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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計劃

  • 祭舞情
  • 吃木瓜么
  • 5170字
  • 2021-09-30 20:17:19

被人陷害是什么樣的感覺?被一個死人陷害又是什么樣的感覺?

祭舞情在聽到了盼兒這句話之后就想起了自己是在哪里見過她了。不就是那夜把自己引起說趙姣要見自己的人嗎?

“祭舞情,可真如她所說?”太后含著怒意問道。這時祭舞情就算是無辜的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

那夜中秋的事,就只有自己,司馬宇成和劉公公知道,出宮換的衣服也是被人蒙著眼睛送進來的,坐上的馬車車夫也是被支走了,等自己上了馬車只后才過來的。

可以說和司馬宇成發生的事無第四個人知曉。但是水影閣的馬車就是在天亮的時候才會去的,這是大家都看到的。說明那夜祭舞情就是在宮里度過的。

身邊事盼兒歇斯底里的職責,面前是維護趙姣的德妃,周邊上全是慈寧宮的人,除了雅琳,無人能幫自己。就算是雅琳也不知道那天夜里的事,要幫自己也是無從下手的。

祭舞情緩緩開口:“臣妾沒有去德妃的宮中?!?

只是這樣的一句話就想開脫的話,怕是想的太簡單了。而且太后一副就是要祭舞情不好過的面孔。她看著祭舞情勾人的樣貌,一般這個長相的人都是勾人的,都是無用的,都是不該受帝王恩寵的。

太后用力的拍了一下凳子邊上的扶手,“若不是,那你那夜又是在何處?當時你在外似乎是以男子的身份自稱的,但是你又在宮里過夜,就是這件事也是很嚴重的,按當今法律......”說著說著就看了一眼祭舞情:“五十個大板,扣一年的俸祿,禁足三個月!”

這話才說完,就聽到了外面的人洪亮的聲音:“母后這是要罰誰呢?”

是司馬宇成。聽到了他的聲音,太后頓時就不再說了。他不是皇上的生母,也不是皇上的養母,就是差一個太后,身份和時機剛剛好,就成了太后。若是平時,這樣的小事太后是有能力、有信心、有把握自己一定能做成功的。

對于祭舞情,她聽到了皇上為她的所作所為,還是不敢胡亂定罪。

身邊的老嚒嚒機靈的迎了上去:“陛下,你這剛下朝吧,你先喝口水?!蹦弥购玫乃f給了司馬宇成。

司馬宇成沒有接,直直的看著太后:“母后?”

太后不得不開口說:“哀家聽說德妃是瑾妃害死的,這不就是找人來問問情況嗎?”

司馬宇成不信太后的話:“是嗎?問問情況就是直接定罪了?”

太后忙回答:“她認了。”

雅琳看著太后睜眼說瞎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剛要反駁,就被祭舞情拉住了,值得好好地站在祭舞情的身邊。

司馬宇成問祭舞情:“你認了?”

祭舞情躲開了司馬宇成的視線:“沒有?!?

“也是?!彼抉R宇成自嘲著:“那天夜里祭閣主在做什么事情鄭比你們任何人都要清楚,德妃的事是她自己主動去做的,違背了明法還不說,現在還要拉上無辜的人!”

司馬宇成的這句話很具有威懾力,說完之后其他人都是不敢再說話了。

太后道:“那天就是有人看見了祭舞情和德妃在一起,一定就是她說了什么。德妃溫婉的性子,在宮里面就屬她最好脾氣了,怎么可能說上吊就上吊!”

司馬宇成直直的看著太后,不出一言。祭舞情站在司馬宇成的邊上,眼看著這就要吵起來的架勢,也是不出一言。

這就是太后?這就是皇家?還不如老百姓的普通生活!

太后也看著司馬宇成。她的眼睛渾濁,年輕的時候也是美人,只不過經歷了那么多年的后宮爭斗,現在早就是了當年的優雅大氣。變得有點小事也開始計較起來了。德妃不過就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也就是平時受太后寵愛了一點,現在人沒了,太后當然是要替她出氣。

“那陛下總是要給趙家一個交代?!碧笤谒抉R宇成的眼神下敗下來了,只能先服軟一句。

司馬宇成輕哼了一聲:“那是她咎由自取,現在趙家請罪還來不及呢!”

德妃的死算是觸犯了最為嚴重的明法。在大明建立的第一年,當時的第一代大明帝,為了慶賀自己的勝利,大肆充盈自己的后宮,每日下了朝就是去后宮。據記載,但是后宮的女子人數多達一千人,有很多都是進來了之后就沒有見過大明帝的。還有好幾個人住在一間屋子里。年年見不到帝王,年年不能回家看望自己的雙親。接著就有人開始自殺了。

一開始這事發生在幾個人住在一起的屋子里。屋里的人一覺醒來就看見自己同住的人不見了,還以為是飛黃騰達了,走了也不說一聲,沒多久就在井里發現了她的尸體。

緊接著同屋的人就天天都夢見死去的那個人,在夢里那個死去的人總是說井里太冷,希望她來作陪,宮里太悶了,還是陰曹地府好。于是同屋的這人不就就掉死在了屋子里的房梁上。

來送飯的宮女看見了,直接嚇暈過去了,這里本來就是死過了一個人,現在又死了一個。

這件事被當時的皇后給壓了下去。但是造成的惡性影響還是在的。

那是一個妃位上的,只是皇上多年未踏進她的寢宮,就在一個雪夜里,從那座高高的橋上跳了下去。

晚間樓過的巡邏的士兵們說,但是她的全身都被雪蓋住了,還有她的血的顏色在下面不斷地在流出來,大雪還在不停的下,頭部的血也還在流著,身下的血變的嫣紅。

大明帝聽說了這件事的同時那位妃子的家人也聽說了。要求徹查此事,才發現宮里已經死了進一百人。

從那天起,新法規定,若是自殺者,家中三代族人接連坐。

太后加大了聲音:“德妃還為你養育了一個三皇子!”

司馬宇成一聽三皇子,直接生氣:“你還說他!這個想要造反的孽子!”說完司馬宇成也就直接帶走了祭舞情。

太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離去,氣的猛咳起來。

老嚒嚒連忙順著她的背,勸著:“娘娘,這些事您就不要再管了,皇上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太后打斷了老嚒嚒的話,拍開了她的手:“你說他為什么要立哀家為太后?”

老嚒嚒被問得啞口無言,想說點什么來安慰她。‘

“你不用安慰了,哀家都知道,不就是為了他母妃的那件事嗎,那能怪哀家嗎?”太后痛心疾首,捂著自己的胸口,喘著氣,費勁的說出這句話。

老嚒嚒看著她的樣子,很是心疼。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陪著。

就在老嚒嚒以為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她小聲疲憊的問了一句:“你說,我是不是時候就該到了?”

老嚒嚒聽到這句話,直接嚇得跪下了,顫抖著說:“娘娘您千萬不要這樣想??!”

太后費勁的扯出了一點笑,“就這樣吧。芊慜。”

老嚒嚒流淚了。

跟著司馬宇成回來的祭舞情不多說一句話,也不看他。就是覺得別扭的很。

司馬宇成笑著問她:“怎么,就是幾日未見,祭閣主的這脾氣還漲了不少啊?!?

祭舞情沒有回話。

“那天的事,也不是我想得,我事后還查了一下?!彼抉R宇成想讓祭舞情開行一點,就算是不行,也別這樣一幅見不得自己的模樣對待自己。

果然,祭舞情有了點眼神波動。

司馬宇成看見有點開心,就是今日在朝堂上的事也變得不那么重要了:“是德妃做的。”

早就猜到了是德妃,可是聽到說真的是的時候,心里的悲哀還是快要淹沒了自己。

就是因為三皇子的事嗎?

這件事就算是怪,也不應該就是怪自己啊,這不是司馬宇成認同的嗎?

祭舞情心中的悲哀,沒有泄露出來,只是疲倦的對司馬宇成道:“臣妾有點卷了,陛下先回吧?!?

這樣大著膽子趕人的,祭舞情還是第一個。

只不過司馬宇成可以讓她成為這唯一一個。

“那你好好休息,鄭改日再來看望你?!彼抉R宇成大致也是能猜出來她現在的心情。

雅琳看著目光呆呆的祭舞情,于心不忍:“娘娘,這件事都過去了,你就當,你就當......”雅琳不知道該如何說。

祭舞情轉過頭來,看著她:“這件事,當成什么?”

“是夢嗎?”

“還是說只是幻覺?”

“還可以說是沒有發生過?”

雅琳撲通的跪在了祭舞情的面前,手搭在祭舞情的膝蓋上,溫暖著祭舞情極其冰涼的膝蓋,“我們就當過去了,好不好,以后少想一點,就是短短幾個月而已,我們就能出宮了。要是皇上再來,不不不,皇上他知道這事一定都不是大家想的,一定會很少來了。就算是來,他也就是坐坐就走了?!?

祭舞情沒有說話,看著雅琳抬起的頭,目光漸漸的變得冰涼,“你看過了?”

看過什么?雅琳還沒有想明白,手就被祭舞情就甩開了。

祭舞情直接甩開了雅琳的手,起身去拿司馬良議最新的一封信來,甩在了雅琳的臉上。

雅琳面色蒼白的看著掉落在地上的信,不敢相信的看著祭舞情:“娘娘,我沒看過!”

祭舞情會信嗎?當然是不會的。冷笑著。

雅琳怕了,現在她不想看著祭舞情和自己的關系就變成了這樣,全部都招了。

“是,是許無告訴我的。他是太子的的舊友。太子知道他來了京城后,一直暗中又和他聯系。這件事也是他告訴我的,不是我主動問的,真的,你要信我?!?

祭舞情還是冰冷的看著地下跪著人,并沒有因為她的這些話轉變態度。

雅琳知道這件事完了,自己也完了。

祭舞情轉身,不在看雅琳,說著:“你先出去吧。”

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只是腦子里還很混亂,這件事到底應該是還沒有被發現,現在有點累了。

這天夜里,祭舞情想看看月亮。過了十五的月亮,就開始犯懶了,不到后半夜就不出來。祭舞情苦苦等到了后半夜,月亮出來了,只是不全,光芒也微弱了很多。

“這難道就是我的命運嗎?”祭舞情看著天上的月亮,輕輕地問。

“當然不是啦!”一道輕快的聲音傳來。

這幾天祭舞情一直不見司馬蘭亭,這天他終于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就是偷偷的潛入皇宮里,來給祭舞情送東西。卻沒想都這個時候了,祭舞情還沒睡。對著月亮正煩惱郁悶著。

祭舞情聞聲看了過去,就看到了司馬蘭亭一手提著一小包裝得鼓鼓的東西,一手正在檢查右邊的臉是不是完全的被遮住。

“王爺怎么來了?”祭舞情發問。

司馬蘭亭還是笑嘻嘻的樣子,徑直的走到了窗邊,和祭舞情對視著:“來看看你,你都不見我的?!边@句話說的還有點委屈,就好似兩人之間有什么關系一樣。

祭舞情不悅的瞪了他一眼:“王爺還是走罷,要是讓人看見了你在我這瑾銘殿里,別人還不知道會怎么說我呢?!?

司馬蘭亭沒有生氣,而是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祭舞情。

“這是什么?”祭舞情接過來就要打開看看。

司馬蘭亭連忙攔住了她:“等我走了之后才能看。”

祭舞情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也算是默許了。

“我但是在國師府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你了?!彼抉R蘭亭看著突然就扯了一個話題。

祭舞情明白這是要陪著她聊天解悶。

但是她不想。

司馬蘭亭沒聽見祭舞情說話,自顧自的就講了起來:“那天晚上,回去之后我就在想,這個祭閣主怎么就是跟你這樣像。我還特意來宮里典樂司看了看,她們都說你不在,在太醫院那里養病去了。我當時還在就是真的信了,問你得了什么病,需要去太醫院養病。她們就跟我說你這是絕癥。我說我想去看看你,她們又跟我說,你這是傳染病,不得靠近,在太醫院的日子過了一日便是賺了一日。害怕有人看了你之后染上了你的病,你到時候死都會不安。

我是真的害怕你死了都不安,但是又想見見你。我就悄悄地去了太醫院,在那里的每一個房間我都找過了,就是沒有見到你。我找的不耐煩了,就隨手抓了一個人問你。

我還記得那人當時的回答,他說,祭舞情?是誰,我都忘記了,這段日子里來太醫院的人太多了,很多來了一兩天就死了,我這也記不住名字。不過我們登記的時候,典樂司的人到是不少。要是找典樂司的人,估計現在已經是在亂葬崗了。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在想不可能會是你。

可是我又害怕,那就是你,我不敢去亂葬崗看。也不許清柒他去看。我知道,那個祭閣主一定就是你。

你看,事實證明,那就是你吧?!?

司馬蘭亭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明媚。

祭舞情看著眼前的人,心中一動。

迅速的就別過了臉,臉上的表情也藏了起來。

司馬蘭亭不解,想要繼續問,可是祭舞情已經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了。

“夜已深,王爺還是早些回去罷。”說完就關上了窗,靠在窗邊的墻上緩緩的蹲了下去。雙手環著自己的膝蓋,頭放在膝蓋上,眼神愣愣的看著月光通過窗紙照在室內的地面上。

良久,司馬蘭亭也早就回去了。祭舞情看著那小包東西,別看了眼,想著,這,就這樣吧。

翌日清晨,雅琳拿著司馬良議送過來的信。

祭舞情看著信,已經是不躲開雅琳了,當著她的面直接就開始讀了起來。

“展信舒顏,今日送上上好的烏龍茶,汝邀皇上共印。切記不可貪杯?!毙派狭攘葦底?。祭舞情已是明白什么意思。

雅琳聽著祭舞情一字一頓的讀了出來,后背有點發涼,問:“我這就去請?”

祭舞情搖了搖頭,“還是早朝的時間,等過段時間再去吧。”

“是。”雅琳接著問:“就確定皇上回來?”

祭舞情沒說話,拿著同上封信一起送來烏龍茶,開始泡茶。

“現在時間還早,就泡上了嗎?”雅琳不解。

看著祭舞情熟練的泡茶技術,如蔥根般的手指有序的在茶壺茶杯上過著。時不時的拿起一個小小的茶杯,看了看,倒入茶水,在倒掉,再倒入。接著倒在了桌子上。茶香一下就飄散出許多。

雅琳聞著茶香,道:“娘娘這也太浪費了吧?!?

祭舞情無聲的示意她多問一下,雅琳按著指示做,發現,自己竟然就有了想要往桌上舔去的想法。

“這,這也太香了。”雅琳一邊說一邊往門外退去。

時間過得很快,司馬宇成就下朝了,知道了瑾銘殿有請,二話不說的就過去了。

“今個可是休息好了,還真是難得你想見整?!彼抉R宇成一坐下就是這句話。

祭舞情端坐著,雅琳告訴司馬宇成一會就吃午膳了。

司馬宇成點點頭,讓周圍的宮人們全部退下了。

對上祭舞情迷惑的眼神,他主動解釋:“這屋里人不許要那么多,不然會影響你吃飯的?!?

祭舞情還是愛答不理的。

合著食不言,他們這頓飯吃的很快。

司馬宇成就要回去了,被祭舞情叫住了:“陛下,臣妾請您喝茶吧。”

這話的意思是之前那件事有的商量嗎?

司馬宇成一聽這話就連忙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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