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楚暮半點都沒有受到明襄禾的話的影響，那是騙人的。

只不過，比起明襄禾，楚暮顯然是把秦覃看得更重。

且不說秦覃會不會是那種渣男，就算他是，楚暮也認了。

很多人都說，陷入愛情里的人，都是傻子，是瘋子。在關于秦覃的事情上，楚暮從來都是盲目的。盲目地相信秦覃，盲目地跟隨他。

“小柒······”

“哥哥······”

明襄禾說完那些話就走了，秦覃擔心楚暮會順著明襄禾的話想下去，剛想要解釋兩句，沒想到，他開口的同時，楚暮也跟著開了口。

彼此對視片刻，最后還是楚暮先說。

在秦覃看來，不管楚暮是不是信了明襄禾，他的心是真的。如果急于辯解，還不給楚暮說話的機會，指不定楚暮會不會認為，他是心虛了。所以，他寧可選擇讓楚暮先說，大不了，就是多花點時間向楚暮解釋。

然而，楚暮想說的話，根本就不是秦覃預料中的那些。

“哥哥，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你和明襄禾的感情這么疏遠的？”這個問題，楚暮早就想問了，不過，以前年紀還小，對秦覃這位“兄長”還是比較畏懼的，生怕自己觸碰到他的逆鱗，自然不敢多問。

雖然是意料之外的問題，秦覃也不慌，眉間微挑，問：“誰規定，我們就一定要感情很好？”

這分明是避重就輕！

鼓著腮幫，楚暮等了一陣才悶聲道：“也不是說非要感情很好，只不過，正常來講，也不該是你們這樣兒的。”

“我希望，你不會是在指責我。”

“當然不是！”楚暮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仿佛這樣就更加能說明自己的話是發自內心的一般，“我就是好奇，絕對不是指責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雖然，看上去很難相處的樣子，但其實，你很好的。”

嗯，這話聽著還算順耳。

秦覃滿意了，在楚暮的臉頰親了一下，才給出了楚暮想要的答案，“明襄禾，太不識好歹了些。”

隱隱有些明白，但又不是特別迷茫。

看她稍顯懵懂的模樣，秦覃一笑，索性，把話說得更明白些。

“不可否認，姑姑他們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這一點，大家都明白，也因此會偏疼她幾分。但是，造成她的不幸的，并不是爺爺奶奶，更不是爸媽和我。她把對父母的怨和恨轉移到我們身上還好說，萬萬不該對爺爺奶奶也是如此。”

就像楚暮說的，秦覃這個人，也就是看上去不好相處了些，內心還是很柔軟的。

他這番話，說直白點，其實就是因為明襄禾對秦政和馮珊態度惡劣，秦覃才會對她如此疏遠，有時候，甚至還會針鋒相對。

“不對啊！”楚暮想起以前，立刻懷疑了，“我記得，從小她就是這樣的，一開始的時候，你也沒這么，唔，兇？”

秦覃嘆息，還真是個小笨蛋。

“當年，她把你騙到后山去的事，你忘了？我可是準備記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