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霓妮的臉色一黑到底，說讓她帶著自己男朋友滾這種話……

她長這么大，從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不過是個靠男人的小浪蹄子，你也有臉這樣說話！？”

不知道時候，藍幽若也湊到了水池邊，范霓妮礙于鳳清純和夜涼笙的關系不敢說什么，但是藍幽若就沒有這么多顧及。

雖然夜涼笙現在做主夜家，但只要她不做的過分，老夫人也不會讓他對藍家動手的。

“我想怎么說話，是我的事。嘴也是長在我臉上，你又憑什么在這里說三道四？”

鳳清純瞇了瞇眼，針鋒相對。

上次在夜氏就已經因為藍幽若生了一通氣，現在竟然還想踩在她頭上。

怎么？

她看著比較好踩？？

像是軟柿子？

“你！”

藍幽若被嗆的一口氣沒提上來：“要是沒有涼笙哥哥，你算個什么東西。、”

“恐怕連這宴會的大門用上幾輩子都摸不到！”

“是么？”

鳳清純并不動怒，看著藍幽若，瞇眼笑道：“那……不知道藍小姐要不是投了這么好一個胎，離了藍家，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藍幽若手猛然抬起，一個巴掌就要落下來，被一只手猛然抓住。

“你想做什么？”

夜涼笙冷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藍幽若整個人一僵。

“涼笙哥哥……”

“我問你想做什么？”

夜涼笙下手沒有半點憐香惜玉，藍幽若的眉頭緊促，想要說一句疼，都被那一眼冰霜嚇到說不出半個字。

“我，我只是……看到這位妹妹坐在這邊秋千，好像起了爭執，想著今天老夫人既然把會場交給我，就應該維護好秩序，就出來看看……”

夜涼笙的目光沒有因為藍幽若的話，有半點動搖，越過女孩兒看向鳳清純：“清純？”

“我沒事。”

鳳清純擺擺手，提起裙擺往前走了兩步：“藍小姐既然是主持局面的人，還是別在我這里浪費時間的好。”

“我只是看你跟這位先生有些爭執……”

藍幽若眼底閃了閃，毫不吝嗇的給鳳清純扣帽子。

男人，沒有一個能忍住女人給自己帶了綠帽子的，哪怕只是流言蜚語。

“馮卿司跟我沒有關系。”鳳清純眨眨眼，笑道：“所謂的爭執，我想直接問問當事人更合適不是么？”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馮卿司身上，馮卿司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鳳清純臉上，良久，終是開口道：“我只是在這里偶遇了鳳小姐，看她獨自一人，說了幾句話，并沒有任何逾越的行為。”

目光轉向藍幽若：“我想應該是藍小姐誤會了。”

藍幽若臉色瞬間難看，范霓妮的表情也是僵硬，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落在鳳清純身上，如同要把鳳清純燒出兩個洞。

夜涼笙原本平靜無波的眼底因為馮卿司的這句話閃過一絲波瀾。

放開藍幽若的手，走到鳳清純身邊：“回去吧。”

“嗯。“

鳳清純點點頭：“外面有點熱，剛剛走的也有些累了。”

“我背你？”

夜涼笙蹙了蹙眉，蹲下身：“等下的酒席應該也沒有什么事，奶奶可能有些不舒服，你累的話，我送你去包廂休息。”

“沒事。”

鳳清純搖了搖頭，走過去，拉住夜涼笙的胳膊：“我想走兩步，你陪我。”

“嗯，”

夜涼笙起身，乖巧的被鳳清純挽住，兩人直接離開，留下在現場三個人臉色一變再變。

馮卿司的心情大概就像是坐過山車，或者跳樓機，上去下來的一瞬間，毫不夸張的完全不只是負負得正，一加一等于二。

“我先回去了。”

馮卿司看了看范霓妮：“霓妮，有些事，之后我會給你個解釋。”

如果說之前他一心只想得到家族肯定，做好馮家的少年，擺脫私生子身份這種事，現在他卻突然覺得因為這些年利欲熏心，似乎……

丟掉了原本生命中應該最重要的東西。

范霓妮臉色難看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看著馮卿司離開，如同霜打的茄子。

她對馮卿司是真的動了感情，不然也不會這樣竭盡全力的幫他，但最后卻發現……

有些事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當初不是不知道馮卿司有個小女朋友，只是從未當做勢均力敵的對手，現在看來……

目光循著那一對璧人離開的背影看過去，苦笑了下。

還真是沒有勢均力敵。

那女孩兒……

轉眼成了她不可企及的人。

“不恨她？就這么放棄了？”

藍幽若瞥了眼沉默的范霓妮：“男人，是靠把持的。”

范霓妮看了眼藍幽若，自然認識她：“我是真的喜歡他，但做了這么多也沒有辦法得到他的心，我又能怎么辦，還能怎么把持？”

藍幽若眼底閃了閃：“我可以幫你。”

范霓妮一怔。

藍幽若繼續道：“她也是我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

此時鳳清純跟著夜涼笙走了老遠，院子里人煙不多，踩著水汽，倒是別有趣味，鳳清純眼角眉梢帶笑，看著沉默的夜涼笙：“我以為你得有事情問我。”

“關于馮卿司？”

“嗯哼~”

鳳清純點點頭：“畢竟某位大少爺擅長產醋。”

夜涼笙停下腳步，看著鳳清純：“清純。”

“嗯？”

“我在意你，在意你的過去，也在意你身邊的每一個出現的男人，也很清楚，馮卿司今天看你的眼神里的意思。”

夜涼笙沉默了兩秒，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但是既然你說了，沒有，也說了不會，我還是會選擇相信你、”

鳳清純一滯。

“這世上，如果說到最后我只能信任一個人，那么那個人就一定是你。”

夜涼笙話說的斬釘截鐵，鳳清純怔怔的看著他，有一瞬間恍惚。

“夜涼笙。”

“嗯，我在。”

“知道么？”鳳清純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我有時候會想，我到底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善事，積了多少德，這輩子才有幸遇見你。”

夜涼笙抿了抿唇，伸手把她擁進懷里：“也可能……上輩子我欠了你很多錢吧。”

“噗嗤”

鳳清純笑出聲來：“傻子。”

夜涼笙把頭埋進她肩窩，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清純……不要離開我。”

“一直，再也，這輩子…都留在我身邊，陪著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