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計劃,陸澤決定先跟他們虛與委蛇,先讓他們覺得自己逃不掉,這樣才能放松警惕,也能讓自己收集更多的情報。
陸澤看了看這不堪入目的環(huán)境,笑道:“這不是很好嗎,跟你們這些暗地里的老鼠很配?!?
“喵……”
紅衣老板娘懷里的小花貓聽到陸澤的話,不禁睜開眼睛,眼神惱怒,發(fā)出低沉的叫聲。
他是一只貓,一只高貴的貓,但是陸澤卻把他比喻成骯臟不堪的老鼠,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辱罵。
他現在真像直接撲過去,把陸澤的臉撓爛,看他還敢不敢這么胡說八道。
“小花,別動怒,沒必要?!?
紅衣老板娘抱著小花貓,低聲說道。
隨即又抬起頭看著陸澤,道:“你以后說話最好小心點,雖然你是龍雀的少主,但是說錯話的話,我們還是會忍不住打你的,就你現在這樣子,你受不住?!?
這算是警告,也算是忠告。
紅衣老板娘不想惹沒必要的麻煩,也不想有人來主動找他們的麻煩,把話說直了,以后交流起來也就不需要那么裝模作樣了。
如果陸澤以后真的惹他們生氣,他們真的會動手。
陸澤笑了笑,說道:“你這么說。我還有點小怕,要不然我以后就閉嘴,一直不說話?”
“可以?!奔t衣老板娘道。
陸澤呵呵的笑了起來,指了指紅衣老板娘,道:“你在逗我,一直不說話,那多難受啊?!?
“那你就要注意點,不要說錯話,不然,你想說都說不出來了。”紅衣老板娘警告道。
陸澤點點頭,道:“明白,放心,不該說的話我不會說的。”
“那就好,你省心,我們也省心,陸少主,好好配合,不會難為你的?!奔t衣老板娘道。
“可是我覺得你們現在已經很難為我了?!标憹烧f道。
“那也沒辦法了,這點難為是必須的?!奔t衣老板娘面無表情。
“別廢話,先把他綁起來吧?!?
大金牙廚子說著,讓那兩個殺馬特拿來了繩子,因為陸澤是個普通人,所以他們在帶他走的時候并沒有綁住他的手腳,他們覺得他根本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把陸澤手腳都綁了起來,扔在這地下室的角落里,羅玉堂向其他人吩咐道:“風和,沉秀,你們倆出去搬點家具什么的進來,這地下室空空蕩蕩的,住起來也不舒服?!?
“好?!眱蓚€殺馬特點頭答應。
“無念你去弄點吃的,大金你去壘灶?!?
無念點頭。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贝蠼鹧缽N子拍著胸脯說道。
“紅衣,你看著他,別讓他跑了。”羅玉堂轉頭對紅衣老板娘說道。
“放心吧,他這樣兒怎么跑?”紅衣老板娘說道。
“行了,你們都去忙吧,我出去打探一下情況。”
羅玉堂化成一縷輕煙消失了,其他人也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只剩下紅衣老板娘,還有她懷里的小花貓,以及被扔在角落里的陸澤。
“你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別動那些歪腦筋?!?
紅衣老板娘看了陸澤一眼,警告一句,轉身就要離開。
“哎等會兒?!标憹蛇B忙喊住了她。
“有事?”紅衣老板娘回頭看著他。
“你去哪兒了?”陸澤問。
“睡美容覺。”紅衣老板娘回答。
“你就把我一個人扔這兒了?”
“不然你還想讓我陪著你?”
“你就不怕我跑了?”
“手腳都被綁住了,你怎么跑?跳著逃跑嗎?”
“……”
陸澤不知道該說什么。
“老實待著?!?
紅衣老板娘說道,準備離去。
“哎等等?!标憹捎忠淮谓凶×怂?。
“你又怎么了?”紅衣老板娘有些不高興,回頭怒視著陸澤。
陸澤嘿嘿一笑,說道:“口有點渴,給點水喝唄?!?
“沒有。”
紅衣老板娘冷冷的說道,轉頭邁著筆直的大長腿噔噔噔的離開了,房間的門也沒有關。
四下空無一人,陸澤使勁掙扎,試圖把綁住手腳的繩子掙開,但是他努力了好半天也沒什么用,那大金牙廚子似乎跟他過不去,繩子綁得特別緊,手腳腕都被勒紅了,也不見繩子有半分松動。
“特么的,是死扣?!?
陸澤暗地里把大金牙廚子罵了一千八百遍。
時間不等人,現在他們都不在,自己要逃脫,這或許是個好機會,既然掙不開,那就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能把繩子割斷。
陸澤目光掃過房間的墻面和墻角,尋找可能割斷繩子的東西。
只是這個地下室已經廢棄了好久,潮得都發(fā)霉了,而且里面什么也沒有,要找一件能割斷繩子的東西,簡直難上加難。
陸澤尋找一遍,一無所獲,無奈嘆了口氣,暗道:“難道真的要一直被綁在這里嗎?”
他縮回角落,突然腳下踩到了什么東西,發(fā)出金屬一般的聲音。
“嗯?”
他挪動身子,低頭看去,只見那是一塊小鐵片,看樣式,像是以前男人拿來刮胡子的刀片,不過只有半塊。
“應該是之前住在這里的人落下的,不過現在卻是雪中送炭了?!?
陸澤連忙轉身,綁在身后的手在地面摸索,摸到那半塊刀片之后,臉上一喜,拿起刀片反手割手上的繩子。
然而……
他的手被綁住,反手捏著那半塊刀片也夠不到繩子啊。
“臥槽,不會空歡喜一場吧?”陸澤急得大罵。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反手確實夠不到手腕的繩子。
“怎么辦?”
陸澤心里焦急,迅速思考起對策來。
“哎,有了,既然夠不到手上的夠到臉上的也行啊?!?
陸澤恍然大悟,看了看自己,最后膝蓋一沉,跪在地上,身子往后傾,挺直了身子,背后的雙手剛好能夠摸到腳上的繩子。
開割!
陸澤右手捏著刀片在繩子上快速劃動,雙腳的腳尖踮起來,讓繩子更容易受力。
十分鐘后,腳都踮得快抽筋了的陸澤終于割斷了身子,整個人無力的跌倒在地上。
“哎呦我的天,可累死我了?!?
他連喘幾口大氣,翻了個身從地上爬起來,悄咪咪的朝門口走去。
雖然雙手暫時沒有得到解放,但是雙腳能跑了啊,趁著現在沒人,還不趕緊溜?
他悄悄地走到門口,先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沒聲音。
再伸出半個腦袋四處看了看。
沒有人。
陸澤高興壞了。
這不就是天賜的良機么?
他看準了逃走的方向,躡手躡腳的出了門,沿著墻壁和陰暗的地方走,這樣可以盡可能的避免被發(fā)現。
“嘿嘿,那女人打死也不會想到,我竟然能逃走,等小爺回去,立馬叫齊人馬,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陸澤心里暗暗的想著,慢慢走到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