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的名字叫九千九百九十九感人至深悲痛莫名人鬼情未了之寧采臣遇鬼記。”章返的胡話張口就來,至于周圍的孚悅一行人都露出一副這個故事的名字又長又拽,一定是一個精彩的故事的模樣。
寧采臣也很喜歡這個清幽的地方,吃過干糧之后,寧采臣想寺廟之中的和尚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竟然廢棄了這么好的一座寺廟,就想著好好查看一番,看一下這里是不是有什么猛獸之類的東西,要是真的有這些東西,寧采臣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需要換個地方居住了。
剛剛打開房門,寧采臣就發現旁邊的屋子中也出來一個人,滿臉絡腮胡,背上背著一把七星寶劍,腰間系著大把的符紙,一個酒葫蘆系在符紙中間,身上的衣服明明是道服,可破破舊舊,縫紉的地方用的卻是佛教的衣服做的布料,佛不像佛,道不像道。
“這位兄臺,還請快點離開這里。”道人雖然語氣不是很嚴厲,但是配合他的面容,寧采臣難免不會想到這人是看上這寺廟是清靜幽靜的地方,不想自己和他分享。
本來寧采臣也想離開,但是想了一下自己現在身無分文,要是現在離開了寺廟只怕尋不到落腳的地方“在下寧采臣,這位兄臺不知道尊姓大名,實在是小弟家境貧寒,身無分文,只能暫住在這里,要是可以,小弟還是想借住一宿,等到明天天亮再離開。”
道人聽到寧采臣這么說,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從口袋里面摸出了十文大錢,但是十文大錢實際上也就能買三個饅頭,想在金華城住一宿根本不可能的。
“咳咳,在下燕赤霞,游方道士,此處雖然看起來是一處寺廟,但卻是一處妖魔窟,無數的妖魔晚上會盤踞到這里,如果晚上不在這里,最多就是饑寒交迫,但要是真的居住到這里,只怕明天早上你寧采臣就是一堆枯骨了。”
“燕赤霞兄弟,你何必這么羞辱我,要是不想我住到這里,直接和我說就是,但是用妖魔的鬼話嚇我,我卻是不能容忍,我們士子心中有浩然正氣,怎么會懼怕邪祟,不需多言,今晚我會住在這里,看一下兄臺說的妖魔鬼祟。”寧采臣對燕赤霞說的話根本不信,要是這里真的有什么鬼東西,燕赤霞怎么會一直居住在這里。
至于燕赤霞,雖然他是修行中人,但是來到這寺廟之中的士子根本不在少數,剛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一一勸阻,但是根本沒有人聽信燕赤霞的話,后來燕赤霞也就隨口一提,送死的人呢這么多,何必要去糾結這些人的死活。而且這些人的死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世道紛亂,何必糾結一兩個人。
黃昏的時候,一個士子也到了寺廟之中,寧采臣很熱情的出來打招呼,士子也介紹自己姓李字難為,江南人士,燕赤霞又出來想勸阻李難為離開,但是李難為和寧采臣一樣,也是個貧困書生,說什么也不會離開這寺廟,燕赤霞只能哀嘆一聲,只去自己屋子里,不知道做什么。李難為和寧采臣交談一番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夜晚,借著月光,寧采臣看著自己手中的草書,一陣陰風吹過,一個面容白皙的女子出現在寧采臣的眼前,氣質非凡,就是有些許的清冷,她的腳踝尤其的白皙,還有一串鈴鐺系在小倩的腳踝處。
看見寧采臣的第一瞬間,女子就開始撕扯自己的衣物,仿佛是沒有看見寧采臣一樣,可寧采臣卻是一個正人君子,小倩這邊脫著衣服,寧采臣一邊閉著眼睛給女子穿著衣服。聽到這里的時候,在幾人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幅畫面,正是寧采臣給女子穿衣服的圖畫,章返的故事再次以圖畫的形式呈現出來。
梁湖的口水也第一瞬間出現,之后是方文山的正襟危坐和牧童的不忍直視,三個人三種表現,反而是孚悅和小美直勾勾的看著寧采臣,看來眉清目秀的少男還是很受歡迎的。
女子突然對著寧采臣笑了出來“奴家是這山野中人,今日看公子才華橫溢,想獻身給公子,難道公子是嫌棄奴家是粗鄙人家?”
“怎么可能?只是男女授受不親。”
“公子難道是迂腐中人,我們水乳交融,何嘗不快活自在,為什么要糾結禮教,自在的快活。”
“不行,不行,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就在寧采臣誦讀古文的時候,一道黃色的光出現在寧采臣的身上,女子直接被彈飛了出去,孚悅的見識最為廣博,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面前的畫面是新的修習法門,仔細觀看了許久之后,竟然憑空領悟出什么,口中誦讀著蜀山前輩寫的道文,竟然出現了和寧采臣一樣的光華“還不錯,聊勝于無。”
這是孚悅對浩然正氣的見識,但孚悅畢竟是高手,她認為還可以的東西,方文山這些人可是很感興趣的,尤其是小美,她因為之前被邪祟侵擾過的原因,無法修行,現在出現新的修行法門,她看的比誰都認真,甚至把寧采臣說的文章都背了下來。
淡淡的浩然正氣從小美的身上浮現,小美和章返比起來在蜀山世界多生活了好幾年,身體中不知不覺存儲的真氣也是章返的數十倍,浩然正氣的領悟和施展也顯得水到渠成。
“好舒服!”小美被浩然正氣洗精伐髓,實在忍不住發出呻吟的聲音,雖然只是幾歲的孩子,但是蘿莉這種東西,三年起步啊,章返定了定自己的凡心,接著開始說起故事。
“啊,公子,難道你真的對我如此這般嗎?”女子被彈飛之后,依舊不依不饒,趁著寧采臣扶自己的機會,有開始誘惑起來。
“姑娘,這么晚,還不知道姑娘叫什么,住在哪里,不如小生先送姑娘回家吧。”
“原來公子是嫌棄這寺廟破舊,沒有興致啊,小女子芳名小倩,家就在這山中別院,要是公子不嫌棄,可以到奴家家中,家中還有很多姐妹,一定喜歡死公子你了。”
寧采臣沒有注意到小倩說這話的時候,雙瞳變的油綠,似乎是很久沒有吃肉的餓狼,但是方文山卻注意到了。
“章返,你這故事里面的小倩,不會是鬼怪吧。”
“是也不是看下去你們就知道了。”
寧采臣跟著小倩走到屋子的外面,發現隔壁的兩個屋子,住著燕赤霞的屋子,早已經熄燈,似乎早就睡了過去,但是李難為的屋子中卻還亮著燈,并且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弭亂的聲音,寧采臣低著頭跟著小倩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卻是沒有聽到之后從李難為的屋子中傳來慘叫聲。
跟著小倩走了沒有多久,寧采臣突然在路前方發現了白日里和自己聊天的燕赤霞,本來還想熱情的和燕赤霞打聲招呼,可是誰想到燕赤霞一看見寧采臣,竟然直接抽出背后的七星寶劍,朝著寧采臣就劈了下去,寧采臣抱著頭趕緊蹲到地上,口中叫著“燕兄,是我啊,你要做什么。”
“啊。”寧采臣蹲在地上突然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叫,再抬頭發現自己竟然在一處懸崖邊上,半只腳已經猜到了空中,燕赤霞的一只手正拎著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拿著他的七星寶劍。
“小倩呢?小倩呢?難道掉下去了?”
“什么小倩,剛才只有一只孤魂野鬼,打算帶你一起共到黃泉,要不是我今天在這里勘察風水,你現在已經是枯骨了。”
原來燕赤霞是一到處修行的修士,偶然發現這里有一顆大槐樹成精,鎮壓無數鬼物邪魅,勾引過往來客,吸取精血想化開樹身,變成一方大魔。
剛才的小倩就是被大槐樹妖怪控制的女鬼之一,寧采臣雖然還是有些不信,但是事情確實發生在他的眼前,就是他想不信也不可以。
這一下子寧采臣可不敢一個人獨自在寺廟中行動了,一路跟著燕赤霞才敢回到院子中,一回到院子中,燕赤霞和寧采臣就發現院子中出現了一具被吸干精血的身體,仔細辨認了半天才發現是李難為的尸體。
“真是可憐,只能讓我給他誦讀幾遍金剛經了。”
“你不是道士嗎?怎么會誦讀金剛經啊?”寧采臣對燕赤霞的話還是很有疑問的,雖然燕赤霞只說自己的修士,但是卻也說自己信的是天地三清,怎么也算不上是佛教。
燕赤霞哈哈一笑“現在的佛門就是道門的旁支,我念金剛經怎么了,真是讀書讀傻了。”
不去理會寧采臣,燕赤霞從自己腰間抽出一張符紙,念著金剛經,將手中的符紙貼到李難為的尸體上,一股股黑色的氣流就從尸體中浮現了出來。
聽書的幾人,眼睛都很不錯,基本都看見了燕赤霞手中符紙的模樣,孚悅當即就以手作劍指,在空中畫出符紙的痕跡,稍微一催動,空氣一下子變得純凈了許多“這是一張鎮邪的符紙,新的款式,比蜀山之前的款式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