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塵回到座位上，臉上的妝都洗的干干凈凈，燕蕪意仔細的看了一下，心中有了猜測。

二姐姐與二皇子有過一段，如今二姐姐又再次擇選二皇子，二皇子且又會做那冤大頭？

宴會草草結束，燕無塵回去將自己鎖在房門中，將丫鬟驅逐，然后她趴在桌子上大哭。

第二日一早，燕摩鞥將燕無塵燕蕪意兩姐妹叫到了書房。

燕摩鞥背著手，繞著燕無塵走了一圈，露出幾分尋人耐味的表情，“我竟不知道你有那般能耐。”

“不知道父親此言為何，女兒能有什么能耐。”燕無塵抬起頭，一臉倔強。

“呵呵呵……我居然不知道你與二皇子還有過一段，還真是令人意外啊，若知你有這能耐，又何苦與李順有了口頭婚約。”燕摩鞥臉上寫滿了功利，兩眼閃著亮光。

燕無塵只覺著惡心不已，面前的這個父親，與她而言根本不是父親，他就是個商人，在想怎么將她賣到最貴。

燕無塵別過頭不去看燕摩鞥那一副惡心的表情，大姐姐已經被他害死，他為何仍不反省一下自己。

“你長大了，我理解，可你始終要知道，你身上有什么責任。你若能發揮自己最大的利益，就可以嫁的更好，如果你不能，我就只能嫁給李順。”

燕摩鞥這句話說的過于直白，燕無塵的心再一次破裂，眼角含淚，從敬愛的父親，再到如今滿心的恨意。

“恨我也罷，這是自古以來女子該做的事。

其實你也該慶幸的，至少你錦衣玉食，你看看現在外面的流民，窮苦人家，將女兒賣入窯子里，甚至賣給騾夫，就為了換幾兩銀子。”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與父親你一樣，那些只是個例，父親你為什么總是給自己的冷血找理由？”

燕無塵盯著燕摩鞥，這一年來燕摩鞥總是時不時用這句話給她們洗腦，她做不到接受，做不到。姐姐那慘白的樣子就像是昨天才發生，那細嫩的皮膚上，遍布傷痕，她怎么可以接受！

這些都是變態了的，為什么要慶幸，為什么就不能給她們多點尊重，為什么要對她如此殘忍。

“我不想與你過于爭論，你只需知道若你嫁給了二皇子，只要是正妃，你就不用嫁給李順。”

“這段時間我也能保護你不受李順侵擾，你別忘了昨天宴會的事，李順肯定會報復與你的。”

燕無塵瞳孔一縮，想起李順那暴戾的目光。

她確實沒有能與李順對抗的能力，燕無塵扯起嘴角，嘴唇微微顫抖。

“謹遵父親的話，女兒知道了。”

燕摩鞥揮揮手讓燕無塵退下，癱坐在椅子上面，手扶著額頭，最近他越發的頭痛了。

在這朝廷上周旋，又想更上一層樓，真的難。

燕摩鞥看向那邊乖乖站著的燕蕪意，“聽說你母親準備將她手下的商鋪一部分給你。”

燕蕪意點點頭，“母親近一年來憂慮深重，女兒只是為母親減輕一下負擔。”

“呵。”燕摩鞥冷笑一聲，“她向來是頭發長見識短，出于商戶人家，看不懂那些彎彎繞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