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甘為寵姬?
- 逃婚公主:不做將軍下堂妻
- 水汐漓
- 2186字
- 2019-05-09 13:49:12
他對她的寵前所未有,聞所未聞。甚至允許她出門,允許她騎馬,但也只是僅此而已。她還是不被允許到河的那邊去。她只能在他圈定的范圍走動,仿佛是被圈養(yǎng)的寵物。她很氣惱卻無計可施。
她仔細(xì)地給疾風(fēng)梳理。劉義慶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會那么喜歡馬。怕她悶給她拿了針線絹絲,也不見她動一下。問她想做什么,便來了馬廄賴了一整個下午。
“她在這里做什么?”君玥到處尋她,聽下人說她在馬廄便尋了來。劉義慶嚇得冒汗,規(guī)行上前。“將軍,奴才看夫人悶著,怕悶壞了她,所以帶她來馬廄。將軍切莫責(zé)怪。”
纖細(xì)的十指揉著黑馬的脖子,聽見他的聲音,回眸燦然一笑。
“這么喜歡它?”君玥伸手握住她的手,濕答答的,黏糊糊的。“想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嗎?”
舜華抽手,在抹布上擦著,回頭看著它笑語。“我叫它疾風(fēng)。”
“疾風(fēng)?”他哈哈大笑,將她攬入懷里,“比追風(fēng)還好些,就叫它疾風(fēng)好了。”
“我想問你件事。”舜華懷抱著他,埋首在他胸前,聲音幾不可聞。
“想問什么?”下巴抵著她的發(fā)心,淡淡的香草的味道,溫暖如玉。
“為什么不讓我過河去?”
本不想回答,卻在她抬眸凝望他的瞬間,心軟。“河那邊沒有駐軍,再過不遠(yuǎn)就是忻城了,忻城之外就是桑植了,這里時常有桑植軍探時常出沒。”
“這樣啊……”她低吟,魂不守舍。
“是不是真的很悶?也和她們一起聊聊天,或者……”
她低垂著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冰冷的眼神,讓他心寒,“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好無聊,你都沒時間陪我,我又無事可干。”她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膩在他懷里,無限委屈。輕輕握住她的柔荑,感覺她的心思飄忽不定,他不是傻子,她的偽裝太明顯。“繡花,彈琴,你以前是做什么打發(fā)時間的?”
舜華在心底冷冷一笑,就因為以前她的時間都是打發(fā)掉的,她不想再那樣度日了。她讀了那么多書,知曉了那么多大道,她一生所求不是那深閨矯情,而是海闊天空。沒人會懂,也不會有人想要懂。面上卻是笑苦澀,媚眼輕抬,語帶哽咽。“無人賞無人憐,作甚要對鏡自憐?”
他竟看不透她究竟是真是假,不過既然是自己的女人,讓她開心還是必要的。“究竟怎樣你才會開心?”
“我想要騎馬,出去玩。”天真的口氣,好像真的只是想要出去玩耍一番。
君玥想起那一日她逃跑,她若是騎上了馬,即使是他自己也沒有把握將她追回來。這么想著不禁冷聲道:“不行。”
舜華默默垂眸,不再說話。君玥心里一陣不忍,放軟口氣。“換個別的吧。”
“我可以看你的書嗎?”小心翼翼地提起,沒指望他會答應(yīng),他卻想都沒想。“你還識字?都在書房里,劉義慶知道在哪里。還有什么要求嗎?”
“我餓了。”她的臉微紅,含羞帶怯。
君玥仰天大笑,她好可愛,毫無防備的她,讓他愉悅。將她打橫抱起,跑起來猶如風(fēng)兒一般。她不解,他為什么這么高興?他的動作是少有的粗狂,不似皇兄那般輕柔不似如初那般小心。她又為何隱約喜悅,這種心情難以言喻。如初,如初,想起他,竟是撕心裂肺的痛。‘為何你要這樣對我,明明是你讓我明白何為美好,又生生掐碎了這繁華讓我看見最殘忍的背后。’
她小臉慘白,小手緊緊揪著他的衣領(lǐng)。他放下了她,伸手撫著她的額。“怎么了?”
她不說話只是拿了筷子吃飯。以為她還在生悶氣,不由得心軟。“明日我有空,帶你出去走走。”
“真的?”她抬眸,眼底寫滿興奮。君玥也不由得心情愉快。
兩人共乘一騎,漫步在廣闊的草原。清澈的河水倒映出蔚藍(lán)的天,白云朵朵。
“這里是哪里?北疆?”這個時候她是完全放松的,側(cè)坐在他身前,攀附著他的手臂,聲音也是愉悅的。
聞言君玥吃吃地笑,“北疆可是一個很大的范圍,這綿長的邊境都是。”
“所以我想知道具體的地名字。”她側(cè)頭看著他,羞澀地笑,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這里只有草原嗎?”
“當(dāng)然不止于此。”她太過美好,讓他著迷,低頭輕吻著她的梨渦。舜華垂眸,伸手撫著疾風(fēng)的鬃毛。“疾風(fēng),他欺負(fù)我。”
“哈哈……”豪放的笑聲響徹云霄,擁她入懷。
跟隨的一群親衛(wèi)不禁別開頭,從未見過如此放肆的將軍,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會改變些什么嗎?交換眼神,在彼此的眼里看出來不安和猶豫。
不知不覺走遠(yuǎn),身后的親衛(wèi)不得不開口。“將軍,再過去就是河北了,我們是不是不往前走了?”
君玥不說話,舜華低問。“河北,是什么地方?”
“自河北岸始十里,是我們和桑植的止戰(zhàn)地域。河北就泛指這一帶。”
“那為什么不能去?”
“不是不能去,安趾和桑植實力相當(dāng),誰也吞并不了誰,由此對邊境之地一直是爭斗不休。安趾和桑植接壤,這十里便是因著兩年前我們最后一戰(zhàn)大獲全勝,由此劃到了河北,原是在河南。”說至此,他不由得握緊了雙手,如果他能再早一點將桑植軍隊趕出去,那么他就不會失去一切,不會失去她。
“你還是沒告訴我為什么不能去?”她突然出聲,他猛然回神,望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想起那個桃樹下與他話別的她,她的眸子也是這般清冷。可是……眼前這雙眸子,除了冷再無其他,不似曾經(jīng)的她有著深藏的愛戀和痛楚。她終究不是她。收斂心神,低聲回答。“這十里境內(nèi)沒有人管,什么人都會有,殺人犯、強盜……”
“所以你們不敢去?”
舜華是無心的,卻不料激得他非去不可。不知不覺,繞過了密林,一道瀑布出現(xiàn)在她眼前,濺起的水沫帶來陣陣涼爽舒意。一汪清泉,密密麻麻的灌木掩映下更是幽深。水面上漂浮著些許落花,只是舜華不明白花從何而來?
‘砰——’破水聲之大絲毫沒有被瀑布聲淹沒,陡然間水花四濺,一個人從水中冒了出來。光倮著上身,精壯的肌肉白得透明,邪魅的臉柔美。有花瓣緊貼著他的肌膚,散發(fā)著誘人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