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被楚暮刺激得，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暴揍她一頓好了。

真的是，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樣沒臉沒皮的人，竟然能把這種事情，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其實，楊柳也不想想，欠錢的人又不是楚暮，她會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的人，應該是楊柳自己才對。

“你！”楊柳指著楚暮，剛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出于何種原因，生生把話咽了回去，可到底是連面上的好看都維持不住了，憤憤道，“今天我還有事，就先不跟你扯了。錢，我很快就還你，把卡號給我。”

“不就是一千塊錢嘛，還給個卡號這么麻煩的嗎？”楚暮一邊嘟嘟囔囔，一邊卻是忙不迭地從自己包里掏出隨身帶著的小本子和筆，飛快地寫下一串數字，便將紙撕下來，給了她，“卡號我可給你了，記得還。”

楊柳自知，在這種事情上，還是自己理虧，卻被楚暮的做法和話語給刺激得不輕，沒忍住，諷刺了一句，“看看你那小氣吧啦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幾輩子沒見過錢。”

說完，也不給楚暮回話的機會，轉身就走，還走得很快，只差沒跑起來了。

而她一轉身，楚暮就笑了起來，看她走得飛快，楚暮更是笑得不行。

“行了，你也收斂點兒。”秦覃說是這么說，可臉上的表情，很是縱容，根本沒有半點要勸誡的樣子。很明顯，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

楚暮當然也看出來了秦覃的意思，是以，也沒有太過收斂，頂多是把笑聲壓低了些。不過，她也沒忘記拉著秦覃往酒店方向走。

好不容易等楚暮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秦覃才笑言:“我倒是沒有想到，你也有這樣牙尖嘴利的時候。就不怕，回頭她報復你？”

“怕也沒有用。”楚暮聳聳肩，并不太在意，“有些人，并不是說你怕她，她就會稍微收斂一點，反而有可能變本加厲。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忍她讓她？”

理是這么個理沒有錯，要是以前，秦覃肯定會繼續勸，做人要低調，要謙遜，盡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現在么，想法到底是不一樣了。

“嗯，你說得對。”秦覃摸了摸楚暮的頭，笑意堆滿了臉上，“誰敢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欺負不了的，告訴我，我來。”

“咦？”

楚暮眼神驚疑不定，上上下下打量著秦覃。

“干嘛這么看著我？”秦覃神色不變，倒是反手握住了楚暮的手，主動接過了帶路的活兒，好讓她可以表達自己的想法。

楚暮咧了咧嘴，一副沒心沒肺到極點的樣子，“我就是在想，哥哥最近真的很反常啊！很多事情，你以前明明不是這么教我的，很多話，也是你以前絕對不會說的……到底是我跟不上你的腳步了，還是你本性如此？”

聞言，秦覃腳步一頓，轉過頭來，神情認真，“小柒，我們的步調從來都是一致的。至于本性……你就當我本就是如此，以前不過是，不好表現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