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看到傅小笑了聲,問:“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嗎?”
傅小搖搖頭,說:“剛剛給你拍了一張照片,晚點的時候傳給你,要是你不是醫(yī)生就好了,你完全可以去做個模特。”
“嗯?模特,沒想過。不過……”不過要是你給我拍的話,我可以做個模特。
傅小低頭擺弄剛拍的照片,沒聽清楚蘇羽說什么。
她又拍了幾組照片,然后就和蘇羽打道回府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還有些早,傅小和蘇羽說了聲就回房間去弄照片。
蘇羽回到房間,手機鈴聲就響了。蘇羽走到窗邊,接起電話。
“兄弟,怎么回事兒?不是說了國慶過來我這邊玩的嗎?怎么跑尼泊爾去了,還帶著個姑娘?”蘇羽剛剛接通電話,王森那大嗓門就開口了。
王森是蘇羽從十幾歲就認識的兄弟,兩人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臨時決定來尼泊爾的,我之前也不知道她會同意來尼泊爾啊。”蘇羽靜靜聽完王森的話,才慢慢開口。
“她?就惦記了幾年的那位?在一起了?要我說你早該跟她告白了,早就該在一起了。一直擱那畏畏縮縮的干啥呀。”王森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絲可惜。
“嗯,是她。不過,還沒在一起。”蘇羽扣了扣窗子邊框,淡淡的開口。
“臥槽,還沒在一起?你不行啊!兄弟。”剛剛還覺得浪費那么多年可惜的王森,現在覺得真她媽蘇羽有毒。
“我行不行,這你就不用管了。跟你也沒關系!”蘇羽扣著窗戶的手停頓了一下。
“哎呀,我不是那意思,但你這速度也太慢了吧,烏龜都沒你這么慢。”王森聽到蘇羽的話,憋著笑,冷哼一聲,還不是不行,要不喜歡了這么多年能忍住?
喜歡人家姑娘,直接追過來,然后過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生活不好嗎?非得擱這裝*。
“滾,要是你覺得太閑了,我可以去跟阿姨說一聲,讓她給你安排一場相親。正好阿姨前幾天跟我說,讓我給你介紹個我醫(yī)院里的小姑娘。”
“哎哎哎,我錯了,我錯了,我蘇哥最牛掰。”
蘇.最牛掰.羽高興了,開恩似的說:“行吧,我知道了。”
然后也不讓人回句話,“啪”一聲掛了電話。
被掛電話的王森同學一臉懵。
掛了電話,“叮”一聲,蘇羽的微信收了一條消息。
是傅小發(fā)來的,一張?zhí)K羽的照片,蘇羽看了眼,哦,原來這就是剛剛她說的那照片。嗯,拍的確實不錯,她拍照技術好。
想了想,蘇羽給傅小發(fā)了一條消息:“照片你弄好了?那咱們準備準備,先去吃個午飯,然后就出發(fā)去納加闊特村莊。”
傅小回了一條語音,大概是很久沒開口說話了,嗓子有些啞:“嗯,快好了,咱們再過十分鐘就出發(fā)吧。”
蘇羽聽了幾遍,也發(fā)了一條語音:“嗯,好。”
十分鐘后,蘇羽拎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在傅小的門口等著她。
傅小出來后,蘇羽拎過傅小的行李箱,邊走邊和傅小商量,等一下要坐的車以及行程。
因為酒店是鄭離夫妻倆老早就訂好的,不可以退,而且他們倆就今晚不睡這家酒店,倒也沒有說去退房。
只是在要坐車前,傅小問了一句:“我們不用跟鄭離哥和孫欣姐說一聲嗎?”
“沒關系,我跟他們說了。”蘇羽回。
傅小點點頭,只是眼眸轉了轉,若有所思。
老早蘇羽就和他們倆說好,自己包他們游尼泊爾的所有費用,而且給他們訂了個游尼泊爾的行程。所以兩人現在估計在哪個景點玩瘋了。
等他們到納加闊特村莊,已經是幾個小時后了,來納加闊特旅游的人很多,但因為它本身就是個民宿很多的村子,當天來也不用怕沒房子住。他們把房間選在二樓,方便看雪山,也適合第二天看雪山上的日出。
兩人收拾了一番便坐在二樓的陽臺上,靜靜看著遠處的雪山,傅小拿著自己的相機,偶爾拍拍照,他們從下午坐到傍晚。
傅小以前想象過,和自己愛的人在傍晚靜坐在院子里,看夕陽,聽曲兒。還差個什么,對,還差一條狗,巴巴的爬在自己身邊。林語堂先生描寫孤獨的前半段詩句:稚兒擎瓜柳棚下,細犬逐蝶柳巷中。是傅小的理想生活,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身處人間煙火之中!
她看了一下蘇羽,只是她以前想的未來里,沒有蘇羽,全是另外一個人,那個占據了她整個青春的人。現在很幸福的人,當然,她現在一個人也很幸福。
蘇羽恰好看過來,傅小笑了一聲,蘇羽無聲的詢問怎么了?傅小搖了搖頭,沒事。
吃過晚飯,兩人靜坐了一會兒便商量著去休息,為了明早看日出,今晚要早些休息。
第二天傅小起來,收拾好開門的時候,蘇羽已經在門外等著了,見傅小出來,蘇羽朝她招手,讓她過來坐在自己旁邊。
等傅小坐下,蘇羽手上拿著的毯子就蓋到了傅小腿上。
傅小以為自己起的已經算早了,但坐下后才發(fā)現,除了自己住的這家民宿起的那幾個人,其他民宿的人也三三兩兩的坐著聊天了。
蘇羽找的地方可以看清遠處雪山的所有景,離日出還有些時間,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你大學念的是心理學?然后大學畢業(yè)后考的證書?”傅小攏了攏腿上蓋著的小毯子,開口問。
“不是,是因為某些原因所以考的這個證。”蘇羽眨了眨眼睛,說。
“哦。”傅小看著他的那個樣子,想著他大概是不想說。
傅小拍了拍胸口,搞怪的說:“跟你們心理醫(yī)生在一起,真有壓力。”
蘇羽一臉疑惑,輕聲問:“嗯?怎么會?”
“因為總感覺和你們在一起,所有的想法都會被你們猜到。”
蘇羽聽到這,笑了聲:“不會。當然,有些是可以猜到,但是大部分都是猜不到的。心理醫(yī)生沒那么神奇。”
傅小難得換上一副認真的樣子,問:“所以,心理醫(yī)生也只能知道一些患者想讓他知道的?”
蘇羽看著她那副樣子,想到了當初在鄭離他們婚禮外看到她吃藥的樣子,也認真回答:“嗯,比那個多一點,心理醫(yī)生可能會猜測到。”
傅小這才覺得這里可以看見雪山,卻也比其他地方更冷,冷到她發(fā)不出一點聲音,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哦。”
兩人不再開口,直到雪山上一輪金黃色的太陽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