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蘇莞莞才睜開眼，拳頭就揍在臉上。

“醒了就別裝死！”蘇卿衣的聲音刺破耳膜。蘇莞莞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

只能晃噠著腦袋爬起來，這不是自己的房間還是如同往常。看樣子青玲還是很注意收拾的。

“沒死也會被你打死了……”小小的抱怨著，蘇莞莞的臉上難得舒緩了情緒。

蘇卿衣猛地撲上來，把頭埋在蘇莞莞頸窩里，呼吸的熱氣讓蘇莞莞感受到同樣的無奈。

“你還活著……”蘇卿衣的聲音哽咽著。只能一遍遍重復這個事實。

“嗯。”蘇莞莞毫不厭倦地反復回答，讓蘇卿衣的眼淚盡情揮灑。

——

結果，兩個人的眼睛都腫了一圈。

“還有多少人活著？”蘇莞莞開口的時候多了些沉重。

“十七人。”這樣一個數字，只能是傷害更多。

“你知道什么情況嗎？”蘇莞莞問道。

“具體的讓卡赦來說吧。”蘇卿衣看向一邊沉默的黑衣人。

“是的，卿衣小姐。”卡赦上前一步行禮。

“數月前，多處蘇家分支同時受到伏擊，損失慘重。郡王爺讓屬下帶人調查是何人所為。但三天前卻突然將屬下召回，路上遇見了卿衣小姐。才發現郡王爺同樣召回了許多人。”

“前天晚上，郡王爺卻拒不承認自己曾頒布召回令。這也無傷大雅，但風誠，卻趁機重傷王爺。我等根本無力參與，王府眾人卻被潛伏已久的人瞬間攻破。卿衣小姐負傷，屬下保護她離開，等到回來查看，所有刺客都已經消失。只剩下王府人的尸體還有昏迷的您。其余一百五十一人已經確認死亡。”

“王爺王妃還有風誠那個賊子不知所蹤。王爺的十名心腹在各地調查。五名侍衛都隨時聽候兩位小姐差遣。”

“為什么是風誠？”蘇莞莞眼神之中難以置信，雖然一向不喜歡那個灌藥的人，可是也不可能是他反叛啊？

“莞莞，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蘇卿衣的聲音里似乎含著寒冬冷風，帶著浸骨的冰氣。

“不對，青玲呢？”蘇莞莞突然回想起來，在她清醒的時候，青玲的聲音在呼喚她。

蘇卿衣也轉頭看向卡赦，眼神凌厲。“

“回兩位小姐，屬下確認，一百五十一人，無一生還。青玲姑娘，就在二小姐身邊……”卡赦猶豫地說著，看著蘇莞莞的臉色越發蒼白。

“那么……是因為我沒有救她嗎？”蘇莞莞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整個人十分沮喪。身體吸收大量玄力，早就是超負荷運轉。

“不是，蘇莞莞。記住，我們要報仇。讓那些人知道，蘇家是他們惹不起的！所以，不要再想了，那些家伙就是在等我們繼續頹廢下去！”蘇卿衣眼睛直直地盯著蘇莞莞，帶著一度的瘋狂。

“是嗎？”蘇莞莞有些茫然地望著蘇卿衣，眼神里失去了焦距。

“是的，莞莞。”蘇卿衣重復著這句話。“我們兩個，是蘇家最后的骨血。我們，必須報仇！”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