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嗎？”

蘇莞莞吼了這一通有些累得慌，果然雞湯什么的，說起來的確很心累。蘇卿衣已然放棄了抵抗。

蘇莞莞也就不壓著她了，這一次突然爆發覺得大腦有些缺氧，慢慢騰騰爬起來，手掌按住瓦片，有氣無力地笑了一下。

“咔。”蘇莞莞手借力的瓦片突然松落，蘇莞莞手臂撞到瓦面上，整個人瞬間滑落。

碎裂的瓦片隨著蘇莞莞的落下，垮得異常迅速，蘇卿衣臉色一變，伸手去撈蘇莞莞，根本連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身上三色玄氣紛飛舞動，蘇卿衣當即懸空，整個人的速度達到極致，在蘇莞莞剛脫離房頂時攔腰抱住她，由于沖擊速度太快，蘇莞莞聯合蘇卿衣一起被撞飛，連帶著幾塊瓦片，也把蘇卿衣的手腳打了幾個青疙瘩。不過蘇卿衣還是勉強接住了人，不至于摔得很慘。

蘇莞莞推開蘇卿衣，目光晦澀。“蘇卿衣，剛才掉下來，我相信你會救我，而且一定能救我，可是如果是你呢？會相信我一定救你，還是只是期盼我能施以援手？”

“你覺得蘇鑰城不稱職，那我為什么會去找你，這么遠，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打你嗎？你以為你被他淡忘，你以為蘇鑰城一心只有落雪，所以你覺得他不配做一個父親。但你的骨子里流的是他的血，蘇鑰城憑什么不疼你。”

“你那公主府有什么人能擋得住他來偷偷看你，你看見了落雪在我身邊，那你看見了蘇鑰城在墻后面嗎？你覺得自己沒有享受親情，可是不是你自己不管不顧地不要的嗎？”

“蘇卿衣，你知足了沒有？你自以為是的比較著，可曾想過，你沒有生母，我也沒有生父。可是現在分明有一個機會就在眼前，為什么不愿意完完整整地享受著一份可以屬于自己的愛。”

蘇莞莞緩緩說完，淚水潤濕了眼眶。

“賢安殿的事情解決了，你是去是留，沒人阻礙你。”蘇莞莞說完后，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逐漸淡出蘇卿衣的視線。

“是去是留，我不攔你。”當年蘇鑰城如是說著。

于是，她離開了蘇府，住進了自己的天寧公主府。

“你喜歡莞莞，可以回來看看。”

于是，她和蘇莞莞結了死仇一般，從五歲打到八歲。

“放心，蘇家任何人都不會去打擾你。任何郡王府的人，沒得到你的允許，都不會進去的。”

于是蘇莞莞這個瘋子可控制不了，沒辦法啊，就算這次帶她走，都是蘇莞莞把她拖出了院墻外，才有人來接應。

可沒想到，蘇鑰城早就悄悄打破了自己的誓言。

蘇莞莞，看樣子，你真的不是瘋子呢。蘇卿衣抬頭看看月亮，皎潔如玉，令人心底都開朗了些許。

總有一些話語，總有一個人，會以強橫無匹的姿態闖入你的生活，打破你的常態，讓你防不勝防，你以為你會厭煩，結果卻發現，更多的是非常討厭。

不過，月華如水自星外，那心底的月光又來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