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開始的時候陳默關閉了桌子上光腦的畫面,這一次他們的座位號碼還是20。
本想著這次是帶陳默過來見見世面,畢竟他要上任小組長,官職雖然不大,但也代表著再航司的身份。
對于第一次見到陳默的時候,王副總就覺得這個年輕人會給人一種大吃一驚的感覺,而第二次的事情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
“等到陳默大學畢業之后或許會超出所有人的預想。”
這是王副總心里的想法。
“拍賣會正式開始,每件拍品都有相應的序號,每張桌子代表不同的公司,各家公司可按照想要的拍品類型進行分類查詢,選中拍品后可以暗價購買,半小時后會公布競標結果。”
廣播里面播放完慣例的解說之后就開始播放輕音樂。
這個時間是各家公司按照目錄簡單檢索信息的時候。
航司要的無非就是交通方面的未發布的新行規,或是和飛船相關的技術。
但這次拍賣品的目錄上卻什么都沒有,就連剛剛看到推進器的記錄都不見了。
王副總和陳其部長記得很清楚,拿份資料并沒有被人買走,而是準備在這次的拍賣會上進行公開出售。
“怎么沒有了?這份資料對航司很重要,而且也是技術部犯罪的證據,怎么說沒就沒了。”
陳其擔心航司的信息泄露是真,但有機會對吳斌進行報復更讓他心急。
“是沒有了,本想把這份資料再買回來,免得咱們分部的資料泄露出去,到最后是咱們整個航司背負責任,現在沒有了可怎么辦。”
王副總也很擔心,資料外泄的責任他不怕承擔,可是這是關乎航司尊嚴的問題。
面對王副總和陳其部長的兩張苦臉,陳默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現在你也是航司的員工,出了問題你也沒好日子過,看你笑得沒心沒肺的。”
陳其嘴上在咋怪他,但其實也沒真的追究。
“我不是說給拍賣行送了個禮物嗎?剛才那份資料我已經從主腦中剔除,只有儲存器里的這份清單是原始的,剩下的都是假的,不信你們看看。”
陳默說完繼續捂著嘴偷笑,這種小把戲他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干,被抓住后往往是被罰跑操場。
不過以現在陳默的技術能力,這種小把戲已經算得上是黑技術了。
“這、這個?”
陳其看到清單上的目錄之后驚的說不出話,王副總看到后也是吃驚的無法言語。
可隨后他們兩人也都捂著嘴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三個人為了避免尷尬都捂著嘴忍著笑,可是這時候整個拍賣大廳都傳出了大笑的聲音,其中還參雜著咒罵的聲音。
“你們拍賣行在欺負人嗎?剛按照目錄交了錢,結果你們竟然在光腦上顯示‘給錢也不賣給你’這幾個字,你們是欺負我們翼翼財經公司好欺負嗎?”
“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是老客戶,我們的底價為什么和別人的不一樣,你們每次是不是都這樣做黑心買賣啊?”
“退錢!”
“退錢!”
、、、、、、
大廳里面到處是咒罵聲和大笑的聲音。
王副總和陳其部長已經笑夠了,從大廳的這些聲音里能辨別出,每張桌子的光腦上面顯示的內容都不一樣。
而光腦上的信息都是主腦統一發送的,可是每臺都不一樣,說明主腦是按照每家公司的類型進行發送信息的。
“陳默,你到底做了什么?”
王副總的好奇心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只是認為陳默的光腦技術很厲害,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能有這么驚人的能力。
“我只不過是把光腦的端口信息二次反饋給主腦,這樣主腦會按照反饋的信息進行信息篩選,這樣每臺光腦就會顯示和自己公司分類相同的信息。”
陳默說完但他們還是沒了解。
“那為什么會有戲弄人的信息出現呢?”
陳默聽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這是個小把戲,在主腦的系統中加入隨機亂碼就行了,這樣主腦信息錯亂就會像豬腦一樣亂發信息。”
陳默說完把光腦又轉了過去。
“你們不是也看到了嗎,咱們這臺光腦上顯示的是繞口令,其他的光腦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只是顯示的話不一樣。”
這下子陳其和王副總算是徹底明白了。
他們沒想到陳默僅僅是拷貝信息的這幾秒內竟然做了這么多,不僅侵入了拍賣行的主腦,還順便黑了它。
“我現在既然是航司的員工,就應該為航司著想,這一次只不過是警告正發拍賣行,我給他們的主腦留了信息,告訴他們以后要注意信息的來源。”
大廳里聲音實在是太吵了,于是他們三個直接離開了大廳準備返回航司。
“這次雖然警告了他們,但這是正常的商業行為,咱們警告了可能沒什么用處,再說了,正發拍賣行的董事長,可是那誰。”
陳其的話說的不明不白。
陳默也知道警告是沒什么用的,但商業信息的販賣始終是科技進步一大塊絆腳石。
無論是什么時代這都是一個大毛病,不根除就會越來越嚴重。
“怎們先去吃飯吧,邊吃邊說,這么早回航司也沒什么工作。”
王副總似乎是刻意岔開了話題,陳默只是知道這個拍賣行范圍很大,在國內很多城市都有分部,但董事長為什么就不說呢。
私人小型飛船在這個時代屬于小型奢侈品,能開飛船的都是極富有的家庭,普通的家庭則是最原始的汽車,只不過這些汽車都是光能動力。
在吃飯的餐廳里,陳默問了一下拍賣行的董事長是誰。
可是王副總和陳其都沒說,只是告訴他以后慢慢會知道的。
他們快吃完飯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了爆炸聲。
三個人一起向窗外看去,結果看到一輛光能動力汽車自爆了。
伴隨著爆炸的是一道刺眼的白光。
街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王副總和陳其看著窗外直說唏噓。
可陳默看到那道白光卻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