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安靜了下來,考官低頭向著地面看去,這時身下的地面竟然震顫了起來。
泥土出現一個凸起點,猛地一道巨大的身影沖了出來,而那凸起點好巧不巧正出現在了張龍的身下,將張龍撞飛了出去。
“大黑子,你是不是撞到什么了?”秦川看向露出半個腦袋的大巖蛇,話音還未落畢,大巖蛇掉頭就跑了。
“哎!大黑子,你跑了我怎么辦啊?!你這可是肇事逃逸啊!”
無奈嘆口氣,秦川轉過頭對著有些發懵的考純真的笑了下:“大鍋,不用賠償吧,嘿嘿......”
瞥了下那巨坑,考官暗自吞咽了口口水,對著秦川搖搖頭。
撫了撫胸口,長松一口氣:“不用賠償,還好還好......”
“不,我是說,你完了。”
“啥?!”
一場鬧劇很快結束了,張龍被撞飛出去,并無大礙,可也落了個鼻青臉腫,看向秦川,滿臉幽怨。
被大巖蛇撞出的大洞迅速恢復了,這也是那“泥土”的特殊屬性之一了。
之所以會發生這鬧劇,追溯本源,還是因為自己......不!大巖蛇太嗜睡了。
為了趕路,秦川就讓大巖蛇打洞過來,直線前行,最大限度縮短路程,本來計算的天衣無縫,可不知怎的,打洞卻直接打到了試甲臺,至于后續就不用說了,畢竟張龍還在一旁當怨婦呢......
最奇葩的出場方式莫過于此了,這可是落鳳鎮城甚至清風衛市都沒有過的事情。
自然而然,秦川也是吸引了無數的注意,吃瓜群眾的驚嘆聲此起彼伏,一浪更高一浪,張晴張濤目光也是打在秦川身上,遲遲不肯離去......
牽腸掛肚的人自然不用說,地面震顫的時候,藍瑩布滿死水的眼簾就有了波動,秦川出現后,藍瑩雙眼就一直注視著秦川,不自禁的嘴角就勾勒出了一抹淺笑。
羅禮發現了藍瑩的異狀,目光變化,緊抿嘴唇,一語不發。
覺醒還得繼續,秦川再奇葩也不能壞了規矩,回到了起始點,踏上了這一條“艱難的天路”。
圍觀者反應了過來,議論菲菲起來,慢慢的,議論聲變成了譏諷聲,怪物、異類、甚至于畜生之類的字眼都出現了。
秦川不為所動,前行的步伐十分輕快,每一腳落下都十分沉穩,轉過頭來看向看臺,滿臉的笑意,甚至還騷包的伸手攏了攏飄散的頭發。
考官眉尖收縮,微微皺眉,他可以清晰地看見身前少年緊攥的拳頭,發白的指節......
淡然嗎?不為所動嗎?
可能嗎?
不可能。
全世界將你拋棄,同種的族類在天塹另一邊露出尖刀般的笑容,脊梁都被指指點點,那個時候,誰能風輕云淡?
我難以用傻笑直面刺人的世界,如果能,我選擇巴掌,扇醒惡俗、扇醒漠視、扇醒嘲笑、扇醒冷眼、扇醒......自己......
躺在冰冷的金屬床上,心頭竟有些溫熱。
“或許,金屬比人心更溫暖......”
“江靈兒,你說是吧......”
國字臉致死都怒睜著眼睛,沒有閉上,直到尸骨無存的時候,不帶走一片云彩的離去,仿佛從未來過……
靜,死寂的靜,鴉雀無聲這個詞匯這時被表現的淋漓盡致。
當光幕上出現一連串數據的時候,所有的呼吸滯緩了那么一秒,包括藍瑩,藍瑩紅唇微張,驚訝現于眼中。
體魄:132F
冥力:149H
血凝:75%
承載:186--199
“這也太瘋狂了吧?!”南的聲音之中充滿振駭:“就是清風衛市,這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怪物。”
英滿臉的動容,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我原本覺得落鳳鎮城出現張晴那種天才都讓人大跌眼鏡了,可是沒想到......
體魄151F,比張晴足足高出了53F,這樣的身體,普通的刀劍都對其造不成多少傷害了......
冥力149H,已經突破了小星位,遠遠超過了學院的標準,最關鍵的是,他才15歲啊......
最恐怖的是這個血凝,75%的血凝,不受致命傷害,根本就死不了啊!
186--199的承載,完全可以駕駛二品機甲,距離完整一品的甲胄也就差了一絲。”
體魄之所以能夠這么高,那是因為他吞食那么多蛇心果對于體魄的鍛煉,成效明顯,消耗也是巨大的,如今他身上的蛇心果消耗也是所剩無幾了。
他的吞食,再加上大巖蛇那個無底洞,多少都不夠用,最關鍵的是,那時當他醒過來,就神奇的發現空間戒指之中的蛇心果不翼而飛了大半,辛虧其他的東西原封未動,不然他可就真的要哭成淚人了。
直至現在,秦川依舊憤憤不平:“到底那個王八蛋偷了小爺的東西!”
此時一名不明所以的吃瓜老頭悠悠路過......
冥力自不多說,在月冥草與寒玉床的雙重輔助之下,再加上老乾教的那引冥之法,冥力提升是飛快的,149H的數據理所當然,畢竟三月之前他就已經突破了小星位了。
血凝對于擁有不滅之力的身體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75%還是在他沒有調動不滅之力的情況之下,秦川最大的底牌、最引以為傲的東西,正是這擁有不滅之力的身體恢復力,所以75%尋常人看來確時超乎尋常,可對于秦川來說卻是習以為常。
186--199的承載有體魄強大的原因,還有就是他對機甲長時間的駕駛,使得身體的適應已經提高了許多。
英突然雙眼一凝,轉頭看南認真的說了一句:“你有沒有發現?”
“發現?發現什么?”
“你一直在意的東西。”
“你是說......”南與英同時抬頭,看向了藍瑩。
“小姐此行的目的,正是,他!”
“不可能!這不可能!作假!他作假!”張龍捂著發腫的臉龐,聲音帶著撕心裂肺的意味。
考官愣了一瞬就反應過來,瞥了眼張龍:“你是質疑我舞弊他?”
“我......我......”張龍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看臺之上,人聲鼎沸,雜亂的議論之聲此起彼伏,突然一聲大喊傳了出來:“小王八蛋作弊,考官舞弊,這樣的城試不民主、不公正。”
細聽之下,還是能夠聽出是張龍父親的聲音。
一呼百應,周圍那些考生親屬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無腦的應和了起來,其中大部分都是那些沒能覺醒核心甲胄、并且就連各項數據都極差的考生家長們,自己得不到,別人就不能得到的病態心態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考官轉頭掃視一圈看臺,開口輕聲一句:“聒噪。”
身上藍色的金屬線條出現,巨大的威壓以考官為中心,向周圍擴散而去,如同一場風暴迎面撲來,憤憤不平的家屬直接被壓得坐了下去,緘口不言了......
“你們還有意見?”
無人答話,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