露出一個自以為燦爛的笑容道:“你好,我叫楊戩,是個神仙,初來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