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鄭學優
- 神級演說家
- 我愛雙人床
- 2033字
- 2019-04-01 21:23:59
鄭學優自從回到寢室之后,就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他貌似坐在書桌前看書,實則半個小時過去了,手里的書連一頁都沒有翻過。
他現在的內心有些掙扎。
“我錯了嗎?不!我沒錯!這個時代本來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何況要是卷進那種事情里,必然會給我自己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操心費力不說,還討不了什么好,我為什么要摻和進去?”
鄭學優平心靜氣地學了會習,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愈發坐不住了,不停地看表,看手機。
時間已經很晚了,他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后,事態究竟發展到了一個什么樣的程度。
可現在已經十點多了,還不見穆言回來,他就知道,事情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棘手。
想到穆言,他有那么一絲懊悔,畢竟是一個寢室的兄弟,自己身為寢室老大,寢室長,是有一定責任照顧身為寢室老三的穆言的。
他下意識摸了一下胸口位置,他穿著一件襯衫,胸口處有一個口袋,里面別著一根鋼筆,他的拇指和食指在鋼筆上摩挲了兩下,似乎在斟酌著什么。
良久之后,鄭學優搖了搖頭,繼續看書。
“哥,你知道穆言干什么去了嗎,他怎么還不回來,電話也打不通?”鄭則仕已經上床睡覺了,可是看著對面空空如也的床位,不由有些擔憂地問道。
“是呀,老大。你白天不是和老三一起在圖書館里看書嗎?”曾子參也問,“可是他下午的課都沒有去上,也不知道跑哪瘋去了。”
鄭學優頭也不抬,道:“中午我們和柳清照一起吃了飯,后來遇到了一些事,我就先回來了,并不知道他們倆后來的去向。”
“哦——”鄭則仕和曾子參對視一眼,露出了然的會心一笑,把聲音拖得老長,“原來是和柳清照在一起啊,那就難怪了!”
鄭則仕道:“看樣子,老三很有希望啊,都這大半夜得了,倆人兒還在壓馬路,進展很快嘛!”
曾子參點頭附和:“說不定,人家今晚上不回來了。”
“不能吧?老三有這么強?據說他追柳清照,已經追了三年多了,就算二人最近關系突飛猛進,也沒可能這么快讓他得手吧!”
……
二人正有一句每一句八卦著穆言隱私的時候,門被從外面推開,穆言走了進來:“我回來了。”
鄭學優條件反射一般直起身子,望向穆言,松了口氣之余露出笑容:“穆言,你終于回來啦?”只是他的笑容有些勉強和僵硬。
最為八卦的鄭則仕一骨碌從床上跳下來,攬住穆言的肩膀,一臉賊兮兮地奸笑,問道:“你剛和柳清照分開?你們都去哪了?氣氛怎么樣,浪漫嗎?”
穆言一把打開他的手,退后兩步和這貨拉開距離,鄙視地說:“我說鄭則仕,你丫不去當狗仔,真是屈才了!”
曾子參卻沒有和鄭則仕同流合污繼續八卦大業,他看穆言回來了,也放下心來,準備洗漱睡覺。
等曾子參洗漱回來上床睡覺,鄭學優才放下手中書本,拿起牙具和洗面奶想到水房簡單洗漱一番也就睡了,畢竟天色不早,明天還有課。
可是他前腳出門,后腳穆言就跟了出來,這讓鄭學優的身體有些僵硬,難道穆言找他興師問罪來了,怪自己不講哥們義氣臨陣脫逃?
不過很快他又將心中愧疚一掃而空,因為他覺得自己事情做得也許不漂亮,卻絕對也不算做錯,畢竟自己一個華夏人,如果摻和到一群留學生之間的糾紛中,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惹出什么不必要的是非更是得不償失。
如果穆言以此來詰問自己,質疑自己的哥們義氣,那鄭學優覺得,自己要重新審視穆言此人了,那只能說明,穆言這人不夠成熟,不知進退深淺。
可是鄭學優想象之中的責問卻并沒有發生,穆言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進了水房,兩人并排在水池前對著水龍頭洗臉刷牙。
直到漱口之后,吐掉嘴里的水,鄭學優才聽見穆言說出第一句話:“老大,我們剛從局子里出來。”
很簡單的敘述,沒有責怪,也沒有爭執,這反倒令鄭學優有些一拳掄空的無力感。
他只好有些尷尬地詢問道:“哦?事態那么嚴重嗎?最后結果怎么樣,你那個非洲朋友瑪塔沒事吧?”
“瑪塔還好,沒有大礙,只是……”穆言說打這里故意頓住。
“只是什么?”鄭學優也是有好奇心的,他是用了很大毅力才離開現場,沒有留下來看好戲的。
“只是瑪塔他們說是歐美白人先挑的事,而以那個叫做伊蓮娜的白人女孩為首的歐美眾人卻說是多年積怨,非洲方面的人蓄意報復,現在雙方各執一詞,警察也沒辦法明辨是非,雙方目前處于相持不下的階段。”
“哦!”鄭學優簡單應了一聲,眉頭緊鎖,似乎在沉思著些什么。
穆言又道:“那群白人可真是氣人,明明是他們先挑事,卻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可憐那些非洲姑娘,當時也沒留下證據,現在就是百口莫辯啊。”
鄭學優下意識摸了摸襯衫胸口處,隨口附和著說:“是呀,不太好辦。”
穆言嘆道:“唉,如果當時有個目擊者肯出來作證……也不行,我和柳清照的證詞警方都不予理會。最好是有人拍下了那群歐美人如何囂張跋扈的視頻,或者哪怕是錄音也行啊,唉!”
“怎么可能那么巧合?”鄭學優僵硬地笑了笑,用毛巾擦干了臉,轉身就要走出水房。
“老大,我對你真的很失望!”穆言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入鄭學優耳中,令他渾身猛地一震,頓了一下,鄭學優卻竟然不再吱聲,徑直回寢室去了。
水房中只剩下穆言一人,他仰頭看著天棚上昏黃的電燈泡,發了好一會兒呆,無奈苦笑搖頭,喃喃自語道:“只有小我,沒有大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世態炎涼,果真如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