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慕赫不耐煩推開淩章。

***

咖啡館。

何明皓：“我明天去學校了。”

“嗯，你走吧。”秦妮吹了兩口咖啡，“祝你大學生活愉快。”

“沒有我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經常回來看你。腿傷好了嗎？”何明皓不舍地露出留戀的表情。

“誒呀，你那么煽情干嘛！傷已經好了，你放心走吧。談你的戀愛去吧。”秦妮撇過頭，猛灌一杯咖啡下肚。

“戀愛？和誰？”何明皓慢慢品了一口咖啡，戲謔地看著秦妮。

“大美女夏可歆啊。還能有誰。”秦妮轉過來直盯盯看著何明皓，把掉下來的頭發勾到耳朵后。

“雖然說她長得還可以也沒有錯，看起來和我很般配也沒錯……”何明皓笑著說，

“打住，你自戀的毛病又來了。”秦妮翹起二郎腿，打斷何明皓。

“但是，她不是我的菜。”何明皓說。

“誰稀罕你的感情事。”秦妮偷笑。

何明皓也笑了，“傻妹妹。”

秦妮低著頭攪攪杯里僅剩的咖啡，抿了最后一口。

“走吧，去我家，好好犒勞你一頓。”秦妮拿起放在座位上的衣服，把斜包挎在身上，“既然晚餐你在你家吃，那午餐就由我來請你，讓你嘗嘗我的廚藝。”

何明皓跟了上去，兩人到了秦妮家門口的大超市，門口排隊買菜的隊伍已經排成了一條長龍。何明皓讓秦妮走在前面。

“油菜花一把，”秦妮把扔了一把油菜花進推車，推車何明皓推著，他順手把油菜花整順了。“排骨一盒，”又入一碟菜，“西紅柿、花椰菜、白蘿卜、青瓜……”堆車越堆越多，最后形成一座金字塔。

“你別告訴我，買了這么多菜，到時候是讓我下廚。”何明皓猶豫著問。

秦妮沒有說話。

“喂，不會真是吧，我們把東西放回去。”何明皓轉了推車方向，秦妮一只手摁住，“你放心，不會全讓你下廚的。”然后假笑了兩聲。

何明皓只得撐在推車上，半推半倚著推車排隊。

“請問是現金還是刷卡。”售貨員一邊刷條碼一邊問。

“刷卡。”秦妮快速回答。

“好的，請出示一下您的卡。”售貨員伸出手。

秦妮碰了碰何明皓肩膀，何明皓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我付款？”

“對啊，我還是學生，我又沒有錢。”秦妮攤攤手。

“你……你這個。”何明皓指著秦妮，秦妮在超市門口凳子上坐下看著，何明皓咬牙切齒，抽出自己的銀行卡遞過去。

秦妮坐在凳子上望著，慕赫和李林鈺出現在另一邊收銀臺，秦妮趕緊低下頭，用手擋住臉。

“你擋什么？”慕赫走過來扯開秦妮的手。

李林鈺預備說什么卻止住了。何明皓走過來看著這兩個。

“沒……沒什么。”秦妮抽出手，慕赫猛地靠近秦妮，卻被何明皓及時止住，“住手。”

李林鈺適時拉住慕赫，“我們走吧。”慕赫板著冷峻的臉并未答話。

何明皓拉著秦妮走出去。

“怎么回事？為什么被他看到我會有一種愧疚感？我為什么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我明明沒有做錯什么啊！腦子是秀逗了嗎秦妮”秦妮走在路上想著。

何明皓扯住了秦妮，“紅燈。”他低下頭看著秦妮正色道：“我發現你一遇到那個叫慕赫的男生，你的古靈精怪就使不出來了。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啊？沒有。不會的。”綠燈亮了，秦妮走過去。

何明皓拎著大袋子站在原地，遠遠看著秦妮，一陣傷感猛擊心頭，離開……遠行……祝幸運。

“我來切蘿卜吧，你去坐著。”秦妮接過菜刀，想，“不，我不可能會喜歡他。”刀子劃過秦妮左手食指，留下一道破皮的線，細細的血從破皮處一點一點滲出來。

“哎呀，你真的是，坐那，我來。”何明皓從桌子上扯了一張紙巾包住秦妮食指，一邊說道。

秦妮呆站愣著看何明皓，“我喜歡……誰？我喜歡何明皓？我喜歡慕赫？這怎么可能？”秦妮搖搖頭，把這種不可能的想法甩跑了。

一坐下來，慕赫的臉又跑到她眼前。“煩！”她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頭。

何明皓把廚房弄得叮叮當當響，一出來，秦妮已經坐在沙發上睡著了。何明皓露出溫暖的笑容看著秦妮，炒菜的疲憊已經消失殆盡，“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妹妹。”他搖了秦妮兩下。

秦妮掙扎著起來。

“哇，我就知道你沒讓我失望，色香味俱全。”秦妮看到桌上的“滿漢全席”。

“開吃吧。娟姨和秦蕊呢？”何明皓說。

“噢，她們出門玩去了。我說你要來，讓我好好單獨給你送行。”秦妮笑著。“記得多給我說說大學的生活，讓我有勇氣能拼搏能上去。”

“沒問題。”何明皓舉起橙汁，和秦妮碰了碰杯。

***

慕赫生氣著走回學校，李林鈺拎著袋子跟在慕赫身后。

“別再跟著我了。”慕赫冷冷留下幾個字，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林鈺停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一步，想起昨晚陸欣和慕赫被炒作在一起的事，眼神驟地變得僵硬。剛剛，他還扯了秦妮的手？李林鈺往地板剁了一腳，慕赫，是我的。

教務處。

“我要回家，”慕赫伸出手向慕嚴討車鑰匙。

一陣低氣壓使空氣瞬間凝結。

慕嚴沒有猶豫，把車鑰匙放到桌上，想，“這孩子，想必在學校呆不下了。”

慕赫拿走鑰匙，淩章在校門口上了車。

“誒？后面坐。”慕赫冷不防地盯著開了半邊門的副駕駛。

淩章知道慕赫的性子，他開的車，副駕駛從來不讓別人坐，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人能坐過。

“生日怎么過？”慕赫嘴里幾個字幾個字從前排飄過來。

“直接在我家弄一餐好了。”淩章歪坐在后排座位上，打了個呵欠。

“我只有一個要求，把秦妮叫上。”慕赫嘴里的幾個字又從前排飄過來。

“嘿！老兄，你這是要開展行動了？沒問題，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淩章一個激靈閃到駕駛座后方，神秘地靠近前排開車的人。

“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慕赫緊急剎車，淩章差點往前翻了跟頭。

“你！唉！”淩章忍住氣，沒說話，打開后排窗口大口呼著氣。

慕赫手指敲著駕駛座，邪魅地笑了，踩中油門，“嗖”地一聲，車子又往三環外的別墅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