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色汪洋
- 逃婚公主:不做將軍下堂妻
- 水汐漓
- 1973字
- 2019-05-09 13:49:12
正午,舜華幽幽轉(zhuǎn)醒,揉揉眼,起身下床。突然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舜華回頭望著他,臉紅要抽手。
“一會兒時間,你我都受傷了,可能是流年不利,以后出門要查查黃歷。”難得聽他說笑,不由得笑出了聲。淡淡的笑容,梨渦淺淺,他不由得看呆了。貝齒輕咬紅唇,輕輕掙扎。
“將軍。”一聲低喚,君玥翻身坐起,迅疾地批了外衫。“我出去看看,你在這呆著。”
話音才落,人已出門。劉義慶就要跟著去,舜華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夫人,你有什么事嗎?”他著急不住往門口看。
舜華默默抓緊了他的衣袖,低低懇求。“帶我一起去,不行嗎?”
“夫人,你這不是為難奴才嗎?”
“那你告訴我什么事,行嗎?”退而求其次,舜華狠狠扯著他的衣袖,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夫人,奴才也不知道,你還是跟我一起來吧。”劉義慶也不知將軍要去做什么,現(xiàn)在這情況他若不帶上她,根本是寸步難行。
兩人追著龍君玥到了一處氈房。看見這地方,劉義慶已經(jīng)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連忙轉(zhuǎn)身要帶她走。舜華手上的劍在瞬間抵住他的咽喉。
“劉公公,我不想為難你,你走吧,就說是我自己來的。”
“夫人……”劉義慶整張臉不斷抽搐,終于掩面快步跑開。舜華走進氈房,隱約有兩人的對話聲傳來。
“大哥,她們該死。”舜華心驚,是鄒將軍的聲音。
“就算是死也沒必要你親自動手。”舜華忍不住上前一步,他的聲音還是這般冰冷。
“我是怕我若是不動手,你又會不要命地阻止。”
“除了五兒,我誰都不在乎。”
“嫵兒?大哥你叫她嫵兒,你還是忘不了她,她那種人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
“鄒奕,與她無關(guān)。”在外偷聽的舜華,心一窒,五兒,他執(zhí)意叫她五兒,原來是有緣由的……
“大哥,你真的執(zhí)意不肯殺了她?”
一片沉寂,舜華的心撲通撲通地跳。鄒奕的咆哮聲再度響起,“大哥,你怎么糊涂了,夜如初的女人你真的要留下?”
“再說一句夜如初的女人試試。”
“大哥,你難道對這個女人,你不是愛上了這個女人,她不過就是長得漂亮,要漂亮女人還不容易。”
“我留她在身邊就是想知道夜如初到底想干什么?”聞言,舜華的心狠狠抽痛,為何還是會心痛,她到底在奢望什么?含淚垂眸,一滴淚滴落,淹沒在一片血色中。舜華仔細一看,她腳邊竟有血在流淌。放眼望去這血竟是從氈房內(nèi)流出,她猛得抬起腳,往旁邊跳,卻不小心撞開了氈房的簾幕。
緩緩抬頭,只見一室的女尸,橫七豎八。她們七孔流血,明顯是中劇毒致死。全身冰冷,木然不動,眼前的慘狀讓她無法思考。
“鄒奕這里交給你處理。”君玥料不到她會來,匆匆吩咐了一句,拽著舜華離開。
他拽得用力,她的手心痛得發(fā)麻,鮮血滲出紗布。
“為什么要殺她們?”一句話,仿佛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僅僅因為她們是他政敵送來的便都要死?他不說話,狠狠制住她的手將她壓在身下,吻如雨落。舜華喘息不停,低吼,“為什么不殺我?”
“記住你的身份,本將軍做事并不需要向你解釋。”他握住她的手,眼神陰霾。
“呵呵……”她突然笑出了聲,拭去腮邊的淚,勾住他的脖子,媚語。“我是你的妻,不是嗎?”
君玥勾唇一笑,伸手為她寬衣,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原來你想要的是正室的名分,很抱歉我給不了你。”
“呵呵……我不需要你給我,若我要我便是。”她說著,似笑非笑,迷蒙的笑被她如瀑的發(fā)遮掩,晦明晦暗。“若我不要,永生永世都不會是你的妻。”
長指流連在她的鎖骨,指尖所觸肌膚柔滑,心猿意馬,聲音冰冷,話更是冷絕。“你不配做我的妻。知道我為什么要寵著你嗎?”
“因為如初。”她淡然一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說一次,我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在我身上不會得到一絲一點有關(guān)他的消息。”龍君玥,謊言很公平,信不信由你。
“他這么對你,難為你這么為他著想。”她的話徹底粉碎了他平靜的表情,冷著一張臉,低頭咬住了她的肚兜。一想起她為了夜如初而來到自己身邊,一想到她是夜如初的人。那天宴上,她和夜如初的眉來眼去,她那般撕心裂肺的笑不是作假。她跟夜如初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他很在意很在意,他定要查個明白。
她的手穿過他濃密的發(fā)停留在他耳后,微起身伏在他耳邊低語,“那么你呢?把我當成她的替身,她知道了,會怎么想?”
“看來你聽到的話不少。”他低笑,俯視著身下的人。
舜華克制不住地笑,笑到捧腹,笑到淚流滿面。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他是多么無情,不過是利用,那么她之前的虛與委蛇是不是就不用自責?而那一刻他為她擋了一劍,也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那么她是不是不用充滿感激?
她一直笑,笑到君玥直覺得莫名其妙,伸手抓住她的肩,低吼。“不準再笑了。”她依舊是那副得了失心瘋的模樣,他甩開她,起身離開。
纖長的手扯了被子緩緩蓋住自己,蜷縮在床榻一角,漸漸止住了淚。紛亂的思緒在這一刻重整,心好痛好痛,不過是替身。無論怎樣說服自己,這口氣她就是咽不下去。心里痛痛的脹脹的,不僅僅只是氣憤,還有一種形容不出的酸楚。十指收緊,被子凌亂的褶皺一如她凌亂的心。
愛來得猝不及防,她在痛苦的深淵中愈是掙扎愈是遍體鱗傷,愈掙扎愈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