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真相
- 神級演說家
- 我愛雙人床
- 2086字
- 2019-04-08 16:07:37
穆言非常鄭重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馮諾講了一遍,從自己和柳清照、瑪塔、鄭學優三人吃飯講起,到如何路遇伊蓮娜,遭到對方無理由惡毒的種族歧視,如何被一群白人留學生圍堵,以及后來黑人留學生趕來搭救瑪塔和自己等人,這才釀成了那場暴力沖突事件等一系列事實真相娓娓道來
馮諾越聽越是皺眉頭,目露精光地看向穆言,沉聲問:“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馮諾沉思,又搖了搖頭:“不可能,所里的督查不可能連這點事實真相都查不出來,更沒有理由可以冤枉你們。”
“如果有人不辨是非,指鹿為馬呢?”穆言冷笑。
馮諾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穆言的鼻子怒道:“穆言,我告訴你,你不要胡說八道,這話在這里說,還是內部矛盾,如果到公共場合說,就是妖言惑眾!
社會上的確有很多不夠公正公平,公開透明的現象,但那也都往往是被媒體放大了的,你們作為大學生,心態要放的陽光一點兒,不能總是懷疑這里有貓膩,那里有齷齪的,這樣你們今后還怎么正常地在社會上生存下去?”
穆言心中暗暗點頭,這馮諾在教育學生上,還是有一套的,他知道宣傳正能量,不應該讓學生過多接觸社會陰暗面。
然而……穆言無奈苦笑,搖了搖頭:“院長,如果沒有人搗鬼,我當然相信公開公正。可是個別的時候……唉,都怪我犯了小人啊!有時候,一條臭魚,能攪一鍋腥。”
馮諾聞言緩緩坐下,疑惑地看著穆言:“你一個學生,能犯什么小人?誰會害你干嘛?”
穆言道:“實際上,我在所里的時候,一直沒有承認什么,據我了解,那些非洲朋友,也不曾應承過自己故意尋隙滋事,這件事情本來應該是暫時懸而未決沒有定論的,可為什么到了學校這邊,就選擇聽信白人留學生的一面之詞,而不顧我方說了什么?”
“那你說是為什么?”馮諾開始真正審視起這件事,審視起眼前穆言這個學生。
“因為有人偏聽偏信,或者說有人就是故意想要搞我們,對于我們的話,故意充耳不聞。”
“哼!你的意思是,校領導有問題?”馮諾又開始冷笑,“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居然在這指摘起學校領導行事來了?小子,你的確有幾分小聰明,有點兒才華,但是,你未免也太狂了吧?”
唉!穆言心中嘆了口氣,有時候人們的成見一旦形成,就真的很難改變啊,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句話,有時候對,有時候真的害人不淺。
誰說年輕人就沒有自己的是非觀和判斷力,誰說年輕人就一定為了掩飾自己的錯誤而狡辯,誰說真理就一定會站在有經驗和社會閱歷的長者一邊?
但是從馮諾的態度穆言也看出來了,馮諾此人絕非一個很有反抗精神的人,他也比較現實,比較愛惜羽毛,愛惜自己屁股底下坐著的那把椅子,手里頭的那支筆。
如果他選擇相信穆言說的話,就證明宣布事件事實認定的領導是錯的,他就會需要和學校領導對抗,他沒那個膽子,沒那個魄力。
他就不是那種為了真理和正義,舍得一身剮能把皇帝拉下馬的真的猛士。
然而……
穆言道:“院長,我說有人在搗鬼,就絕非空穴來風,因為我真的得罪了一個惹不起的人?”
“哦?誰?”
于是穆言又把柳清照在課堂上遭遇教授性別歧視,并且當堂反駁,駁了教授面子,讓教授下不來臺,教授惱羞成怒要開除柳清照之時說了一遍。
只不過他暫時沒提郝建林的名字,只是用某個教授代替。
馮諾點了點頭:“此事我也有所耳聞,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也攪和其中?這才幾天啊,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穆言嘆道:“我也不想,我不會主動惹事,但是事情惹到我頭上,我也不會怕事!事情就是這么巧,我也沒辦法。”
馮諾又皺眉道:“但是這兩件事之間又有什么關聯呢?你得罪教授,和你得罪白人留學生之間,這……”
穆言看著馮諾的眼睛:“那個在課堂上公然發表性別歧視言論,被我朋友掃了面子的教授,名字叫做郝建林……”
穆言明顯看到馮諾聞言一陣。
穆言接著說:“而郝建林有一個弟弟,名叫郝建成!”
馮諾的雙拳猛地握緊,額頭已經出汗了,還是強顏道:“學校領導,難道會因為以前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將恨意轉嫁到你一個小小學生頭上?”
“而經手那次暴力沖突事件,對那次事件進行責任認定的人,恰恰就是我們分管基建和留學生管理的郝副校長。”
馮諾深呼吸了一口,閉目凝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突然睜開眼睛,目光凌厲地看向穆言:“你空口無憑,說白話誰不會啊?”
“我有證據!”穆言輕描淡寫地拿出一個錄音筆,放在了馮諾的辦公桌上。
正是從鄭學優那里,千方百計要來的錄音筆。
等馮諾聽完了錄音筆中的錄音,久久沉默不語。
音頻中雖然未能完整錄下伊蓮娜對于瑪塔以及穆言柳清照等黑人和黃種人進行性別歧視言語人身攻擊的完整過程,卻也只是缺少了開頭一部分,將穆言和瑪塔與伊蓮娜進行爭論、爭辯直到爭吵,后來白人們老羞成怒想要動武的后來過程都錄了下來。
穆言道:“如果院長不相信這份錄音的真實性和時效性,可以找專業人員進行鑒定,請有關部門進行公證。”
馮諾盡管閉著眼睛,臉部肌肉卻一直不停小幅度地抽搐,額頭上冒出了些汗水,顯然內心十分掙扎。
穆言卻知道,他可不是為了自己的公道是非而掙扎,而是為了他自己和郝建林之間的個人恩怨而掙扎,也許這么說不全對,但穆言從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的內心。
馮諾忽然拿起那支錄音筆,緩緩揣進了西裝上衣兜中,疲憊沙啞道:“你走吧!”
穆言起身,向馮諾深深鞠了一躬:“多謝馮院長。”轉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