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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花妖(二十一)

  • 反派求生路
  • 木頭果子
  • 4064字
  • 2019-04-14 23:04:03

陳恕不屑得瞧了他一眼,道:“你再這樣瞧我試試?”

“你這里還有什么寶貝不成?”陳恕打量打量了這個房屋,然后對楚言道:“把你送進外門,你過河拆橋就不對了啊。”

“我沒有。”楚言奇怪,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認下慫,便垂下頭道。

只是擅闖人得屋子是什么習慣?你牛你就這么不禮貌?

他問:“你知我今天找你何事?”

楚言回過神來,說道:“不知。”

“那我要問問你的事!”他膝蓋的衣擺一甩,翹起二郎腿來。

架勢十足,可惜缺把扇子。楚言以為,扇子是古人裝逼的好道具。于是他突然想到:“你像我山下遇到的一位哥哥。那是我最后一次在魔教右護法的手下茍延殘喘。”

陳恕嘴角一挑,不介懷他插科打諢。

楚言道:“他有一把金邊扇,扇起風來好不瀟灑。”

陳恕琢磨了琢磨,道:“你說的魔教護法,正派中拿扇兒的,莫不是我弟弟?”

楚言看向他:“你的弟弟長何樣?”

陳恕眉間煞氣濃郁,嘴角仍牽動微微笑意,心道這孩子還真好奇起來!他不耐煩道:“執扇不執劍,比我瀟灑快活,你只當是我弟就成了!”

楚言嘴角一抽,這人不要臉的很,誰都能是你弟弟。

這一問,別說楚言說的那個是不是他弟弟,但楚言也知道他和他家親兄弟,關系不好了……

“你來找我有何事?”楚言又問。

陳恕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東西沒問,但他從懷里掏出兩個藥瓶來,不多想道:“將其裝滿了。”

楚言認命,擼起左臂,起身就照做。他找剪刀給自己手指剪出一個小口,往里面擠血。

講真,他自個也沒見過哪個正派或反派大人物,混的像他這般沒出息,生死允奪。

很快便滴完一瓶,楚言找第二瓶繼續滴滿。陳恕忽然道:“你是不是和你一個叫周子明的師兄在商量不得了的大事?”

楚言手一抖,把桌上的血擦掉,不吭聲。

“你和我這邊進行交易,又跟那病懨懨、一看就心機沉沉的師兄謀大事?你是有何陰謀?”

“……”楚言從他的話中知道兩點出來了。一,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和周子明商量什么事,二,他在懷疑自己在害他。就是不害他,他也希望自己作為一個供血的傀儡,“螻蟻”,不要在背后瞞著他這個“主人”,企圖去做些什么事出來。

“怎么?還真干了什么事兒?”

陳恕的話傳到楚言正全心思索的大腦里,楚言頓了頓,還是老實賣隊友道:“我跟他原在一個寢舍,他殺了幾個人,威脅我,助他逃命、下山。”

陳恕愣了一愣,隨即笑出來,道:“你這就被他威脅了,拿何事威脅的?”

楚言心道你這是要為我討回公道?楚言隨即想了想,竟發現周子然也沒什么東西威脅他的。給他看趙蘭墓地算嗎?不算,說來,還是他抓住了周子明的尾巴,到時東窗事發,光憑他嘴巴吧啦,自己也是受不到威脅的。那他當時如何答應了?哦,是他硬把自己綁成趙蘭的弟弟,他周子明是他的“姐夫”

楚言悶笑一聲,這才注意到陳恕的目光,他就順勢把嘴咧的更大,道:“他有一個愛人,被那些人殺死了,他報仇,報仇完了不知如何全身而退。”

“這樣你才幫他?”陳恕樂道,沒想到這卑微螻蟻,命運被他人握在手里,卻還挺愛煩心、多管閑事兒。

陳恕問:“既如此,你笑什么?”

這回可把陳恕好奇的心給勾了起來,他想多知道知道這螻蟻和這螻蟻的師兄,這全身而退做到哪一步了。

陳恕他知這蕭寒山有趣,沒想到這么有趣,在各種方向都這么有趣……

楚言假裝看不懂他眼中寒意,老實地搖頭:“笑是因我自不量力。”

“此話怎講?”

楚言只得繼續爆料道:“沒想到一個好法子。現是有一個法子,但我不忍用。”

“什么法子?”陳恕喝口茶道。

楚言:“因我先前在能下山的自由前輩們的身旁過活……”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道:“那個師兄叫我打暈其中一個前輩,他要喬裝成那個前輩,安全下山。”

“而后呢?”他不喜歡這螻蟻如木頭,問一句答一句,不光明的很!

楚言嘆氣,如被師長訓話,道:“而后沒有了,我不忍朝前輩下手。”

“那你幫一個殺死幾條人命?的兇手逃命,恐怕未曾想這么多。”

“他們殺死了他的愛人。”

“殺死一個,還是兩個?你那位仁兄殺死幾個?”

楚言握緊拳頭,咬牙道:“你不知他的愛人是如何死的,一個女子,被幾個男人欺負!他們可知這些講究?可想這么多?她去了,與他們幾個脫不了一點干系!”

陳恕一聽樂了,然后嘆道:“你倒開竅的早。孤兒一個,人間百味嘗盡,就是不同。”

楚言沒聽出這人是在夸他,還是另有含義貶他。但他一愣,想到系統說會幫他的熟人,不會就是他?

這作者和系統做的,真他媽……好。

楚言克制自己不表露情緒,又不說話了。

陳恕道:“這有何難,哪用得著這么麻煩?我可幫你們。”

“……”楚言一時內心百味,無比復雜。但他只失落一瞬,便略帶驚喜的看著他,重復問道:“你能幫我?”

“是啊,”他把壺里的茶皺眉頭的早就喝完,現正玩弄著茶杯,對他別有用意道:“我幫你們,我下山,讓你師兄做我的貼身小廝,一起下去。不用你為難自己,再為難你那些前輩。他們年紀大了,可經不起你折騰。”

楚言裝出一副極受感動的模樣,道:“我先前真不知如何好,還怕就此撂挑子,他會不放過我。”

楚言內心感到抱歉:為了不讓這人以為我是冷情之人,對前輩都能下手,我只能委屈師兄你了……

陳恕收起兩瓶血放進懷里,有些枯燥道:“那就這樣定了,你可跟你師兄商量愿不愿意,我過兩日來,等你答復。”

楚言急忙對他道:“就這樣定了,謝謝少主!我今晚跟他商量商量,明天說不定就能……”

陳恕好笑問:“如此著急?”

楚言低頭道:“殺人償命,我怕來不及,或就這幾天時間了。”

楚言再拉著他商量了一下具體細節。最后敲定,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晚間,飯后,楚言和周子明分別悄悄地來到陳恕的住所。陳恕把自己小廝敲暈,容周子明畫一晚上的面皮……

陳恕走前笑他倆:“有賊心沒賊膽兒!”

……等他走后,楚言一屁股坐會凳上,腦瓜痛得很。

很快到了晚間,楚言與朱立上了會蠟燭。楚言陪小弟看了會子書。待哄小弟睡下后,楚言把安眠香給小弟聞了點兒,便摸摸他腦袋,很快穿衣起身,飛一般的去了曾經藏有趙蘭地方的那個熟悉樹林。

楚言告訴周子明,他們這件事兒妥了!周子明問是哪個?什么時候行動?楚言就把天宇莊二少主的事情給說出來。

他同樣賣了陳恕,然后說這人心致好,要幫他們。他以為這事也可這么轉圜。

周子明卻把他罵的狗血淋頭,待周子明氣消了,楚言才誠懇道:“你也有重要之人,你該知我如何都對我上山就待我好的前輩們下不去手,他們是我親人,我不愿他們卷進這場局。我想想我不成。如你以為我不成,可放棄我,或我們再想辦法。但我前輩們,我想好了,我不對他們下手。”

楚言縮在樹下,模樣如草包一個,道:“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

周子明臉黑了半晌,握緊的拳頭松開,松口道:“這也成。”

楚言心中一樂,就知他使點嘴皮上的苦肉計就能成。

楚言早知:周子明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讓他來做。自私的傷害自己愛的人,給誰誰也不干(哪怕他差點干了……)

都不干,還不準楚言他曲線救國,那他們就一起死吧。

周子明卻想都不用想,肯定比他怕死。

楚言再和周子明敲定時候:明天晚間,各自吃過飯就偷偷去陳恕房間。你要帶上操作的工具,中途千萬小心,別要給人發現了。

周子明突然蒼涼一笑道:“事后他們就發現我不在了,思過崖多了幾具尸體。”

楚言頓了頓,還是安慰他道:“他們應該不會肆意聲張山里的丑事。他們,親人要鬧,就讓他們鬧去吧。”估摸不會濺起多大水花。

周子明問他:“可后悔?”

這事到這算成功一小半了,明天成功正好一半,后天他就說不準的能下山,安然無恙地逃走了。

周子明現在才問起他悔不悔。

楚言想了好會,才道:“我也不知我做的算不算上半個“對”字。”

“那便還是后悔。”

楚言樂道:“師兄你不后悔就成,我有甚可悔的?”

你經歷過那場門派暴力,我雖知你過去,但我終究是外人。那些傷痛都如針一樣扎在你身上,你以為痛,以痛報痛的報復回去,你不覺得悔就成。

我只是不知我對不對。

而我答應你的之前,實際這世界也早給我做了決定。它對不對我不知道,看日后有獨立思想的我再長大些、看透一些是非,再道我幫你這事兒,對,還是不對。

……他也很快要經受門派暴力,他差點忘了。

他思緒紛飛,但并不影響周子明跟他對話。事情雖不像他所想那樣,有點偏差,但好歹結果一樣,周子明這下也有些放松,便沖他笑,道:“我,我有何后悔的?”

楚言就有點懂他內心紛雜。

不遇趙蘭,就沒有后來這些事。他說不定考上大官,自有成就,而不像現在這樣空有儒雅的架子,內心滿是瘡痍。可不遇趙蘭他自己恐怕也不樂意,情竇初開的美好,幾年、十幾年幾十年,都深刻且忘不掉,他放不下。

楚言拋開這些有的沒的,打了個哈欠便對他道:“我想睡覺……今夜我們能否養精蓄銳,明日我們就要忙起來了……”

周子明點頭,便讓他先出樹林,他再遠處護送。一如前幾回那樣。

楚言想,要是山下他也能這樣,他倒不懷疑自己這件事干對了,有一摯友,稱自己“小弟”,他為“姐夫”

哈哈,楚言以為這支線怎這么搞笑。

不過有件事,讓他興奮起來。明日晚間,他就能親眼看到一張人皮面具是怎么做出來的了……

周子明殺害那些個人,或許也用了這招。不然這正派山上,怎會出現這種功夫?他要是沒把這功夫拿去用在那些人身上,就,才怪了……

楚言又感到一些不寒而栗……

明日,大概一切就能瞧見分曉。

第二日白日,楚言忽然無事可干。朱立勤懇修行,他一早去了藏書閣,看了一個上午的神話。

下午時,他如何都想把系統叫出來,可系統如黛玉,“弱”得很,一月只能喚他幾次。他怕自己要是不到月底就把這最后一次機會喚完,結果明天或后天出了變故,他哭都不知上哪哭去,系統如何都是知道點劇情走向的,大事上他好有點安慰……

既他不能喚系統出來,他便又在藏書閣待了一個時辰,而后去外面找了兩個小木桶。他煞有介事、認認真真的扎馬步,堅持了有半柱香的時間。

又繞山林跑了一圈,午跑,把自己活成一個健康不偷懶的年輕人。

一天也就這么晃過去了。夜晚,楚言照舊和朱立一起,分別看了會各自的書卷,然后睡覺。

楚言在朱立呼吸平定后,又慎重地把腿架在他平時不給架的他的大腿上,見他沒動靜,安然入睡著,他便心臟怦怦跳的給他聞了點藥,偷偷摸摸出去。

這次和前幾晚都不一樣,他自認遇到不少事兒,但仍在這時候緊張,必須各方面都慎重才行。

陳恕的住所,他在中午環繞山跑步的時候就摸清了,他現在既要不被人發現,又要留一手,被人發現了該如何應對。

畢竟這山上,多的是耳聰目明的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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