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寒聽見我那么一說,馬上就相信了我的話,我心里挺高興的,趕緊跟著張怡寒朝那棟別墅走去。
事實上,剛剛我聽見的那個聲音離我和張怡寒還相隔近百米,張怡寒估計也只是聽見有人叫了一聲,根本就沒聽見在叫什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兩只耳朵,有些小得意。
我早說過,能進我們懸案組的人,全都是一些有特長的人,光靠公務員那些死題目,就算你是全省公務員大考狀元,也不一定能進我們懸案組。因為懸案組必須要有特長加分才有機會進,像我就是因為耳朵加分了才進懸案偵查組。
我耳朵非常靈敏,并且耳朵的聽覺記憶神經系統也很發達。
在一般情況下,人的聽覺適宜刺激的頻率是16赫茲到20000赫茲赫這個范圍內的聲波,也叫可聽聲。
理論上說,一般人對16赫以下和20000赫以上的聲波,是難以聽到的。事實上,這僅僅只是一個理論聽力范圍,那些接近上限和下限的聲音大多數人都聽不見。
因為真正一般成年人能聽清楚的聲音只在20赫茲到17000赫茲以內,這還算是聽力沒有什么障礙的人,稍微有點聽力障礙的范圍會更小。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科學家把高于20000赫茲的聲音叫做超聲波,因為它們已超過人類聽覺的上限;把低于20赫茲的聲音叫做次聲波,因為它們已低于人類聽覺的下限。
而我卻是一個怪胎,經過檢測,狗的聽覺范圍在15赫茲到50000赫茲,而我的耳朵卻能聽到15赫茲到48000赫茲這個范圍內的聲音。也就是說,我的耳朵和狗的耳朵差不多一樣靈敏。
最主要的是,只要被我聽過的聲音一般都能記得很清楚,這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是很有用的。當然,過去太長時間也不行,比如超過一年的聲音,如果只聽過那么幾次我照樣記不住。
一點都不吹牛,當初我進懸案組沒多久,就有一個秘密部門想把我要走,只可惜我們組長不放人。
毫無疑問,也正是因為這樣,張怡寒聽見我那么一說,她才那么相信我。
我跟著張怡寒輕手輕腳地繞到那棟別墅后面的圍墻外,張怡寒才停下腳步。
她低聲問我:“你再仔細聽聽,確定一下是不是他?”
“嗯……”我點了點頭,把耳朵貼在墻上開始凝神傾聽。
雖然我的聽覺很靈敏,不過那也得用心聽,否則一些很低的聲音照樣聽不清楚。
因為聲音是在氣體、液體、固體中傳播的,原理是,發聲體振動在周圍物質中激起由近及遠傳播的聲波,到達人耳處引起耳膜振動才產生聽覺。其中,固體和液體傳播的震動能量相對更強一點。一些電影電視里面那些間諜、臥底用耳朵貼著墻壁竊聽情報也就是這個原理。
周圍很安靜,圍墻那邊的鄉間別墅只有一個人敲擊鍵盤的啪啪聲和那個老奶奶在院子里溜達的聲音。這下我又有些蛋疼了,因為剛才只聽見那人突然說了一句話,我也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他?
畢竟有那些嗓門大的人說話所發出來的音頻都很相似,就連我也無法突然聽他說一句話就能識別出來。要是能讓他再在我面前說幾句話就好了。
想到這里,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張怡寒:“師姐,要不我們進去勾引他說幾句話?只要他再一說一句話,我就能確定了。”
“這個沒問題,我去前面引她說話,你在這里守著,怕他翻墻逃跑。”張怡寒說完轉身就朝前門走去。
不大一會兒,我就聽見張怡寒在前面院子敲門。
那個老奶奶叫了一聲“誰啊”之后就走過去開門。很快,我就聽見那個男人聲音傳了出來:“媽,問清楚再開門……”
“是他!”我心里猛然一顫,由于這次我一直在用心關注他的聲音,加上距離又比較近,因此我一下就聽出來了。
我一下翻上了圍墻,就在我剛翻上圍墻時,便聽見院子外面的張怡寒在說話:“你昨晚去哪里了……站住,別跑……”張怡寒的后面一句話是大聲叫出來的,也就在她叫聲剛落,我已經跳進了別墅后面的小院子。我剛一落地就看見一個打著光背的彪形大漢朝我沖了過來。
好家伙,這大塊頭可真高,而且還很壯,估計有一米九多,尤其是那兩塊緊繃的胸肌特別吸引眼球,我一看見他就條件反射般地想起了我喜歡的施瓦辛格。
不過我是警察底氣比他足,雖然他的塊頭看起來很嚇人,可見他朝我沖過來,我一點也不慫地指著他大聲吼道:“站住,警察……”
“草泥馬的……”那個大漢一聲大罵,不僅沒有站住,反而還徑直朝我撲了上來。
我畢竟也讀了幾年警校,散打擒拿學了幾年可不是白學的。我握緊雙拳,迎著他就撲了上去。
“唰唰……”我們兩個一照面,就一起朝對方出手了。
我一個直拳朝他的下巴打過去,他一個擺拳朝我腦袋打過來,我們都同時擋住了對方的一拳。我只感覺到自己擋住他那個擺拳的手臂一陣發麻,緊接著我還沒看清他是怎么出腳的,小腿就挨了一腳,我“嗵”地一聲腦袋拍在水泥地上,只感覺到周圍的房子正在圍著我打轉。
“草泥馬的,死條子……”那個大漢一聲大罵又朝我腦袋踢了一腳。我腦袋一歪,借機用雙手抱住了他的那只腳。
“媽的,找死!”那個大漢再次大罵一聲,另外一只腳毫無征兆地就踩在我肚子上。
“嗷……”我一聲慘叫,被他踩得兩頭翹。他這一腳差點沒把我晚上剛吃的一個盒飯全踩噴出來。
不過我此時已經確定這個大漢就是昨晚想燒死我們的那個帶頭人,我當然舍不得放手。
我也是玩兒命了,被那么狠狠地踩了一腳后,我雙手竟然還死死地抱著他那條腿。
“嘭嘭……”那大漢見我不松手,對著我肚子又是狠狠兩腳。
“住手!”也就在這時,我聽見張怡寒一聲大吼,一下就看見她朝我身旁的大漢飛踢過來。
這一腳可真帥,踢得真高……要是有單反相機抓拍一張,絕對帥呆了。這一刻,她可真是我的偶像。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我身邊的那個大漢突然一個側身,狠狠一拳砸在了飛在空中的張怡寒肚子上。
“嗵……”張怡寒被那名大漢一拳擊落,落下來的她正好一屁股坐在我肚子上。
“啊……”我一聲慘叫,差點當場暈過去。與此同時,我握著大漢那只腳的雙手終于松開了,因為我被張怡寒砸的手上已經沒力氣了。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張怡寒的屁股真大。
“草泥馬的,你們等著!”大漢大罵一句轉身翻墻走了。
七八秒鐘后……
張怡寒從我身上慢慢地爬起來,說了一句差點把我氣吐血的話:“哎喲……疼死我了,還好有你墊底,不然我屁股就開花了!”
功夫不行就別學人用飛腿,被人一拳就擊落了……
我沒時間搭理張怡寒,趕緊爬起來去追那名大漢,跑到圍墻邊的時候,跳了幾次卻沒抓住圍墻。主要是當時肚子還在鉆心的痛,實在是沒力氣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我知道就算我和張怡寒一起追上去也不是他的對手,干脆直接放棄。只要知道他的身份,我不相信他能跑得掉。
張怡寒捂著肚子蹲在我身邊,一臉鄙夷地道:“你怎么那么差勁,一下就被人放倒了。”
我郁悶壞了,她一腿差點沒把我害死,她現在還好意思埋怨我。
我知道和她講道理肯定是講不通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弄清那小子的身份,馬上叫人全城搜捕。
緊接著,經過我們在那個老太太家里一番調查,我和張怡寒差點當場嚇尿。
那個大漢叫李大鵬,我們從他家里搜出來十幾個紅本子。全是各種散打比賽的獲獎證書,大部分都是省級的,河南衛視的武林風都去過好幾次。還有幾個是全國性的比賽證書,有一個最值得一提,那是幾年前的一個全國散打比賽八十五公斤級的冠軍。
看見這些證書之后,我心里又稍微平衡了一點。
因為我發現原來不是我自己太弱,而是別人太強。他那幾腳沒踩死我,已經算我抗擊打能力很強了。還好在警校的時候練了幾塊小腹肌,不然這回真有可能小命不保。
要知道,按照國家規定,省內的武術散打類比賽前三名就能頒發國家二級運動員證書。而全國比賽的前三,就能拿國家一級運動員證書。也就是說,這個李大鵬可是貨真價實的國家一級散打運動員。這些紅本子可沒有一點虛的,這可是拿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媽的,我們的運氣也真是好到家了,查了幾天案子好不容易有點線索,卻踢到一塊鋼板。
緊接著,我們又從老太太口中得知,李大鵬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二哥死了,大哥已經失蹤多年。說起來是三個兒子,實際上只剩李大鵬一個了。
看得出來,老太太很心疼他這個幺兒子,我們從她家里出來的時候,她抓著我們的手一個勁地哭著說:“大鵬如果真的犯了什么罪,你們一定要抓住他,抓到他后你們幫我告訴他,叫他一定要聽黨的話,好好改造,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聽見老太太那么一說,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幸好我們沒告訴她李大鵬牽扯到那么多命案,不然我估計老太太心臟肯定受不了。
不過我們當然不會因為老太太可憐就放棄對李大鵬的追捕,國有國法,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我們一回到縣公安局,馬上就組織召開了一個臨時緊急會議,這個會議由張怡寒主持,公安局長都半夜從家里趕過來親自參加。
開完會后,立刻組織警察武警全城搜捕李大鵬。
我和張怡寒剛被揍了一頓,抓人的事情當然用不著我們親自參加。
案子有了重大突破,我們當然要給趙銘竹打電話報喜。等張怡寒把我們這邊的情況仔細給趙銘竹說了一下之后,他當即表示馬上派個人下來幫助我們。
他說金志堅他們四大隊的大隊長去我們組長那里鬧了,后來組長決定由我們和金志堅一起來破這個案子。組長的意思是叫我們去和金志堅他們協調一下,爭取資源共享,一起盡快破案。
很明顯,這個案子已經越來越復雜,上面當然也感覺到了破案的壓力。而我們懸案組之所以被省里那么器重,便是因為只要我們接手的案子,基本上都能偵破,他們當然不希望這個轟動全國的案子變成懸案。
趙銘竹會給我們派人下來,明顯是因為葛老受傷住院,怕我和張怡寒斗不過金志堅他們,被他們搶在我們前面破案,輸了風頭。
公安局派人大力搜捕李大鵬去了之后,我和張怡寒當然也沒機會閑著,我們開始趕緊調查李大鵬的社會關系。
經過一番調查,我們驚奇地發現,李大鵬的姐姐就在縣建設局上班,并且還是城鄉建設規劃辦公室的主任。
本來我們還以為李大鵬姐姐貪污了,所以才能修那么大的房子。后來經過我們一番調查才知道,原來修這棟房子的錢都是李大鵬花錢修的。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今天死的那個小李和李大鵬走得很近。這就已經足以證明小李的死和李大鵬肯定有直接關系。
緊接著我們又馬上調查小李的檔案和他的社會關系。結果發現小李家里只有兩兄妹,妹妹現在正在讀大學。
而小李本人在四年前還在外面打工,然后突然一下回到村子里就進了當地派出所當協警。
很巧合的是,正是這年年底郭家村才開始鬧鬼的。更加巧合的是,只要他們這個村一有什么事,派出所里的所長和指導員就會叫小李過來。不難想象,這期間小李應該瞞著派出所所長和指導員干了不少壞事。
當我們查到這里的時候,馬上連夜去找當地村民走訪調查,結果很快就有了重大發現。
村里這幾年在郭家院子的那口井里死的那些人果然都是小李來出面協調的。剛開始很多死者家屬都說自己的家人不會投井自殺,都去鄉政府鬧過,還有人去縣里鬧過。不過后來小李叫“上面”撥款賠錢了,也就沒人再鬧了。之后只要那口井里一死人,小李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就會送錢過去,然后死者家屬們都不會說什么。
傻子都能看出這里面的貓膩,這明顯就是用錢堵人的嘴巴,因為經過我們調查,上面根本就從來都沒撥過錢下來。
根據以上線索顯示,小李明顯就是一個現實版的無間道。很明顯,他混進當地派出所一定有人暗中幫他使勁,這個人還很有錢,八成就是李大鵬。他們的關系很簡單:李大鵬殺人,小李給他擦屁股。
根據多位村民的口供,我們得知,從小李上崗之后,村里一共死了老老少少十一個人,這還不算外地的幾個。她們無一例外的全是女人,年齡最大的有五十多歲,最小的只有十七八歲。
被我撈上去的那具女尸已經證實是前幾天才死的,至于另外一具尸體到底是什么時候死的,還有待查證,現在人在金志堅手上,我們無法得知。不過這兩具沒死多久的尸體卻是我們找出小李和李大鵬為什么合謀殺人的關鍵,我們一定要查清楚死者身份。
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女人不是村里的人,如果是當地人,家里少了個人,又都知道閻王井的事情,他們肯定早就去郭家井里找尸體去了。
可以說,這件案子實際上我們已經偵破了,而我們現在最頭疼的就是找出李大鵬和小李殺人的動機。因為對于我們這行的人來說,找不到殺人動機,就不算真的破案。
本來案子已經越來越明了啦,可為了尋找殺人動機,我們卻又陷入了重重迷霧。
還有一個問題我們也很想不通,郭家人說三年前有個外鄉疑似瘸子的人找郭家買那個老宅子,這又有什么目的?難道只是因為郭家那口井的井水能白天上漲,晚上回落?
這事很明顯不是那么簡單的,我估計這很可能也是李大鵬指使的,目的只是為了方便他殺人拋尸。因為那個買郭家房子的人和小李三年前考公務員的時間剛好吻合。
可是,我們還是沒找到殺人動機。
想來想去,我們覺得這案子遠遠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我和張怡寒一直忙到凌晨兩三點才回酒店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們聽人說小李妹妹回來了,便想去小李家找他妹妹了解一下情況,一起來就朝郭家村趕去。
剛趕到郭家村,趙銘竹給我們派來的幫手就直接趕到郭家村來了。
來人是個二十五歲的小伙子,雖然比我和張怡寒都大,可他卻是我們懸案組公認的逗比。
最值得一提的是,他是我們趙大隊長趙銘竹的兒子。我真懷疑他是我們懸案組唯一一個走后門進來的。
因為進入懸案偵查組半年,只有這小子一直都在游手好閑,從沒看見他和誰出去工作過,每天都是在我們省廳到處晃悠,看見誰長得漂亮就去調-戲一下。
特別令人討厭的是,他只要一看見張怡寒就會不停地在她身邊吹牛,滿嘴的花言巧語,聽的我都想吐。
毫無疑問,張怡寒也很討厭他,看見來的是這小子,她臉色一下就變了:“趙曉天,怎么是你?”
“嘿嘿,寒寒,我想你了,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趙曉天無恥地道。說話間還準備用手去搭張怡寒的肩膀。
“滾一邊去……”張怡寒一下就把他的手打開了:“你回去吧,我們不需要你幫忙。”
聽見張怡寒那么一說,我也樂壞了,因為我也很不想和他一起做事,整天和唐僧一樣吵死了。
“切……”趙曉天甩了甩他的那個三七開的偏分頭,一臉得意地道:“我爸已經和我說過你們這里的情況了,這案子我們三大隊除了我沒人能幫你們……”
后來趙曉天又吹了好一陣子牛B,我和張怡寒實在聽不下去了,她給我遞了個眼色,轉身就走。
趙曉天當然不會放棄這么好的一個接近張怡寒的機會,他對張怡寒已經垂涎已久,怎么可能就此罷休。
“喂,寒寒,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趙曉天追上來說道:“我聽我爸說,你被金志堅那混蛋欺負了,走,我去幫你報仇……金志堅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居然敢欺負我們家寒寒,看我不弄死他……”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趕緊朝馬路對面走去。
見我走到馬路對面去了,趙曉天一臉得意地笑道:“嘿嘿,小子,算你識相……”
我是新兵,他是老同志,按道理說他也算是我上級。雖然我卻從沒把他當做我的上級,可由于他有趙銘竹那層關系,我也不敢得罪他,由他去折騰吧。
我們一路朝小李的家里走去的時候,趙曉天一直在張怡寒身邊說過不停。雖然我都走到馬路對面去了,可他的聲音還是令我有些作嘔。
所幸我們當時的所在地離小李家不是很遠,不到十五分鐘我們就到了。
我們趕到小李家里的時候,當地村民正在給小李操辦喪事,小李的尸體已經裝進了棺材。
小李的棺材就擺在堂屋正中央,我們他家走到門口后,看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正跪在棺材前面哭得死去活來。
女人大概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挺漂亮的,短頭發,穿著一身很干凈的休閑裝,那哭得滿臉淚痕的樣子,看得我都一陣心疼。
不用問我都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小李的妹妹,也是小李唯一的親人。
她叫李霞,今年19歲,是本市的一個在讀的大二學生。
緊接著,我和張怡寒就準備去哄她。要想讓別人配合我們工作,當然得讓她先對我們有點好感。
我和張怡寒剛朝她走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趙曉天一下就攔住了我們。他問我們那個女孩兒是誰,我們把情況簡單和他說了一下后,他雙手一推就把我和張怡寒推開了:“讓我上,哄女孩子我最拿手了……”
但見趙曉天說完,走過去“嘭”地一下就跪在李霞身邊,然后趴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我的哥哥啊,你怎么一聲不吭地就走了,你走的時候咋也不說一聲啊,讓我送送你也好啊!你就放心地去吧,我們是兄弟,你的就是我的,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會好好照顧咱妹妹的,你到下面如果缺錢缺妹紙,你就給我手下小林托夢,我會叫他燒給你的……”
臥槽,關我啥事啊,你泡妞把我扯進去干嘛?
我總算是看出來了,他何止是個逗比,簡直就是個極品逗比。
看見如此一幕,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