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貧瘠之地出厲王,富裕繁華只等閑
- 冷睿王爺腹黑妃
- 晶小靈
- 2533字
- 2019-03-13 15:51:57
皇上怎么也沒有想到,把半死不活的言有理扔在偏的不能再偏的封地上--梁楫,梁楫又名涼瘠,是百年不遇的貧窮之地,百姓苦不堪言,舉家遷移,留下的都是些無能之輩。本就是人煙稀薄之地了,還賊寇猖獗,可以說,在年幼的厲王去之前,這里根本就沒有官府了,屬于誰也不管之地。想著那孱弱的身體再加上如此的惡劣生存環境,所以皇上才派了他去哪里,以為早就夭折了,卻沒想到竟然能被他翻成這樣,經濟繁榮程度竟能不亞于京城,臥榻之側,豈有容他人鼾睡之理?
于是便下旨,美其名曰:許久不見吾弟,茶不思飯不想,甚是想念,以求盡快進京,以解兄長思念之疾。
言有理拎著明黃黃的圣旨,嘴角嗤笑,這又要演什么兄弟情深的戲碼?看來,那位高高在上的兄長,惦記著他的勢力了。
“王爺?來傳旨的公公說,陛下十分之思念,望殿下您即日啟程。”身側的心腹連云拱手稟告。
王爺早就算到會有圣旨前來,便早早做好了托詞,不慎感染疾病,恐有傳染,不便待客,由府內管家連云代為接旨,這也就是連云來稟告之因。
“發個榜文,能治愈本王疾病者,懸高官厚祿,黃金萬兩。”言有理一飲而盡杯中酒,嘴角是嗜血的笑。
卑鄙無恥者,還想讓他行跪拜之力,年幼無腹肌之力尚不可行,更何況現在乎?母族被滅,身體被下毒,孱弱十幾年之久,這等大仇,不報,枉為人子,枉為人!
正巧王爺吃完了最后的一粒花生米,連云又從侍者盤中取出一份,放到王爺的面前,身體微曲,虔誠無比,能把干旱十年之地變的如此富饒,這樣的人,誰也不敢藐視。
“遵命。”連云退下。
言有理又拿起一粒花生,扔進嘴里,花生的清香瞬間充滿口腔。吃著吃著又想起來那個瘦弱蒼白有氣無力的小丫頭。一看就是好幾天沒吃過飯了,在面對食物的時候,依然先給了他感激的眼神,那定是一個世家之女。一個世家之女能落魄到那個地步,年幼的言有理竟然有一絲幸運,這個世界上慘的原來不只自己。可能是害怕若是她死了,這個世界上遭罪的就剩下自己了,他把自己私藏的花生粒喂進了她的嘴里,又怕她之后沒了信念支撐不下去,又留下了一句“好好吃飯,才能長大。”
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丫頭活下來沒有?
言有理發現,他之所以想回到那個讓他痛不欲生的地方,之所以在身體康復的第一時間散出了消息,貌似只是因為想去尋一下那個小丫頭。
言有理瞇著眼望向遠方,燜一口酒,吃一粒米。
半月之后,厲王的病被神醫醫好,神醫得了太醫的職位,領了萬兩黃金,厲王也收拾行裝,啟程京城。
當然厲王具體的進京日子是秘密的,一來皇上不想聲張,這樣才能殺人于無形;二來厲王也不想聲張,這樣才能悄無聲息的辦自己的事。
二月快要結束的時候,厲王的隊伍就已經進了城門。皇上那邊得到的信還是幾日后,趁著這個空檔,厲王吃過飯菜,就憑著記憶找到了當年遇到小丫頭的地方。
厲王已經在這附近轉了兩天,也沒干什么,就是悠哉的過了頭,逛逛點心鋪子,首飾鋪子,還有衣裳鋪子....額,好像都是女人才逛的鋪子.....
身為王爺的暗侍,王爺在哪,他們也只能在哪,他們毫無怨言,只是在自己的大本營梁楫之地都是小心翼翼的行事,到了這京城之內,卻這般逍遙自在?暗侍們也確實想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到底要做什么,畢竟主子的心腹留在了梁楫,現在也沒人來解答他們的疑惑。
其實厲王的心思真的很簡單,他不是當年那個能揉能捏的小太子了,現如今的他自保還是沒問題的,皇上再怎么想殺他,也不會輕易得手,見面之后自是一場硬戰,這一場下來,皇上知道了他的能力,像之前平淡的日子不會再有了,也就沒有機會再去尋那個小丫頭了。
厲王忽然覺得,如果以后的日子里,都有那樣的小丫頭在,好像也不是很壞。就像從來沒吃過糖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添了一口糖,那種回味總是給人留下絲絲美好。
連著轉了兩天,除了買了一些女人用的東西,就沒啥收獲,一幫武功高強的暗侍整天拎著一些女人的東西,那個臉色,跟豬肝似的。
厲王落得清閑,沒得逛了,就順腳進了一家畫廊。
暗侍面面相覷,咱們主子什么時候愛好文墨了?
言有理悠然自得的看著畫卷文墨,一身貴氣自然而發,雖不動聲色,卻依然惹人注目。
精明的店主,急忙上前,殷勤的講解著,望著這財大氣粗的主希望能有那個作品入了他的眼。
轉到一處畫像,掌柜的忙解釋“這是朋友之作,尋人的,沒欣賞價值。”
沒想那男子卻一動不動的看著畫像,眉頭微皺,頗有幾絲不解之意。
這幅畫像掛在這已有幾載,雖不是醒目的位置,那也是他天天能看到的位置,時間久了,這畫像之人都了然于心,剛才客人的霸氣讓他不敢直視,直到現在,他才仔細端詳,竟有些與畫像之人有些神似。
畫像之人月末七八歲,眼神溫和柔軟,眼前之人二十多歲,眸光狠厲冷淡,也說不上哪里相似,就是感覺是相似的。
掌柜的拍了拍頭,苦笑道“依我看,老夫真的是年紀大了,竟覺得畫中之人與公子神似。”
眼前的男子一聽,微皺的眉頭忽然松開了,像是醒悟一般,壓抑的聲音底底釋出“這是何人所做?又因何事存放于此?”
本就不是什么不能說的,想著多一些人也能多出一份力,掌柜的也就和盤托出。
“說來慚愧,那姑娘是個好女子,可終究老夫不知其姓甚名甚,只那一日,姑娘拿著這幅畫卷,央求老夫,要放到老夫的店內,若遇見與之相似之人,能差人去給她送個信便可,以此可奉出黃金百兩。”
“那女子相貌如何?年紀又如何?”
“初來時,約摸十一二歲,如今也要十五六歲了吧。清純溫婉,甚懂禮節,就是臉色有些蒼白,說話軟糯無力。”
是了,是了。
除了十幾年前遇見的她,還有誰能有那蒼白的臉,軟糯的聲音,又恰巧認識他呢?
言有理心中莫名的高興,比知道自己孱弱了十幾年的身體康復了還高興,那種幸福可能就是因為,你在尋找的一個人,原來也在惦記著你。
這么多年,本以為,只有他一人記得,沒想到,她也記得。
掌柜的莫名其妙的得了賞錢,心思還沒轉過來,只見那個陰厲冷淡的主一臉春光燦爛,猶如孩童般純真的笑臉,他甚至都能感覺到那人牙齒的晃眼,心里有些發怵。
正戰戰兢兢地不知該如何時,那人用柔的如羽毛般的聲音道“你可知道那姑娘在哪?”
那架勢,仿佛怕嚇跑他似的,看的出來,這人是不常做這種表情的。
“老夫不知,那姑娘似有難言之隱,只說會定時派人過來,如果有新的消息,也可去街東邊的一家酒莊,找姓夜的男子即可。”
掌柜的被他笑的云里霧里的,問啥說啥。
最后,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掌柜的看著手中的銀兩,心里直嘀咕,剛才他是不是答應了要幫他找那位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