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凝心中不禁暗自感慨,前幾天還與Ray在游輪上,突然就到了一個大毒梟的老窩中,這下更好進了個莫名其妙的山谷。這生活也未免太過于多姿多彩了吧!只是連累這只大白兔了。想到這里,寧凝突然看向Ray,驚贊道:“對了,少佑。沒想到你的身手這么好?”
“還好,只是比較擅長一些極限運動和徒步旅行。所以體能還可以。”Ray將早就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那就難怪了!我還一直以為你是文弱書生呢!”寧凝道。
“林先生不是警察嗎?”弗蘭克問道。
“不是,少佑是我在旅行中認識的朋友。”寧凝解釋道。
“哦,我還一直以為林先生是你新工作的同事呢!”弗蘭克說道。
“不是啦,別提我的新工作。郁悶死了。這次我就想逮捕但丁,然后申請能夠在國際刑警繼續任職。而不是回國坐那個該死的辦公室里整理文件。”說到家里安排的工作寧凝就一肚子氣。
“我的大腦里已經出現了你在辦公室里一邊玩手游,一邊摳腳的樣子。”弗蘭克毫不留情的大笑道。
“我什么時候摳腳了,你這個混蛋。”寧凝臉紅的打了弗蘭克一拳,偷偷的瞄了一眼Ray的表情。看著Ray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她的臉更紅了。
“那么林先生是做什么工作呢?”弗蘭克似乎對Ray比較感興趣,話題又繞了回來。
“他是醫生。”寧凝因為在飛機上的相遇而認定了Ray的職業是醫生。就這一點Ray并沒有承認,但也并沒有否認。
“哦,是醫生啊!”弗蘭克沖著Ray點了點頭。
“對了,你怎么跑這里臥底來了?”寧凝問。
“你還好意思說,拜你所賜,我的臥底身份才會曝光的。”弗蘭克沒好氣的說。
“抱歉,誰能想到你那么倒霉啊!”寧凝吐了吐舌頭。
“我本來是在另一個人手底下臥底的,可是機緣巧合跟上了馬克爾這條線,上邊覺得馬克爾這條魚更肥。所以變更了計劃讓我找到這個島并將這個島的坐標發送回去。我冒了好大的風險終于有點眉目了,但是跟我接頭的人卻失蹤了。我正不知道怎么辦好呢,就被你的一把火給燒了出來。”
“那你應該感激我才對!我幫你做了下一步的判斷。”幾人又閑聊了一會兒。
但丁對他們的談話并不感興趣,趁著大家吃野果聊天的功夫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些大片的樹葉和細藤,繞在拖鞋上做了個簡單的鞋子。試了試還算滿意。
“我想我們應該原路返回,往里面走不知道會遇見什么。”弗蘭克提議道。
“開什么玩笑,現在回去就變成送到馬爾克嘴里的肥肉了。”但丁想到昨天馬爾克猙獰的面孔就打了一個哆嗦。
“可是我們很可能是在’死亡之谷’。”弗蘭克堅持說。
“你也說了,只是可能。”但丁也絕不妥協。
“我不用聽你的意見,你這個通緝犯。你們的意思呢?”弗蘭克看向了寧凝。
“弗蘭克,我覺得應該向前走,返回去與馬爾克交鋒是必然的,以我們現在的狀態和裝備怕是必死無疑,往前走也許還有機會,也許這并不是什么’死亡之谷’。”寧凝覺得弗蘭克一定是被’死亡之谷’的故事給嚇壞了,但是她卻是不以為然。寧凝看向了Ray,Ray點頭支持寧凝的意見。這讓她很開心。
“那好吧,祈禱這里并不是那個該死的山谷。”三比一,弗蘭克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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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簡單整理了一下準備繼續出發,可是站起身來后卻發生了爭議。
“我們應該走這邊。”
“不對,我們是從那邊過來的。”
“你在說什么,我們是從那邊過來的。”
突然大家背后一涼,四人對方向的感知變得不同。這已經不是繼續前行,還是返回的問題。分不清楚哪條是來時走過的路,自然分不清接下來應該怎么繼續走出去。可是一直停在原地也不是辦法,所以只能先選擇一條路向前行進。為了安全起見,Ray沿路留下了標記。
行進了五個小時后,Ray突然停住了腳步。三人順著Ray的目光望去。只見一棵大樹根部附近的草被打了一個花結。Ray輕聲道:“這是我之前路上留下的標記!”
“怎么可能,我們一直在向前行進,沒有轉彎,怎么可能——?”寧凝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也就是說,我們一直在原地轉圈?”弗蘭克沉思了半刻道。
“什么意思?我們又走回來了?這不可能啊!”但丁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你不是看到了嗎?這是少佑之前做的標記。”弗蘭克道。
“難道你想說我們花了幾個小時就饒了地球一圈嗎?”但丁又跟弗蘭克杠上了。
“我怎么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弗蘭克沒好氣的說。
“也許我們進入了陣法之中。”Ray沉思了半刻喃喃的說道。
“陣法?什么意思?”三人不解的問道。
“所謂之陣法是中國古代戰爭中常見的作戰隊形,在冷兵器時代帶兵打仗是非常講究排兵布陣的。古時候有很多巧用陣法以少勝多的例子。而玄學中所說的陣法更多的是指奇門遁甲。”
“燉......燉甲?煲甲魚湯嗎?”寧凝好奇的問。
“不是甲魚湯,奇門遁甲是一門學問。主要說的是天體、人和地球運動規律。內容更是涵蓋了天文學、歷法學、戰爭學、謀略學、哲學等學科。”Ray看著其他三人一臉蒙圈的樣子,知道他們有聽沒有懂。“在古代戰爭中,奇門遁甲往往被用在排兵布陣上,有些陣法讓人走不出去,有些陣法讓人產生幻覺,甚至能要了性命。歷史上有很多這樣的例子。而我懷疑咱們就在陣中。”
“我就將它理解為是中國古代的魔法吧!少佑,還好有你在,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寧凝充滿了崇拜和期待的看著Ray。
“不好意思,恐怕你要失望了。奇門遁甲是何等的深奧,我也只是知道奇門遁甲的厲害而已,至于怎么破解,我可沒有這個本事。”Ray一臉無辜的摸著頭說。
“那怎么辦啊?”四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停在這里更不是辦法,所以又繼續前行,這次他們嘗試以樹木做標尺直線前進,四個小時以后他們看到了最初的標記,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四人不得不停下行進的腳步休息。還好這山谷中從不缺少吃食。弗蘭克打了幾條蛇,幾人生了火烤了起來。四人邊吃邊討論這山谷的詭異之處,但最終也沒有得出什么結論。之后四人分兩批開始輪流休息和值夜。半夜兩點,Ray準時醒了過來,接替弗蘭克和但丁開始值夜,寧凝睡的還香甜,他也沒去叫醒她。
趁著四下無人,Ray把這幾天的事情在頭腦里梳理了一遍。如果說自己只是一名熱愛極限運動和徒步旅行的醫生,怕是很難搪塞過去。因為目前所處的環境讓大家都沒精力多想,但是脫險以后就一定會引人懷疑的。暫且不想此事,這山谷的確蹊蹺。倒是怎么走都無法走出這迷陣。Ray雖然沒有研究過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但大體知道只要是布陣就一定有布陣的道具,這道具有時是人,有時甚至是石頭、樹木、山勢,甚至是幾條線。如果是人為布陣那么必將留下痕跡。可是Ray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附近的一草一木,完全沒有人工的痕跡。難道真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或是什么因素影響了植物生長形成了這迷陣?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野外生存是他們的必修課程,在Ray13歲時就完成了這門課程的考核。在充滿了毒蟲猛獸、瘴氣泥沼的無人島里生存了兩個月。就算這“死亡之谷”暫時出不去,但活下去絕不是問題,只要活著就沒有出不去的道理。所以Ray從始至終都毫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