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大院的某一花園中,大祭司鬼玲瓏正坐于石桌旁看書,這時一位中年男子歡笑著走入花園,走近鬼玲瓏。
“玲瓏,叔叔回來了!”男子說到。
“叔叔!”鬼玲瓏看到男子立馬放下書,十分高興的奔向男子。
“叔叔不是說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嗎?”鬼玲瓏如同一個小女孩一般依在男子懷里。
“這不是叔叔想玲瓏了,特意趕回來看看玲瓏。”男子回答。
“就知道叔叔最好了,玲瓏最喜歡叔叔了。”鬼玲瓏在男子身上蹭了蹭。
男子溫柔的摸了摸鬼玲瓏的頭并說:“我們玲瓏最乖了,叔叔也最喜歡玲瓏了。”
兩人相抱了一會兒,“好玲瓏,叔叔還有事與青云大人商量,待會兒再來找你玩兒。”男子說。
鬼玲瓏點了點頭,然后男子便離開了。當男子經過一個別院時,鬼天訣與鬼絮正好在那兒散步;當鬼天訣看到男子身后跟著的那些黑衣人時,他咬了咬牙握緊雙拳。
“天訣,你怎么呢?”鬼絮看到鬼天訣一臉憤怒。
“沒什么。”鬼天訣平復了下心情,“不過那些人是誰?怎么沒見過?”
“那些黑衣人?”
“嗯!”
“他們是鬼族的護衛,名叫‘幽鬼’,個把月前被派去尋找‘玉訣’去了,所以你才沒見過,不過,他們回來了,想來是發現什么了吧!對了,方才走在最前面那個他叫‘鬼冥’,他這人特別冷淡,總是板著個臉,你現在雖已是少祭司,在鬼族舉足輕重,但那人還是得罪不得的,所以你以后見到他要小心點。”
……
鬼族大院的正院內,鬼冥獨自一人走入正院的一個大廳內,此時堂上兩位斑白老人正在下棋。
“回來了,可有玉訣的消息?”一位老者見鬼冥走來說到。
“還沒有,不過我是不回放棄的!”鬼冥堅定地說到。
“都八年了,一點兒線索也沒有,還是放棄吧。”
“我想玉訣一定在那女人的孩子身上,我打聽過了,那女人還有個兒子,但當初我們去時并未看到她兒子,她一定把他藏起來了,玉訣一定在那孩子手中,一定!”
鬼冥說完后離開了房廳,走到門邊時鬼冥暗暗說到:“玲瓏,即使全世界都不助你,叔叔也會幫你的,叔叔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玉訣。”
鬼冥離開后兩位老者依舊開始下棋……
在奕族大院,奕族大、少祭司與五位宗主正坐于房廳中議事。
“奕俊,我們的線人可來什么消息?”坐于高堂上的一人對另一人說。
“回大祭司,線人來信說鬼冥回來了。”坐其旁的奕俊回答到。
“鬼冥回鬼族了!那他是不是找到玉訣了?”
“如果鬼族得到玉訣我族將更難翻身啊。”
……
堂下五人議論紛紛。
”奕俊,你立馬去聯系線人,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查到鬼冥是否找到玉訣。”大祭司表情異常嚴肅。
“奕俊謹遵大祭司之命!”奕俊離開了房間。
奕俊走后堂下五人中一人問到:“不知大祭司有何方法擊敗鬼族?”
“鬼玲瓏乃鬼族最強,相傳鬼玲瓏之淚可使人玄力提升數倍,我們首要之事便是得到那玲瓏涕!”
………
大祭司的話令堂下五位議論很久,這時奕俊正好趕回來,他聽到了五人的議論。
“得到‘玲瓏涕’?聽說鬼玲瓏從小被教導絕不能落淚,算來她已有十多年未落過淚了,不知大祭司如何能得其涕?”奕俊問到。
“不管那鬼玲瓏多強終究是個女子,古有云:士之耽兮,有可說(tuo)也,女之耽兮,不可說(tuo)也。”大祭司詭異的笑了笑。
“大祭司想讓她為愛而傷?可有何適的人選?”奕俊問到。
“先讓我們的線人試試吧!”大祭司想了想說。
“他,會愿意嗎?”
“他一心想報仇,我想為了報仇他應該沒什么不愿意的吧!更何況那位大祭司可是一等一的美女,雖說只是傳言,哈哈…哈哈!”
……
在鬼族大院,白綾纏繞在每一根柱子和房梁上。今日是鬼天霸唯一的女兒鬼絮的葬禮。鬼絮本就自小體弱多病,曾經的大祭司預言說她活不過十六歲,如今她活到了十八,已是上天的恩賜。鬼絮在三年前出去游玩兒與鬼天訣一見鐘情,當得知鬼絮命不久矣時,他立馬決定與鬼絮成婚,但他得知時已是離鬼絮死只有幾十天的時候了……
鬼天訣跪在鬼絮棺前無聲痛哭,鬼天霸憔悴的依在鬼絮棺旁說著:“絮兒,你不是說還想與天訣去很多地方嗎?你怎么愿望還未實現就倒下了呢?絮兒,你快起來,快起來啊,天訣還在等著你呢。”
……
鬼家一偏院中,鬼玲瓏望著房梁上的白綾說:“惜日的紅綾,今日的白綾。絮兒妹妹,希望你未曾留下遺憾……啃、啃!”
鬼玲瓏輕輕咳了兩聲,她的嘴角竟出現了血跡,身旁的丫環立馬說到:“大祭司,還是回去休息吧。”
“無妨,我想去送絮兒妹妹最后一程,必竟我們曾是最好的朋友。”鬼玲瓏繼續走著……
來到鬼絮的葬禮,鬼玲瓏并未進去,她只是在門外望了一會兒,鬼天訣回過頭來時看見了鬼玲瓏離開的身影。
鬼玲瓏離開不久后,鬼族上下都干了來連上一任大,少祭司也來表示哀悼。
在奕族大院內,奕俊對大祭司說到:“鬼絮死了。”
“鬼絮死了,那羈絆他的人就不在了,甚好,甚好,你告訴他,要盡快取得那位大祭司的信任,想辦法令她動情。”大祭司十分高興。
“是!”奕俊回答到。
……
鬼絮的喪事已過去三日,鬼天訣滿悲傷的酗酒。
“絮兒死了,羈絆斷了,為何我會如此悲傷;娘,訣兒是不是很沒用,竟對仇人動了情。”鬼天訣大喝了幾口酒。
在鬼族大院的某一個角落,一名身著下人的衣服的男子坐于房頂上酗酒,他滿目悲傷的望著天空那輪明月流淚。
男子聲音極其微弱的說:“我竟然會哭,明知她已是別人的妻子,更何況……”
男子欲言又止,他大口的喝了幾口酒,滿目神傷。
潔白的明月高掛于天空,寒風陣陣,著實悲涼,不免炊人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