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城
- 做個陰陽師其實也挺好的
- 墨色染指
- 2033字
- 2019-12-13 10:05:20
隨后,俊秀男子渾渙散的眸子重新透出了光亮,他睜大眼睛,惶恐的看著金發男子。
“我,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工作人員看著劉長樹無語輪次的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男子。
劉長樹退后了幾步,努力讓自己變得鎮定。
“是你把我的錘子搶走的,還把我打暈了,對嗎?”
劉長樹質問金發男子。
金發男子沒有說話。
劉長樹見工作人員依舊是一臉蒙圈的狀態,開始先發制人:
“游戲開始的時候,我的錘子就被人奪走了!緊接著,我就沒有了意識!我現在渾身疼的要死!喂,服務員小老弟,你看到了嗎!你后面那兩個男的,估計也是被這個人打的!”
劉長樹一口咬定自己的錘子是被金發男子搶走的,錘子上面也有感應肢體動作的計分器。
這樣自己六百七十的高分似乎有了個合理的解釋。
劉長樹裝作齜牙咧嘴的樣子,努力站起身來,捂著肚子一瘸一拐往盧俊超這邊過來。
盧俊超疼的直在地上打滾,他翻著白眼,面部抽搐,口水從嘴角留了出來,像個發了病的癲癇病人。
“小盧!你,你沒事吧!”
劉長樹搖著盧俊超,大喘氣,才將話說完。
“咕咕咕咕!”
盧俊超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他從口中吐出白沫,劉長樹跪在地上,也跟著捂著肚子。
耳釘男的情況倒是稍微好一點,他的女友將他扶了過來,他強忍著心頭的惡心,皺著眉對工作人員說道:
“工作人員!今天你們店里不賠償我就投訴你們!我被這里的玩家惡意毆打了!”
“你們不是說這里防護措施做的很好嗎?弄點小傷倒是沒事,但我分明被人爆錘了!”
劉長樹支著身子,從盧俊超旁邊站了起來,湊近耳釘男子:“你是不是看到,vr里有個拖把在打你?”
“對!”
劉長樹毫不猶豫的指向了金發男子:“我也看到了!就是他打的!他搶了我的錘頭,還打了我!我當時也是被拖把給打暈了!”
剛剛在游戲開始之前互見不爽的兩個人立刻統一了戰線。
金發男子依然不說話,似乎默認了這個事實。
劉長樹看著這個穿著大牌衣服的金發男子,覺得他很奇怪。
似乎是個大肥羊,不光可以薅羊毛,還可以吃羊肉,喝羊湯的那種。
好像從見到這家伙的那一秒之后就從來沒聽到他說話。
現在也一樣。
依舊很安靜,金發男子朝著工作人員搖了搖頭,又朝著劉長樹點了點頭。
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嗎?
劉長樹安靜了,倒是聽見耳釘男和他的女友破口大罵。
他覺得事情發展有點奇怪。
這個眼前的金發男子似乎什么都知道,卻沒揭發自己。
不在乎,反正以后也見不到了。
臨走前,劉長樹還從工作人員那了解到,這個金發男子叫做江海。
......
事情似乎很完美的結束了,劉長樹得到了金發男子的賠償,連帶著正在昏迷不醒的盧俊超那份,劉長樹也毫不猶豫的收下了。
金發男子出手倒也闊綽,不問劉長樹什么原因,出手轉給了劉長樹六萬塊。
倒是看起來有錢的店家十分小氣,只給了在場的每位參加蒙面派對的劵。
劉長樹以盧俊超要養傷的名義,很自然的要求店家把盧俊超的那份給剃掉了。
回到家,劉長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的甩棍裝上了一個帶有視覺屏蔽的屏蔽器,又采購了四條無線電遙控繩索以及三卷繃帶,四卷恢復藥劑。
甩棍在裝上屏蔽器的時候還是出廠設置,在發現屏蔽器還能鏈接網絡的時候,就將甩棍設置成了拖把和勺子,但沒有裝觸覺屏蔽器,摸起來還是甩棍。
這些東西如果要出遠門的時候必須帶上,比食物更重要的保命家伙。
獵手不是殺妖怪,就是被妖怪殺,這些捕捉妖怪的工具難保不成自保工具。
僅僅這些就已經花了他小三萬。
緊接著他又給盧俊超請了一個小時工,大魚大肉好生照顧盧俊超七天。
盧俊超的那份賠償金則是收入劉長樹的錢包里。
接下來的這幾天,劉長樹則是用匿名賬戶在網上走漏粉色小豬的價格,并雇了水軍吹捧哄抬,會說話的小豬價格被炒到了天價。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甚至劉長樹差點忘了背后那些虎視眈眈盯著他的眼睛。
而第二個星期的第三天上午,劉長樹買菜回到家,準備開門時,發現鑰匙插不進去。
他彎下腰去看。
“這是什么東西?膠水嗎?”
劉長樹皺了皺眉,他又站起身,環顧四周,發現身邊并沒有人,樓梯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沒有留下垃圾。
鑰匙孔被膠水堵住了。
但他心里也開始有了底。
要么自己是被網上的人給扒了,要么就是被妖怪惦記上了。
因為獵手的特殊性,每個城市的執法司都不對獵手提供保護。
劉長樹只能自己保護自己。
找來了開鎖的,劉長樹成功進了自己的出租屋。
看到小屋子里的小豬還在,劉長樹長舒了一口氣。
僅僅是恐嚇,并沒有來真的。
考慮到房子的不安全性,當天下午,劉長樹就將房子給退了,小豬也迅速的轉手給黑市,賣了三十萬。
錢是存在自己的個人檔案里的,倒不怕丟,劉長樹也不敢亂花,因為這種傻瓜式的妖怪,劉長樹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時候再遇到。
當晚離不開皖城,劉長樹便在網上找旅社。
他找到了一家旅社,價格在這個大城市里相對低廉,十塊起一小時,如果能出示獵手證,打五折。
等劉長樹找到旅社時,卻愣住了。
這就是上個星期來的解壓館。
現在是晚上的十點,解壓館門前并沒有人,牌匾上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發著微弱的光。
劉長樹邁步走了進去。
沒有之前的血腥味。空氣中充斥著酒味還有荷爾蒙的味道。
搖滾樂就像是來自遙遠的地方,幽靈似的飄進劉長樹的耳朵里。
坐堂里有一個女人坐在那里。
很有氣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