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念醒來的時候，正被兩個穿白大褂的人往救護車上面抬。
這是……要送我去醫院？
不行，不能去！
醫院的設備，比那些插電就能用的那種異能檢測器要專業得多。
今天出門只帶了黑色幻化晶珠，不一定能瞞得過醫院的檢測。
馮念猛地從擔架上坐了起來，問道：“你們要干嘛？”
兩個白大褂都愣住了。
“呃，你剛才昏過去了，我們要把你送醫院去。”
“辛苦你們了。”馮念十分淡定，“我這是老毛病，緩一會兒就能好，不用去醫院。”
趁二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馮念轉身鉆進了在體育館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馮念按著依舊很疼的腦袋，仔細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
肯定有人打我！
可問題是，怎么打的我？
那感覺，很像是被人照著后腦勺砸了一錘子，但為什么，后腦勺連個包都沒起？
拿出手機撥了周松的號碼，沒等說話，周松就很是驚喜地問道：
“你醒了？”
“剛出體育館就醒了。”馮念問道，“老師，打我的那個人抓起來了沒有？”
周松有些懵：“打你？哪有人打你啊，你是自己昏過去的。”
“自己昏過去？”馮念眉頭皺起，“沒人看見我挨打了？”
周松：“誰那么大膽子，敢在會場打人？你是不是還沒醒利索呢？要不你再緩緩，我現在立刻打車上醫院找你去。”
“我沒去醫院，我在體育館門口左手邊的花壇這坐著呢。”
過了沒一會兒，周松就快步從體育館里面跑了出來，找到了馮念。
見了面，周松二話沒說，直接就把一個手提袋遞了過來。
“比賽十六強的獎金和證書，剛領來的。”
馮念沒客氣，把錢揣兜里，看了一眼證書，遞給了周松：“證書我就不要了，這是咱們一中的榮譽，回頭可以掛您辦公室。”
“這哪行啊，咱都說好了錢和證書都歸你。”
“證書上寫的是咱們一中和您的名字，我要它有啥用啊。”馮念搖了搖頭，“您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回頭去店里消費的時候就大方點，別每次都自己帶酒去，完事兒還讓我送涼菜。”
周松還要回學校報喜，馮念也沒跟他多聊，打車離開。
回家之后，馮念立刻打開了論壇。
因為腦袋依舊很疼，論壇似乎也出了毛病，頁面時不時就哆嗦一下，很影響使用體驗。
對基勞發起私聊，馮念把自己這種詭異的挨打經歷跟他說了說。
基勞：“大哥，你這是遭到了精神力攻擊啊。”
“你確定？”馮念很疑惑。
“你所說的內容，完全符合人族遭到精神力攻擊后的特征。”
馮念眉頭皺起。
我又沒招惹過精神系異能者，誰會閑著沒事兒攻擊我？
“大哥，你可千萬要小心呀。”基勞叮囑道，“我的朋友說過，精神力攻擊的形式多種多樣，防不勝防。想要立于不敗之地，必須要重視自身的精神力修煉。”
馮念搖了搖頭：“我倒是想修煉精神力，但我沒那個命。”
只有覺醒了精神系異能的人，才能控制和修煉自身的精神力，這是常識。
“哈哈哈哈，大哥，你說錯了。”基勞笑了，“天賦不是問題。只要足夠努力，連我這種機械族都能修煉精神力，你是人族，當然也可以。”
“真的？那我該怎么做？”馮念問道。
“我介紹個朋友給你。”
眼前彈出了一條提示：
“好友基勞邀請你加入臨時聊天組，是否接受？”
選擇接受，眼前又彈出了一個聊天框。
基勞：“大哥，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他是意識族的，因為他的精神力是整個意識族最純凈的，所以，你可以叫他神凈。”
神，凈？
馮念嘴角抽搐了一下，跟對方打了個招呼：“你好，神凈。”
“人族的朋友，你好。”
神凈很有禮貌：“基勞說，你想要開啟精神力修煉之路，是這樣嗎？”
“是的。”
神凈：“那好，接下來我會給你凝聚出一個意識團，你把它融合之后，可以先用意識團釋放出的精神力，溫養你的靈魂。”
“這是精神力修煉的基礎，你一定要好好完成。等你的靈魂足夠強大，我們再進行接下來的步驟。”
和神凈加了好友，完成了交易，馮念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小和籃球差不多的白色球體。
它像是由不斷波動的白色霧氣凝聚而成，掂了掂，手感冰冷而沉重，就像一塊鐵。
這就是意識團？
“我該怎么融合它？”馮念問道。
神凈：“你們人族，應該都有一個叫作頭的東西。你只要把意識團和頭接觸，就能完成融合。”
馮念依言照做，捧起這個意識團，輕輕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無聲無息地，意識團消失不見。
馮念那本來還很疼很脹的頭，瞬間就被一股淡淡的清涼之意籠罩，舒服極了。
把自己的感覺和神凈說了一下，神凈回復道：
“你應該慶幸。”
馮念一愣：“為什么這么說？”
“據我所知，人族在融合了意識團之后，如果出現你描述的那種感覺，那就說明，你的靈魂已經出現了裂紋。”
“如果情況再嚴重一些，你的靈魂就會開始破碎。”神凈分析道，“這種傷害，雖然不會致命，但卻會讓你徹底喪失感知能力和認知能力。”
喪失感知和認知能力？
植物人？
“那我現在該怎么辦？”馮念想問問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讓意識團釋放出的精神力，逐漸修復你的靈魂。”神凈說道，“等你的靈魂被完全修復，你應該就能感覺到意識團的存在了。”
“謝謝你，神凈。”馮念很真誠地感謝道，“你可真幫了大忙了。”
神凈：“基勞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他的大哥，我應該幫助你。以后如果有關于精神力方面的問題，可以和我探討。”
說完，神凈就下了線。
暗暗記下了這個人情，馮念跟基勞打了個招呼，關閉了論壇。
在頭部那種不斷出現的清涼感籠罩下，疲倦感越來越濃重的馮念，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
鏡界理論大賽，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馮念拿出手機，搜了一下大賽的官方圍博。
緊接著，馮念就皺緊了眉頭。
冠軍，是劉翰帶領的鋒動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