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父親的禮物
- 失落的查克拉
- 誠懇的石頭
- 3755字
- 2019-03-29 15:31:07
涼太郎一驚,問道:“誰!”卻見四下無人,只有窗外一輪圓月掛在天空,遠處月光下幾名守衛在崗樓上巡邏。
那個聲音低沉而沙啞:“我?你是問我……呵呵……我也不知道了……好吧,我的靈魂不是很完整……再加上休眠了這么長時間,真的想不起那么多的事了。”
涼太郎聽這聲音陰森恐怖,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而且聲音似乎從心底響起,而不是從外界響起的,更加害怕了:“你在哪里!你……在哪?”
那聲音陰森森的笑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我一直跟著你,在你身上啊。”
涼太郎想起白天去的火化場見到的尸體,以為是火化時的尸體上的怨靈跟著自己回來了,打了一個寒顫:“你,你跟著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要找就去找那些研究法師好了。”
那聲音的話語更加陰冷了,仿佛涼太郎的話很可笑:“害死我?呵呵……曾經每一個人都有殺我的想法。但是……現在他們都死了,而我……雖然也死了,但是卻還能在這里跟你說話。我……是永遠不會離開這個世界的……死神也抓不到我。”他的語速非常的緩慢,仿佛重病在身,就要斷氣似的。
涼太郎聽這聲音講了那么多話,逐漸也不怎么怕了:“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對了,那個封印,是不是我父親把你封印在我身體里的?”
那聲音有點迷茫,緩慢的說:“封印我的那個年輕的忍者應該就是你的父親吧……白天的時候,我感到了一股我最喜歡的氣息……血腥、尸臭還有……怨靈的味道,很熟悉的環境啊……我喜歡……哈哈哈……”
說到這里,那個原本虛弱無力的聲音竟然變得亢奮起來,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他原本說一個字的時間夠正常人說兩三個字,到了后面連說話都快了很多。
涼太郎只感到一陣惡寒:“我父親把你這惡鬼封印在我身上干嘛?”
“沒禮貌的小鬼,應該叫先輩!”那聲音呵呵一笑:“好吧,我原來是個惡鬼。你父親封印了我,使我只能在你的體內存活。雖然我很討厭你,但若是你死了,我的靈魂沒有肉體可以依靠,很容易被死神帶走。所以,他是想逼著我保護你吧。”
涼太郎心中大喜,他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太過弱小,無能為力。是的,力量是他最想要的東西,于是連忙問:“那我還有一個封印是干什么的?不會也是一個惡鬼吧?”
那幽魂沉默了一下,又說:“那個封印應該是用來封印妖怪鬼物或者靈獸的,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只作了個開始,還沒有把任何東西封印進去,所以里面是空的。”
涼太郎很奇怪:“是空的?”
幽魂哼哼冷笑:“先不用說這么多了,小鬼你現在處境不太妙啊,必須早點逃出去,不然你死了,我的靈魂沒有附體的容器,逃不過死神的追捕……”
“請先輩……”涼太郎激動之下,聲音大了點,但突然想起這里的守衛經常巡視,而且這個聲音似乎從靈魂深處傳來,自己不必把話說出來,只要心里想著就可以了。于是心中默想,誠懇地說:“請先輩教我。”
“你現在簡直是個廢物,雖然查克拉量不算太少,但還是個廢物!年紀這么大了還沒有正式學過什么忍術,真是可惜啊。” 幽魂慢幽幽地說,然后咂咂嘴,“在我那個時代,很多像你這么大的小鬼都已經是中忍乃至上忍了。”
涼太郎無奈地說:“還有什么補救的方法嗎?”
幽魂呵呵一笑:“那就接受我的饋贈吧。”原本涼太郎完全看不到這個幽魂,只能聽到幽魂的聲音,但就在幽魂說完這句話以后,涼太郎的眼前突然閃現出一個披頭散發的鬼影,看不清面目,那鬼影像惡狼一樣咬向自己,然后脖子上一痛,就暈了過去。
第二天,涼太郎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要不是胸口的刺青樣封印不見了,只剩下小腹處的剌青,真要以為昨天發生的事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無論如何反復看肚臍上的刺青,都是不得要領,不知道如何操作。
到了保健室里,里面病房多了一位病人,也有少數病得較重的人體實驗品會被留在旁邊的病房中。但這位病人并不是人體實驗品,因為頭上沒有“卍”字印記。
涼太郎詢問了一下,原來正是重田圭悟,也就是原本在實驗區與淺井合作送死尸的。因為他病了,所以涼太郎才被叫去頂替他。而在涼太郎去替他運尸體的時候,他則來到這里找山崎看病。山崎給他治療以后讓他在病房休息幾天再走。
重田圭悟其實挺年輕的,才四十五歲,甚至原來還是軍中的足輕組頭。他年過四旬才是個四級武士已經算是比較老的了,這輩子估計也無法在武力上再進一步。幾年前在外執行任務時因傷跛了一足,又傷了筋脈,無法再從軍,但他無兒無女只有一個侄子還年幼,干脆就自請調到這里來,干些雜活,所以就成了尸體搬運工了。
因為山崎早上還沒來,所以涼太郎詢問了重田圭悟的癥狀,在后一摸重田圭悟的身體,發現重田雖然表面上是久咳不愈,但其實是肺部的經絡有幾處受損。
涼太郎從小因其血繼的問題,能看穿人體的經絡中查克拉的流動,而且母親很早就教他關于人體的筋脈穴位的知識,加上來到這里以后,涼太郎看了不少醫書,所以對經絡很熟悉。別人對經絡是靠著書本上抽像的知識摸索,但對于白眼血繼者來說,那是能把人體當模型來看的存在。
涼太郎現在雖然不能運用查克拉,但很快能感知到山崎體內查克拉的異動。于是問道:“重田大人以前肺部是不是受過傷?”
重田一豎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像你這樣一摸就知道原因的醫生還真是了不起。昨天那個山崎治療得也不算錯,但在病因這方面沒說到根上。”
重田繼續說:“我以前去抓捕罪犯的時候,受了一點傷,落下了病根,所以用不了力,一直咳嗽不停。看不出你……”重田看到涼太郎頭上的印記,知道他是個人體實驗品,“你小小年紀,醫術比那個山崎要好得多。”
涼太郎非常不好意思:“山崎先生是我的老師,我的醫術比他差遠了。”重田只道他是謙虛。
不一會兒,山崎回來了,他要接著給重田診治,重田一擺手:“不必不必,讓那個小鬼給我治病吧。反正我這老毛病是不能根治的,不如讓這小鬼治治試試吧。”
年紀大的人通常是比較固執的,認準的事誰也勸不了。涼太郎給重田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加上這幾年許多醫生反復給重田治傷,一直根治不了,所以重田對山崎治好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重田倒也不是說對涼太郎治好自己有信心,而是隱隱有種向醫生泄憤的心思:你們連個孩子都不如。
涼太郎連忙推脫,但是反倒是山崎有心讓涼太郎練練手,就對涼太郎說:“你盡管試試,不行有我。”
涼太郎推脫不過,就靜下心來回憶了一下以前媽媽教的一些經絡知識,以及這段時間所學的醫術,倒是理出了個頭緒。這重田應該是幾處穴位受到重創,當體內查克拉流經這幾個穴位時,會引起痛癢,所以咳嗽不止。而受創的幾個穴位與其他穴位相關聯,如果刺激一些相關的穴位則有可能剌激受創穴位的修復。
想到這里,他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讓重田躺下,用掌拍動重田的穴位。如果只是少量的查克拉運行,倒也不會引發額頭印記,救人時拍向穴位的查克拉量并不多,所以倒也無妨。幾下過后重田只感到受擊的位置雖然不是感到難受的地方,但隱隱牽動傷處,竟然有種舒服的感覺。很快就沉沉睡去。
涼太郎累出了一聲汗。暗叫慚愧。他原先想得簡單,但其實試一下根本也只能是治標不治本的。
山崎對涼太郎大為贊賞,夸他肯動腦筋。涼太郎非常不好意思,因為自己治療的效果并不比山崎原來的治療好,只是這老武士比較固執,非要讓他治而已。
接下來,山崎給涼太郎詳細講解剛才治療中的相關知識,點撥了許久,然后說:“今后這幾天再有病人你先診治,然后給我說說治療方法,如果可行,你就先試試。以后可能會比較忙,我可能會被調去實驗區做幫手,你多學習點也是有好處的。”
山崎又拿出幾本書交給涼太郎:“這里有幾本外科的醫書,你拿去看看,畢竟在這里,外傷多于疾病。”涼太郎點頭稱謝,接過了書。
涼太郎下午又去運尸送貨,晚上回到囚室,看了看醫書,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加上守衛自己也難免生病,不愿得罪山崎醫生,所以涼太郎得到了這樣的特權。
山崎交給涼太郎的是幾本有關于介紹人體解剖和剌激細胞增長促進愈合,以及如何移植的書籍。只是里面有些步驟需要利用到所謂的“靈力”,也就是僧侶們所用的力量,涼太郎不是很能看懂,只好略過去。
涼太郎因為有了新病例,所以反復琢磨有關肺部解剖和經絡的構造,不由得入了迷。在腦中不斷地想著人體內查克拉的流動情況,受創后會如何如何,竟在夢中眼前也不斷閃現著經絡的流動形式。
突然涼太郎脖子上一痛,位置正是昨晚夢中被那鬼魂所咬的部位,涼太郎大驚,原先白天的時候什么感覺都沒有,自己甚至懷疑昨天只是個夢,沒想到今天居然發作了。
接下來全身發熱,有一種要被燙死的感覺,涼太郎怕驚動守衛,又敢發出聲音,只好默默忍受。接下來以脖子傷處為中心,產生許多不連續的黑斑,并向全身擴散。涼太郎很明顯地感到是種查克拉的力量,但不敢聲張,把床單揉爛了塞進嘴里拼命咬住。
這股查克拉的力量甚至引動了額頭的印記,引發疼痛,但相比于這種黑斑所帶來的痛苦,額頭印記竟然還算是輕的。
涼太郎痛得死去活來,心中咒罵:“這個死惡鬼,搞的什么玩意,要害死本大爺啊!下次見到你,本大爺要把你念經超度了。”在疼痛之下,連前輩也不叫了。
在疼痛中,黑斑所引發的查克拉觸動了額頭咒印,兩股力量水火不容,沖撞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要知道,木頭頭上的咒印是炎流島為了控制木頭而設的一個對查克拉的禁制,而幽魂加載在涼太郎頭上的是一種激發人體潛能的咒印。兩者完全相沖相克。不過這額頭咒印只是用忍具加載的一種較低級別咒印,最終幽魂所加載的咒印戰勝了額頭咒印,但也因為額頭咒印的抵抗,而暫時退去。
涼太郎好不容易才爬起身來,因為全身大汗,不得不去洗手池中洗臉,卻在鏡中看到自己的額頭上“卍”印記不見了。