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師認真打量著顧狼,發現顧狼面相陰郁,臉色蒼白,雖然頭發亂糟糟的,但配合眉心隱隱散發的煞氣,倒顯得十分凌厲。
全身上下都有傷痕,雖已愈合,但格外醒目。最后女教師與顧狼對視,顧狼眼神躲閃,女教師也不逼迫。
心中隱隱約約猜到了什么,雖然有些抗拒讓顧狼中途入學,但也沒直接拒之門外,而是用一種溫和的方法。
她對顧嬸說:”顧嬸,我可以允許他入學,但如果他擾亂課堂秩序,我也不能留他在這里打擾其他學生,行嗎?“
顧嬸一聽這話,急道:”祝郁老師,顧狼從小被狼養大,不懂得禮數,您不能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女教師祝郁有些無奈道:”如果他總是擾亂課堂秩序,我還讓他一直呆著,這是對其他學生的不公平?!?
顧嬸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她只好退一步道:”這樣吧,您給他三次機會,他如果實在不知好歹的話,您開除他,我也無話可說了?!?
祝郁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顧嬸見目的達成,正準備把顧狼留在那里,自己回去做活,祝郁叫住了她,讓她今天先帶顧狼回去,交代點禮數,明天再來文堂。
顧嬸也覺得這才是上策,就把顧狼帶回去了??蓱z顧狼懵懵懂懂地來回走了一趟,以為是在浪費他入定的時間,殊不知是顧嬸在勞心勞力地為他謀前程。
回到家后,顧嬸也不顧顧狼能否聽懂,將課堂秩序與行為規范都講了一遍。顧狼似乎開竅了,鄭重地點了點頭。
顧狼在顧嬸叫他之前就起來了,上午照常習武入定,下午顧狼興致沖沖地到文堂。祝郁給他安排的位置是最后靠窗的位置。
這里說的窗戶是玻璃窗,其實人們的生活用品與核爆前的差不多,全球禁熱針對的是武器。當然火車等交通路線是不可能存在了,全被摧毀了。
如今人們忙于打獵與恢復農業生產,沒有多余功夫考慮享受用的。況且,核爆來的太突然,很多制造核心技術丟失,一切要從頭開始。
不出意外,要歷經百年才能恢復以前的奢侈生活。當然,那是后話,世事難料,人們也許會走與科學無關的路。
回歸現實,顧狼自覺的坐在最后,模仿周圍學生的樣子,做出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其實他的視光一直停留在祝郁身上,他也不懂為什么祝郁那么吸引他。
祝郁自然察覺到了,但她早已習慣,整個下午都在認真教學。令她驚奇的是顧狼一下午都很老實,這讓她略感滿意。
文堂比較自由,沒有武堂的時間限制。祝郁覺得今天的教學她教完了,她便宣布放學,便回去看書了。
學生們學完后不會立即回家,而是一直玩到吃飯時間。顧狼自然不在其中,他正準備回家。一個小女孩徑直向他走來,顧狼很好奇她有什么事就在原地等。
小女孩燦爛微笑道:“大哥哥,你叫什么?我叫吉貝兒,你能陪我玩嗎?”顧狼自然不懂小女孩什么意思,但他隱隱感覺到了話語中透露的善意。
他向窗外看了看,發現顧嬸沒來,就原地打坐入定。小女孩見后,以為顧狼在給他示范什么好玩的,便學習模仿坐在顧狼旁邊。
在一群人的歡聲笑語中,有著2個人沉默,還一動不動,自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和吉貝兒關系好的2個女孩子就上前詢問緣由。
吉貝兒就把剛剛的事說了一遍,當下就有人反駁道:“不可能,這個大哥哥是在入定,不是在和你玩?!?
又有人問道:“比我們大的哥哥們不是都去武堂了嗎?他怎么在我們這里?”可惜顧狼是不會回答他們的問題的。
顧狼在他們吵的時候就結束入定狀態了,他謹慎地掃視四周,突然發現了顧嬸在門口,不顧周圍人的爭吵,快步走到顧嬸前面。
這次顧嬸沒有直接帶顧狼回家,而是拉著顧狼走到孩子們的面前,向他們講述顧狼的經歷。
周圍的學生們聽的一驚一乍的,當事人顧狼一臉迷茫。講完后,顧嬸沒有直接帶顧狼回家,而是將他留在這里。
顧狼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也沒鬧著要回家,就接受了。于是顧狼成立孩子們玩耍討論的中心,尤其是吉貝兒,一直在顧狼身邊說著各種有趣的事。
顧狼感覺到身邊傳來的都是善意,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有點開心,不同于以前搶到食物的開心,而是一種完全的放松,他發現他有點喜歡上這里了,并且真心想投入到現在的生活,不再想著如何回到狼群。
人一開學,時間就會加速。顧狼和孩子們你追我跑的,完全沒有感覺到天已經暗下來了。顧嬸來接顧狼了,孩子們也都回家了。
不同于以往,顧狼開始認真觀察身邊的一切。土與瓦組成的房子面朝北的排成一行又一行,路是石子路,坑洼不平。隨處可見的菜園子,遠眺可以看到房屋最后面的是各種農作物的混合。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顧狼的心臟抖動的停不下來,他對自己以后在這村莊的生活盼望至極,他的好奇心也前所未有的強烈。
新的一天終于到來了,這次顧狼自己起來,沒有等顧嬸醒來就直接出發了。他先到了武堂,發現大門沒開,他就開始研究武堂門口的龍虎雕像。
用手摸了一下龍的右眼,發現并沒有眨眼。他有點明白了活物與死物的區別,會動與不會動。
離武堂開門還有一個多小時,顧狼在這時間段繞著武堂轉了一大圈,探索了花草樹木,蟲鳥走獸。顧狼就如才出生一般,世界對于他來說充滿了神秘,他要探知一切。
最后他是被劉教官拖著回到武堂的,他又開始了之前的歷程。上午習武,下午上課。不同的是,他以后每天早上吃完顧嬸前晚就準備好的早飯,然后走遍村莊,下午會與吉貝兒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